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涛气愤难平,看着床上的弟弟。
“大夫如何说?”
“这几日只灌下几口参汤水,本来这箭并未射中要害,只是箭上有剧毒,已入肺腑,大夫也无能为力,现在吊着一口气在。”
“并无仇怨,怎么这般歹毒?”
“咳咳是大哥来了吗?”
何清迷迷糊糊醒来。
“怎么我的眼睛看不到了,咳咳大哥”
何涛抓住何清之手。
落下几滴泪来,伤感道:“弟弟,别说话,大哥在此。”
“大哥没想到,还能等来大哥,只是弟弟看不到了。”
“我去州里请最好的大夫,你不要怕!”
何清用尽力气抓住哥哥何涛的手。
“咳咳,大哥,不用了,我知道我命不久矣,撑着一口气,咳咳就是为了见你。
兄弟在你羽翼之下,亏欠良多,这二月跟着众位哥哥,好生相敬,好生快活!
只是可惜了!”
“大哥都知道,兄弟安心养病。”
“不大哥,这些日子,小弟存了一些银子要孝敬你,好叫你高兴。”
何涛听了大哭,血浓于水之情在将死之日,变的珍贵。
“哥哥,别哭为我报仇,我死的好冤!咳咳好冷啊,我想娘了。”
渐渐没有了生息。
“弟弟啊!”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众人相处许久,何清虽然油腔滑调,蝇营狗苟,确无大错,反而各种,众人不屑干脏活、杂事,累活,他去干了不少,省了很多麻烦。
众人无不落泪。
刘璟大哭,伤感不已!
何涛也恸哭不已。
看着刘璟似乎比自己还伤心。
“没想到我的弟弟还能结识了众位兄弟。”
萧让道:“观察,节哀。料理了后事,不能叫何清兄弟的血白流。”
何涛擦干泪。
“我现在就去祝家庄。找他们理会,抓他归案。”
萧让拦住道:“前二日,我们找他们理论,李大官人已经被他射伤了肩膀。至今伤愈未好。
他们敢杀人抢货,观察单独前去,不怕正中了那厮们的圈套。
他们这样反抗朝廷,恐对观察不利?”
何涛停下脚步,放下腰刀,思索也是。
“我也早知道他们哪里有万余人马,又是顽石垒起城墙。可我兄弟何清这仇不能不报。”
“我家店主李云、朱富与黄团练是兄弟,今日来了书信,正在州府斡旋。
观察,何不回济州,一同请命,带着兵马文书,联合李、扈二家人马,叫郓州兵马救护,一起捉拿了这厮们。”
何涛点头称是。
萧让继续道:“祝家庄久在这里横行,家财万贯,捉拿了这货贼人,定是大功一件。”
何涛深深看了萧让一眼。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小人济州,萧让!”
“嗯,多在济州闻圣手书生之名。久仰!”
“不敢!”
转身对李应道:“李大官人是知道法度的人,理应出力缴匪。”
李应道:“如果官府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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