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周玢浅麦色的双腿流下,像几条红褐色的蚯蚓。
董旻十分享受,已经忘乎所以地一手解开了长袍和中衣,一手解开他嘴里绑着的枣木核儿。
然后把他那丑脸紧紧贴在周玢的脸上,毒舌一般吐出了信子。
突然“啊”的一声大叫,董旻猛地从周玢身上跳起,满嘴是血。
“混蛋,竟敢咬你大爷!”董旻嘶吼着。
赵常侍急忙招呼拿着刑棍皮鞭的打手,要把周玢捆到刑架上去教训。
董旻看看赵常侍,哼哼着说:“别打,打破了皮岂不扫兴。”
赵常侍猥琐地打量着周玢匀称结实的身体,坏笑着道:“既然爷怕打坏了美感,不如让他和咱家一样,反正他那一嘟噜对爷也没用。”
很快周玢就被堵住嘴巴,像粽子一样绑在长凳上。由赵常侍亲自操刀,实施了非常常见的宫刑。
周瑜亲眼看着兄长在恶刑之下,昏死过去。
他再也忍不住了,沿着房梁找到了县衙的庖厨,取了猪油,干柴和火折子。回到了签押房的顶上等待时机。
周玢受刑之后被送到了蚕室。签押房里只有赵常侍和董旻以及一众侍卫。
当火从天降的时候,董旻还没来得及穿好中衣,裹着一件长袍就逃了出来。胡子还被火燎了。
一阵大呼小叫,鬼哭狼嚎之后,集结的衙役和官军都赶到了,救火的救火,搜捕的搜捕。
赵常侍护着董旻带着卫队搜索到蚕室附近的庭院回廊时,传来一阵阵吆喝声:“站住,站住!”“你跑不了了!”
“抓犯人啊。”
回廊的四周围满了官军,各举刀枪,箭上弓弦,对准了回廊外的一个白衣少年。少年一手持剑,一手拿着一枝火把。
“董爷,就是他。。。就是他放的火。”一个马弁跑过来禀报。
董旻望着对面的少年,有些不可置信:“就是这个小崽子?他什么时候溜进来的?你们这些侍卫都是废物么?还不赶快拿下!”
“爷,不是我们不拿下,这。。这孩子手里那把剑。。。是上古利刃。。。我们兄弟死了好几个了。。。我们一时。。一时。。半会儿。。。拿不下他。。。他手里还有火蛋。。。除非我们万箭齐发灭了他。。只等爷你一句话。”
董旻往前走了两步,借着月光,看见对面的白衣少年还扎着总角发髻,身材颀长挺拔,虽然年纪不大却气宇轩昂,卓尔不群。奇怪的是他脸上蒙着一个皮面具,看不清面容,但轮廓分明,立体有致,想必是个清秀俊朗的小哥。
赵常侍忽然大叫一声:“周瑜,你不用带面具了,你这骨这皮这细腰这宽肩这身量,戴上面具我也认识你!”说着回头对董旻说:“爷,不能射箭,要拿活的。。。这就是那个极品男色。。。周瑜,他逃了两次了,这一回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好,拿活的。。。不能伤了他。”董旻发令。
那个马弁抱拳道:“爷,我们弟兄损失惨重。。。这小子。。。不好对付,不伤他就只能死伤我们弟兄。。。”
“咱家有办法,去蚕室把周玢带出来,告诉他,若不投降,周玢就活不成。”
看见浑身血迹的周玢,周瑜再也受不了了,他一把扯下面具,挥舞银剑火把,所向披靡。
“啊,太美了。。。赵常侍,你真是立了大功,真是人间一枝花啊,不许伤了他,否则杀无赦。”董旻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眼前玉树临风般的英俊少年。
因为董旻下令不许伤了周瑜,众军兵只好一步一步退却,眼睁睁地看着周瑜来到周玢身边。两个架着他的狱卒丢下周玢就跑,周瑜扔掉火把,单手抱住了兄长。
“周瑜,你看见他惨不惨?你要是识时务,就别学他。”赵常侍歪着头看着周瑜脸上的变化。
“大哥,你挺住。。。我带你闯出去。。。”周瑜轻声说。
“不。。阿瑜。。。你不该来。。快走。”周玢用尽全力推开周瑜。
“你们被包围了,谁也闯不出去。要想让你哥活着,你就得替他留下。”赵常侍忽然阴测测地说。
本以为会被周瑜厉声拒绝,没想到周瑜竟然站起身来朗声道:“好,我替他,给他找个郎中。”
说罢,他扔掉长剑,一步一步地走向董旻。
“阿瑜。。。不要。”周玢的声音被一哄而上的军兵吵嚷声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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