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我必须和阿晖哥同去,道义上情谊上我都必须这么做。而且在路上,我会慢慢劝阿晖哥改变主意。”周瑜不容置疑地说。
“阿瑜,你晖哥是我们庐江周氏最优秀的后辈,他是你们这一代的翘楚,你尚年幼,不要直性子地劝他。免得引起忠伯父那一房对你的不满。”
周异沉吟了一下,接着递过来另一份竹简:“你看看吧,这是皇甫义真写给你堂嫂的家书,董卓心胸狭隘,任何比他强的人他都嫉妒猜忌打压,甚至处死丁原卢植,□□皇甫嵩这样的名将和他的同袍。他还有什么干不出来,袁隗这样位居高位之人也被董卓查抄了满门都下在狱中,凶多吉少啊。袁绍袁术二人已经起兵讨贼。你阿晖哥这样大张旗鼓地带领子侄家兵前往洛阳,我实在是忧心忡忡。可是你晖哥才高胆大,我如何劝得动。劝得多了,反而显得我们这一房过于胆小自私。”周异叹了口气。
钟氏夫人站起来走到周瑜身旁,轻轻揽住比自己高的儿子的脖颈,轻声说:“阿瑜,不要怪你父亲,是阿娘做主这么做的,要埋怨就怨阿娘。”
周瑜莫名其妙地看着母亲:“阿娘,你。。你。。这话是何意?我真的不能再等了,现在就和峰叔一起去庄园,和晖哥一起出发。”
“我。。我们。。。昨天已经送别了阿晖他们一行。”钟氏夫人眼睛不敢看着儿子,自己倒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嚅嗫:“我们没把阿晖出发的时间告诉你,他不是今天走,而是昨天早上。我们。。。已经给他饯过行了。。。”钟氏夫人看着周瑜涨红的脸庞,急切地说:“阿瑜。。。你。。别生气。。。我们给阿晖解释清楚了的。。。你爹爹的病一直不大好。。。家里留下你这么个幼子也好照顾。。。”
周瑜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的院子,把门锁住,连自己的小厮都不让进。
父亲和母亲轮流来劝解,周瑜说什么也不出来。只听到一阵一阵的琴声,有时急有时缓,有时如万丈波涛,有时如静夜平湖。
周异对妻子说:”不用太担心,阿瑜小时候就这样,他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弹琴是发泄。“
两人吩咐了下人给周瑜送去食盒,就回去了。
第二日,等到日上三竿也不见周瑜来问安。这很反常,因为周瑜是个知书达礼又孝顺的孩子,晨昏定省一定不会懈怠。
钟夫人坐不住,毕竟周瑜从没有这样生气过,于是拉着周异再次来到道南大宅。
几经敲门,里面没有脚步声,只有琴声时断时续,只是琴声似乎是随意拨弄,不成曲也不成调。
到了午饭时候,仍旧是断续而不成曲调胡乱拨弄。
周异坐不住了,命家人大力撞开院门。
来到周瑜住的三进北房,里面空无一人。
再来到翠竹环绕的竹间亭,里面也没人,只有周瑜平时训练的一只伶俐的黄狗正站在桐琴上。时不时拨弄琴弦。
桐琴的表面上散落了不少狗粮,黄狗低头吃的时候,不是嘴巴就是爪子波动琴弦,发出响声。
”老爷,老爷,在公子书房里发现的竹简,是给老爷的信。“周峰急匆匆地来到竹林,对周异夫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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