夜斯鸣盯着她说：“你碗里有什么，看得这么专注。”

慕梦凡放下蒲扇，端着碗站了起来，说：“没什么，粥而已。”

夜斯鸣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碗，不客气地喝了口，“正好我肚子饿了。”

“这碗我喝过的，你不嫌脏啊。”慕梦凡生气地要抢回自己的粥。

夜斯鸣却不给她机会，将半碗粥全倒进了嘴里咽了下去。

慕梦凡瞪大眼睛说：“你不是有洁癖吗？”

说着她发现在水池边的老赵，不知什么时候已没了踪影。

夜斯鸣冷眼瞧她说：“我没你想得那么讲究，你这碗温度正好，锅里的太烫。”

慕梦凡牵了牵嘴角说：“可你刚喝的粥里有我的口水。”

夜斯鸣将碗放到一边，冷着脸盯着她问：“你是故意恶心我对不对？”

其实他是有严重的洁癖，但喝了慕梦凡喝过的粥没让他感到不适。

他竟不介意粥里有没有慕梦凡的口水。

慕梦凡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怕我喝过的东西恶心到你……”

她正在说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宋绍清的来电，心里激动。

她还一直在担心宋绍清，也不知道夜斯鸣把他怎么了？

慕梦凡好想接他的电话，问下他现在的状况。

可夜斯鸣就在她旁边，这电话更不能接，她犹豫了几秒直接挂断。

夜斯鸣已看到了她手机的屏幕上有师兄两个字，冷笑道：“接啊，怎么不接？不敢让我听你们说些什么？”

慕梦凡收起手机，拿起蒲扇去扇炉子的火，敷衍说：“没什么可接的，接了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

夜斯鸣才不相信她的话，神色沉了下去问：“小罐子里煎得什么？”

“对咽炎有好处的草药。”慕梦凡盯着炉子说。

“为我煎得药？”发现自己喜欢听她说在乎他的话。

慕梦凡嗯了声说：“你还是回屋躺着吧，虽然没发烧了，可你的喉咙还在发炎，头也会时不时地疼。”

她把他现在的症状说得很准，可他没回答，冷不丁地问：“慕梦凡，你和宋绍清到底是什么关系，有没有发生过不该发生的事？”

“没有。”她肯定干脆地说。

夜斯鸣下沉的情绪一下散开了不少，以不容置疑地口吻说：“看着我再说一遍。”

慕梦凡用力地扇了两下炉子，转头看向他，道：“我和他只是校友朋友，什么都没发生过！也不可能发生什么，因为我心里有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她说不下去了，人生最悲哀的事莫过于喜欢的人就在面前，说出喜欢他，却不能让他知道她说得喜欢的人就是他。

夜斯鸣心口堵得厉害，问：“就是拥有你第一次的男人？”

慕梦凡看着他，心在发抖回答：“是。”

“他是谁？”夜斯鸣看她眼底情愫流转，只觉头又疼了起来。

慕梦凡心情复杂地不再看他，幽幽地说：“他走了，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是谁已不重要。”

她其实是在说以前的那个斯鸣哥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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