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嫣惊得一呼。
扶着他的肩头才勉强坐稳。
坐下后,可不觉得这是调情。
心里正憋着一股气呢。
才刚瞪着两只眼睛看向他,他一伸手,便将她头上的发簪抽了去。
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随之倾泻,落了他一肩头,从他肩膀上往下掉。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岑瑱绪收了她的碗,低头,饮了一口莲子羹。
而后俯身下来。
“你这样喝,哪里能喝得出味道来,孤教你怎么饮用这碗莲子羹。”
以口渡之。
饮罢,他擦了擦嘴。
开怀笑道:“果然其乐无穷也。”
苏文嫣快被呛死。
捶了一记他的肩膀。
“殿下,你不是不稀罕我的莲子羹嘛,有太孙嫔一个人送的莲子羹还不够?”
他单手挑起她的下巴。
“太孙嫔为人端庄,似苏承徽这种做派,她怕是永远也学不会。还是你送的莲子羹更香浓些。”
苏文嫣简直无法直视香浓二字。
“我这种做派?”苏文嫣在他怀里慢慢坐起了身,双手都在按在他肩膀上,“那殿下怕是对我有些误解,我这些日子再端庄不过,殿下,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该改改自己的偏见了。”
岑瑱绪捁紧她的细腰,细细感受了下。
呼吸紧蹙。
“那孤怕是改不掉,锦帷香浓,你身上这是抹了什么香,让孤尝尝。”
说着,他就捧着她的脑袋吻了下来。
外面的人算着时辰,两人光是亲吻,就用了近乎半个时辰。
到最后,是苏文嫣败下阵来。
她快死了。
窒息而死。
“臣妾输了,放臣妾下来吧,臣妾给殿下看看臣妾新作的画。”
这个时候,哪有什么心思看画。
“孤听王德怀说,你今日去书房,穿了身惊为天人的衣裳,连一向懂事的进宝都看怔了眼,到底是什么衣裳,去换来,让孤再瞧瞧。”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心里就又憋了股火气。
不过好不容易才将他捋顺,她现在还不能跟他置气。
“什么衣裳,都是王德怀瞎说,他不过是想让殿下来瞧瞧我,那身衣裳,回来的路上便被划破了,殿下没眼福,就算了吧。”
他两只手,将她掐的更紧。
“还敢骗孤,去,换来。”
苏文嫣嘴里碎碎骂了两句,到底从他身上起了身。
一样的衣服,他分明已在太孙嫔那里瞧过,还有什么好看的。
花了好半天功夫,苏文嫣在偏屋里换衣裳,外间渐渐等得没了耐性,直喊话。
“做什么去了,人呢。”
催催催,有什么好催的。
这件衣裳就是这样难穿,数条带子,需要几个丫鬟共同服侍着才能穿起来。
这世间,女人为了美,可一向是不容易。
随着帘子被撤开,苏文嫣穿着一席绿衫夏裙走了出来。
周身的长发披在两侧,她宛若一只林间的小鹿,有朝阳初生之美。
岑瑱绪就靠在榻上,单脚架着,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模样散漫慵懒。
直到看到偏屋里的人走出。
同样是绿装,她同太孙嫔,可完全是两种美。
寻常此等打扮,别人不做他想,再自然不过。
她这样的打扮,浑身都透着股不正经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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