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槐序说:“不打紧,貂这东西也不是人人都认识,如果她真编出什么瞎话来,你找个借口解释一下就好。”
时雨点头:“就是,说不定她以为就是平常野物呢?娘,你别太紧张了。大嫂,我饿了!”
“爹,娘你们也没吃吧!人都回来了,那开饭吧!”
“你们还没吃?”桑落又紧张了,“张大强和李小树等会儿跑过来怎么办?”
“娘放心,饭熟的时候给张大强和李小树送过去了。”
桑落放心了!
白氏便去厨房把热着的饭菜端出来,一家人围着桌子吃晚饭。
菜式很简单,一家人边吃边聊,难得的团聚,就缺了清和。
夜深了,大家都睡了。
父子俩秉烛夜谈,陆槐序还考了时雨的武艺,得到了他的肯定。
陆槐序拍了拍他的肩,一脸欣慰。
“不错,看来流放了也没有荒废武艺。时雨,你大哥在矿上,你现在就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不可再像从前那般顽劣了。”
“爹,孩儿记住了!”陆时雨点头应诺。
父子二人相视而笑,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继续聊天。
“你娘柔弱轻不起事。家里遭了这么大的变故,受的打击不小,说话可能没从前温和。你要懂事些,多担当些。”
陆槐序心里酸涩得很,说到底时雨也才十六岁,还是个半大孩子。
可桑落小时候被父母兄弟照顾着、宠着长大的。嫁给他,他更是舍不得让她受半点儿委屈,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她照顾自己都困难,哪里撑得起来一个家?他也舍不得让她太过劳心劳力,只能委屈他儿子了!
时雨点头:“爹,我知道!其实,娘可能没你想的那么柔弱。”
“她强撑的,二十多年夫妻,我自是了解她!”陆槐序提起来,心里就觉得愧疚。
时雨收起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很认真的看着父亲。
“爹,您是真不了解娘!您可知她靠一人之力平息近百名百姓暴乱?您可知,她协同仙河县官员抗疫,救治了千余人的性命?你可知她消除了瘟疫,挽救了一座城?”
“你说什么?”陆槐序满眼诧异,他实在不敢相信,儿子说的这个人是他的妻子。
“爹!娘远比您想象的要坚强得多,勇敢得多!曾经我们被一伙土匪拦劫,是娘挟持了他们的头目,才救了所有流犯!娘和十几名土匪对峙时,浑身散发出来的凌厉和霸气,比爹都威武!娘一点儿都不柔弱。”
陆槐序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很惊讶地看着时雨,问:“你说的是你娘?”
“是!孩儿说的就是娘,这都是流放一路所发生的事。孩儿亲眼所见,亲身所历。”
陆槐序有点儿懵,感觉像在听梦话一般,这一定不是真的。
“爹!大哥曾问过娘为何变化这么大。娘说,她也是大户人家的嫡长女,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不过只是因为爹喜欢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子罢了。爹,娘远比您了解的她要强大得多。”
陆槐序听完时雨的话,心里百味杂陈,低头弯下身子,将整张脸埋进手掌。
她以为他喜欢柔弱的姑娘,所以装了二十多年的柔弱?她哪里知道,不是因为她柔弱他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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