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连忙出言安慰。
“杨老爷子,这就不是什么瘟疫,就是有传染性的风寒而已。您别担心,您儿子吃几服药就会好的。”
杨老爷子是他们中间年纪最大的,也是可怜人。
生了三个儿子,早些年闹饥荒,小儿子饿死了。
大儿子年初随靖王去边关御敌,人还没回来,他们一家就被关进了大牢,大儿媳还死在了牢里。
流放途中二儿子又染了疫病,是生是死尚未可知。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看上去憔悴又绝望,像失去水分的草木,枯缩成一团。
这时,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跑出来,盯着桑落质问。
“吃几服药就会好?同一天害的同样的病,为什么你儿子吃一服药就好了?你给我们的药是一样的吗?”
桑落愣了一下,突然又几个人站出来质问。
“是呀!为什么你儿子好了,我娘没有好?是一样的药吗?”
“陆夫人,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儿子命是命,我儿子的命就不是命吗?”
“都是你,跟那官员说把病人集中治疗,现在我媳妇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们还有白面吃,还有肉吃?我们呢?你就是拿我们亲人的命换你好吃好喝好住!”
一个地包天的男人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
陆时雨握紧了拳头,奋然起身:“你们瞎说什么?”
桑落听了这么半天,算是听明白了,他们这是心里不平衡了,找她发泄情绪呢!
或者还想给她一种心理暗示,让她觉得人没好是她的错,让她内疚然后从另外的地方补偿他们。
原主心善性子软,遇事容易妥协,可她不是原主了。
桑落一脸镇定,冷笑了一声,反问:“你们在质问我?意思是说我卖着老脸白替你们拿药,还拿错了?”
“我们想给钱,是你自己不要的。”地包天声音弱了一点。
桑落轻笑了一声,“行,一服药五十文,给钱吧!”
“又没有治好,凭什么给钱!”地包天又提高了声音,“如今我媳妇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不找你算账就不错了!”
陆时雨怒目圆睁,他忍半天了,上前就是一脚将地包天踹到在地上,弯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当初跪在地上求药的是你,现在说药没效找我娘算账的还是你。看我娘心肠好,性子软好欺负吗?我告诉你,你小爷我打架还没输过。敢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废了你!反正流放路上死几个人正常!”
所有人都自觉地退了一步,都是靖王部下的家眷,多多少少相互还是有些了解的。
陆家小公子一直是他们那条巷子的孩子王,性子又野,还真不好惹。
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不过桑落很欣慰,这孩子护娘!不错!
“老三,不可!”陆清和连忙过去拉开弟弟,对大家说。
“大家都是同病相怜的流犯还要内讧吗?有这个气力不如对付张大强和李小树去。克扣大家食物的是他们,让大家淋雨染病的是他们,把大家打得遍体鳞伤的还是他们。”
陆清和重重地吁出一口气。
“我娘做错了什么?就因为她好心拿了药给你们吗?就因为她想借官府的手,让染病的人不至于被关进牢里,能得到官府的救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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