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这次霍格莫德之行不知道为什么,那几个斯莱特林的球员再次倒了霉,不知道为什么摔在树桩子上了,嗑的头破血流。
庞弗雷夫人暂时没空管她,于是玄都在安安静静蹲了半个晚上以后,乘着庞弗雷夫人吹了灯的时候,偷偷变成了凤凰的样子,飞了出去。
按福克斯告诉她的,那个偷偷摸摸进禁林的小蛇已经进去好几次了,显然的对里面的路熟的很,她并不打算跟对方结伴来个禁林一日游,只是想跟着进去看看。
白天的时候,那里面传来了不少有意思的声音。
为了避免自己太显眼,她还特意找出了自己的巫师袍披在病号服外面,把自己浅色的病号服遮的严严实实。
从霍格沃兹进去禁林只有两条走得动的路,一条要通过一株残暴的打人柳,而另外一条就是海格小屋门口。
按福克斯说的,那个小蛇会在海格进入禁林一段时间以后再出现,然后进入,所以她干脆停在了海格的屋顶上。等着这个人。
没多久,她就听到一个比海格轻的多的脚步声。
拜足够出色的感知能力所赐,她总觉得这个脚步声很熟悉。
不过这个不重要,她悄然无声的落地,收敛气息,不远不近的跟在这个人身后。
晚上的禁林很黑,不过在黑也黑不过她眼前毫无光明的黑幕。
从最开始的地方越往里靠近,越能感觉到浓重的雾气。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影和浓雾,能照在人身上的少之又少。如果玄都看的到的话就会发现,禁林的雾气跟外面的不太一样。或者说跟哪里都不一样。
普通人世界的雾气都是白的,或者会因为污染泛一点脏色,霍格沃兹的雾像是云朵,至于这里的雾气,却在微微发光,像是里面穿梭着萤火虫一样。
这里的气温比外面低不少,或许是因为泥土足够湿润的原因。她不太能听得到那个同学的脚步声了,对方的呼吸放的很轻,很谨慎,在现在的距离下她几乎没法听清,玄都快走了两步,跟了上去。
这里不仅有树,还有荆棘,玄都看不到,自然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袍子被他们勾出了一些密密麻麻的伤口。
树和树之间有很多细小的精灵,他们有的会在她肩上站一下,有些压根不敢靠近,只躲在树干上叽叽喳喳说一些她听的出几分意思却不能完全听懂的语言。
玄都仔仔细细的听着,一时忘了自己跟着人在,直到撞到了一个有点硌人的柱子。
“看来在医疗翼这几天,庞弗雷夫人的治疗并没有改善凤凰小姐的脑子……”
玄都一愣,这是斯内普的声音。
“以至于凤凰小姐不知道病患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深夜跟着陌生人,在禁林里面游荡。”
斯内普的舌头还是一如既往的淬了剧毒。
玄都却是忽然笑了起来,甚至还走进了几步“是你啊,西弗,那真是太好了。”
斯内普就着手机提着的灯看了看她茫然无神的双眼,嗤笑了一声:“看来并不是庞弗雷夫人没有好好医治你的脑子,而是凤凰小姐压根不需要是么,在什么都看不到的前提下擅闯禁林,真是勇气可嘉。”
玄都抿了抿嘴……任谁被这么怼恐怕都没法开心。
“西弗……”她知道,斯内普是在生那天在医疗翼,玄都对他生过疑心的气,她唯唯诺诺的解释着:“我没有怀疑过你。”
“欧?”
如果玄都这会看的到,就会知道,此时此刻的斯内普脸上都是好不掩饰的嘲讽,能把任何人刺到闭嘴,可是玄都现在看不到。
“我只是忽然想起来你知道这件事而已……事实上我一直认为是我自己不慎泄露了这件事。是我自己不够谨慎,西弗。我没有怀疑过你,我们是朋友,不是么。”
安静半晌,斯内普从鼻腔挤出了一声冷哼:“跟好,否则待会可没人带你出去,凤凰小姐。”
“啊,欧,好!”玄都高兴起来。
斯内普的语气没那么生气了。
两人走了一段,斯内普偶尔会停下来,虽然看不到,但是他很明显是在找什么。
“西弗,你在找什么东西呢?”玄都在后面一只手架着一个小仙子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手掌上的小仙子抖了抖。
“药材。”斯内普惜字如金。
玄都胆子肥了肥:“可是禁林很危险呀,西弗,是什么魔药需要这么着急的做出来呢?”
