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弟言重,说敬酒就更是重了。
我厚着脸皮来说一句,咱们这就算是英雄惜英雄了,谁也别再抬举谁。
我们这里都是一帮子粗人俗人,来,喝酒。”
常远威不止是嗓门大,喝起酒来也爽快,碰了碗后仰头便一口喝干了一碗酒。
贺元凌又给满上,“远威说的是,天下之大,咱们这些人能坐在一块儿喝酒已是不容易,就别说那些客气话了。
来,喝酒喝酒。”
“各位兄弟说的对,是我们着相了啊韩兄弟。
来,谢某再满一碗。”
说着,谢世峰又给大家都满上。
“刚才听韩兄弟说你们一路从雍州来,你们都是雍州人士?”贺元凌问。
谢世峰笑谈:“我是雍州人,韩兄弟是冀州来的,我们在雍州遇上,也是与你们这般一见如故情投意合,又都有游历之意便结伴同行。”
“没错,趁着年少身无牵挂,好歹也要走一走这大好河山。”
韩斐出门游历是得家中长辈安排的,韩家有先训,韩家儿郎不拘于室不禁于行。
“那个什么话怎么说来的,读再多的书都不如多出门走走。”
本就没过奖过奖,兄弟在这方面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各位承让了啊。”
这样的玩笑显然是已经说惯了的,钱鑫根本就不在意,张嘴回怼也不虚场。
要不是过命的交情,也不会开这种玩笑。
到第二日贺元凌也是傍晚才回家的,昨晚上说了要招待人,没有他先走了的道理。
在醉仙楼里遇上自家二哥,都是一起打过猎喝过酒的交情,即便是跟韩斐谢世峰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也无妨,坐在一起喝了这一顿酒也就熟了。
回去的路上贺元敬问弟弟,“这两天你干什么去了?我还没问你,那个李坤和杨慕青到底是干什么的?”
上次他就觉得这连个人说话行事跟别人不同,这次再看更觉得可疑。
“土匪。”
弟弟简洁明了的两个字差点儿让贺元敬从马背上摔下去,“什么?”
贺元凌看着二哥,认真的点头,再说一次,“就是土匪,鹰头寨的当家。”
刚才惊过了,这回贺元敬坐得稳。
下意识的往四周打量一番,确定周遭没有人才压低了声音说话。
“你怎么还能土匪搅合在一起了?他们就敢这么明目如今可都是英雄豪杰。
要说官府真的拿不下吗?只是不可能劳民伤财日日守着剿匪罢了。
官兵去了,土匪直接往深山老林里一躲,根本不可能剿尽。
等官兵一撤,他们再又出来。
匪有匪的路数,一道有一道的规矩。
骄傲是骄傲,但贺元敬还是要提醒弟弟,“这事你跟我说就是了,回去别跟家里说,免得爹娘再为你担心。”
贺元凌心里有数,也就是二哥他才说。换了大哥那个性子,不可能的。
“我知道,要不是你问了,我也不会说。”
这一瞬间贺元敬有种自家弟弟终于长大了懂事了的感觉,瞒着家里在外做了这么多的事,终于是有城府了啊,不再是小时候只知道拿拳头解决问题的弟弟了。
这事不再提,转头他又问起另一个事,“对了,那个韩斐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贺元凌不答反问,“不知二哥是说哪方面的想法?”
贺元敬白他一眼,“冀州韩家,会不会有关系?”
若只凭一个姓氏贺元敬还不会多想,但姓韩又是冀州人,还使枪,这就让人不得不多想了。
贺元凌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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