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没在,这次出面的是姓骆的。
骆公子青袍缓带,风度翩翩,虽然配了把宝剑,一看就不像能打的,不过面对二十个嚣张的突厥骑兵从容不迫。
汉唐的读书人君子六艺掌握得很全面,腰上的宝剑都是真的能拔出来砍人的,从来不怕上战场,和后来膝盖软的读书人完全是两个品种。
“我们初来乍到,需要修养生息,几天前已经表现了我们的诚意了。你看这次是不是暂时先放过我们,等我们发展发展,有了钱再增加贡赋,你看怎么样?”
“没门儿,你们一个小小的部落,想对抗大汗的天威么?”
“那好,请稍候。”
骆公子退了下去,和吴子仪并肩而立。吴子仪一挥手,五十名突厥轻骑兵分成两队,从两边包夹了这二十个同族。
突厥轻骑兵是久经沙场的职业军人,一身的杀气吓得这些同族直哆嗦。他们平时也就是收收贡品,欺负欺负小部落,哪里比得上这些真正战场上杀过人见过血的。
正面的木屋里突然冒出来十五个红发吐火罗亲卫,十五把大盾支在地面上,手里的弯刀闪闪发光。
五十名黠嘎斯青壮赶了过来,手持弓箭,对准了二十名突厥士兵。这些青壮也穿着皮甲,他们以前每天打铁,一身腱子肉,这弓也分外地大,一看就是强弓,箭术虽烂,不射是看不出来的。
突厥士兵一下子慌了,四处打量逃跑的路,身后突然冒出了近三十名斥候,手拿弯刀,虽然队列不太整齐,却成一个半圆,把二十名突厥士兵和马车牛羊都围在了中央。
骆公子笑容依旧,“你看,我们有这么多兵需要养,经济紧张啊,这个贡赋的事情,是不是再商量商量?”
突厥头目笑得很假,“这个,这个我回去再考虑考虑。”
见包围圈没有退去的意思,头目一咬牙,“你们这么困难,上次收那么多贡赋是我考虑不周。
来人,把四匹绢给人家送回去。我代表可汗,再赠送你们二十头羊,支援你们的发展,以后好为可汗出更多的贡赋。”
然后可怜巴巴地望着骆公子,“我只能支援你们这么多了,再多,回去就无法交差了。”
“队正你真是太客气了,果然是睿智善良的上官,某就不客气了。”
突厥人的车夫抬了四匹绢出来,又牵过来二十头羊。吴军师一挥手,远处的斥候撤到两旁,让出了道路。突厥人赶着马车,带着剩下的牛羊,灰溜溜地走了。
部落的士兵和铁匠们就地解散,该干嘛干嘛去。
小帅背手看着突厥税吏远去的背影,有点儿担心,“突厥人欺软怕硬,这次在咱们这里吃了亏,虽然大快人心,不过,真的如军师你说的不会大举报复么?”
“主公,连安国那种地方,突厥人都只留了五十轻骑,说明西突厥的兵力确实十分紧张。某断定,这二十骑就是镇压这附近部落的所有的突厥武装了。
这几天路过的商队都提供消息说,西突厥和阿史那贺鲁的军队内战打得十分胶着,一时半会儿分不出胜负。
在这种战略相持的关键阶段,除非西突厥的将领们疯了,否则一定不会为了我们这个小部落抗税的原因,就从前线撤下宝贵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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