斯内普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玄都也不介意,身处禁林让她觉得非常自在。
没错,是自在,好像她不应该呆在那个巨大的城堡里,而是应该呆在这里一样。
她放走了那个战战兢兢的小仙子,
然后伸手,一只身体小巧的鸟精准的落在了她的手臂上然后蹦跶到了她肩上。
斯内普有些惊讶的看着,然后很快就了然了。
看来草药课上并不是特例,她确实拥有着某些特殊的天赋。
“不是什么重要的魔药。”斯内普僵硬的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
“那你可以和我说啊。”玄都笑了笑,像是能看到一样,把小鸟搁在自己面前,伸出另外一只手去逗它:“我可以跟你一起,我们慢慢找,这就不需要你一个人来好几次禁林了。”
然后她顿了顿解释道:“我没有跟踪你,是福克斯告诉我的,它是邓布利多的凤凰。”
“一只凤凰告诉了你我这几天都会来禁林这个秘密……你是这么个意思么,凤凰小姐?”
“嗯。”
“看来我对凤凰小姐的了解还不够,竟然不知道凤凰小姐还懂凤凰语。这倒是跟你的名字很贴切。”
声音没有什么起伏,玄都也摸不准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不过她却想起来了另外一件事。
暑假的时候,斯内普去翻倒巷似乎……是卖了什么魔药给博克先生。
现在在禁林也是为了收集材料。
西弗勒斯……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着急到屡屡冒险,而且两次都跟魔药有关系。
“西弗……你这么着急的去做魔药……又把他们卖掉,是为什么呢?”
斯内普卖掉那些魔药是有了一笔不算微薄的报酬的,可是他的衣服着装并没有怎么改善,那些钱就像是蒸发了一样……
难道是被他母亲拿去还了那个在糟糕不过的父亲的赌债了么?
玄都实在很好奇,但是又有些怕这个问题会伤害斯内普,问的含含糊糊的。
对方神色莫名的看了她一眼:“真没想到你会问出这个问题,我以为你知道的,凤凰小姐。”
玄都抿了抿嘴,看来她还是让斯内普不高兴了。
可是没想到,斯内普居然罕见的带着点耐心跟他解释道:“你看到过的不是么?”
他的语气有些奇特,玄都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二年级的圣诞节。
她去了他家里,可是他父母都不在家的那次。
或许斯内普并不知道,他的父亲托比亚,在巫师世界里面还算有名,但是没有巫师会主动去提到一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肮脏麻瓜。
纯血们是压根看不上麻瓜,稍稍有点善心的不会踩在别人伤口上蹦迪。
玄都知道托比亚是个什么人还是在对角巷的时候,听客人们议论听到了一丝半点。
具体她也没听多少,只知道托比亚以前是个还不错的商人,但是在取了艾琳·普林特以后生意开始走下坡路,等她怀孕的时候,他一个重大的生意策略失败,导致公司被卖掉抵账,还欠下了巨额的账单。
然后这个不堪重压的男人就陷入了一个只能借酒浇愁的死循环里。
即便艾琳拿着自己婚前攒下的钱替他还了账单,还生下了一个孩子也无济于事。
原本这么下去,也不过是一个酒鬼和一个可怜的单亲妈妈的故事而已,坏就坏在,斯内普是个巫师,而且他两岁的时候就爆发了第一次魔力暴动,还被托比亚发现了。
这件事直接将母子两人从深坑挪到了深渊。
托比亚认为自己的失败,自己的运气不好,自己失去社会地位和金钱都是因为这对母子。
这对巫师母子。
暴力和冷漠随之而生。
而斯内普的母亲,那个强大又软弱的女巫,为了这个麻瓜不仅放弃了自己的魔法,还放弃了自己的孩子。
玄都抿了抿嘴:“对不起……”
是她不应该戳人伤疤。
但是斯内普却没有什么反应,好像这件事只是跟吃饭喝水一样正常。
玄都觉得有些心疼。
或许她没有得到过凤凰岐山的完整的爱意,所以对方才舍得在涅槃的时候放弃生的意愿从而死去。
但是她是有过母亲的,一个强大的,优秀的,曾经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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