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二狗和三蛋。
“你们俩个给我闭紧嘴巴!不然我揍死你们!”
二狗和三蛋脸色惨白,慌乱的点头。
他们心底一致做出,别人问起,打死也不知道的决定。
书肆一角巨大的响动声,引来书肆中所有人的目光。
须发皆白的书肆东家,疑惑的拔开围观的众人。
当他看到一摞摞,全染了墨汁的书册。
他只觉得眼一黑,脑子里嗡嗡作声。
就在他差点闭过气时,骤然有人扶住了,他的后背。
书肆老东家缓过一口气,缓缓睁开眼,转身刚想朝身后扶他的人道谢。
等他看清扶他的人,正是谢显华和季婈时。
他当即想起将书肆,搞得乌烟瘴气的,不就是这两人带来的孩子嘛?
书肆老东家一口气,又喘不上来了!
他抖着手,指着季婈和谢显华,好半天才挤出三个字。
“你们赔!”
季婈和谢显华,朝大壮和虎头看去。
大壮和虎头整个人,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神情木呆。
看来吓得不轻!
季婈看他们满头满脸,皆滴淌着墨汁,狼狈极了!
她心底不忍,走过去将还倒在地上,不敢动弹的两人拉起来。
虎头一被季婈拉起来,顿时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季婈皱眉,看向大壮,问。
“发生了什么事?”
大壮的声音哽咽,一字一顿,勉强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季婈听完大壮的话,当即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麻绳。
她跟着麻绳一路走,绕过附近的书架,终于来到了麻绳的另一端。
不过麻绳的这一端,此时怎么会还有人?
季婈抿紧了唇。
这是个局!
可是他们没证据。
季婈沉着小脸,走到大牛三兄弟面前,沉声问。
“是不是有人,让你们引大壮和虎头,来这里的?”
“哇哇哇……”
正惶恐不安着的三蛋,一听季婈询问,当即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二狗见三蛋哭了,当即也怂哭了。
大牛一看两个弟弟哭了,季婈没能拿他们怎样,干脆也哭出声来。
一时间,大牛、二狗、虎头的哭声,响彻整个书肆。
围观的人看到,季婈弄哭了三个孩子。
他们当即对季婈,指指点点。
“我看这小姑娘,不想赔银子吧?这才杜撰有人,害他们的剧情出来。”
“这小姑娘长得人模人样的,却想赖账,真是知人之知心啊!”
“可怜书肆东家啊,听说这些书都是惠山书院定的书,这要糟哇!”
……
热议的人,无不对书肆老东家,露出怜悯的眼神。
谢显华抿了抿唇,郑重对私塾老东家道。
“是我们的错,我们肯定会赔,可若不是我们的错……”
他的话还未说完,钱大公子摇着折扇出现,打断谢显华的话。
“不是你们的错是谁的错,?你们口口声声说有人害你们,证据呢?”
是啊,证据呢?
谢显华和季婈知道,他们拿不出证据!
季婈深深看了眼大牛、二狗、三蛋三兄弟,深吸一口气。
她很想用催眠的方法,让大牛三兄弟,说真话。
可季婈知道,她不能出太多风头!
在众人面前催眠,过后肯定被传出去。
流言传得多了,还不知能传出,多少个夸张的版本。
若有人再将催眠的功效传得,神乎其神的,引来别有用心的人觊觎。
那她的日子,就别想平静了!
季婈弯腰捡起一本,不完全浸染墨汁的书册。
她简单翻了翻。
这是一本《鉴略》。
季婈再翻翻别的书册。
最后她发现,这一角落的书,全都是《鉴略》。
书肆老东家苦着脸,指着这些《鉴略》开口。
“这些都是惠山书院定的书,我花了好大价钱,着多人抄撰月余,才辛苦完成。”
他脸色越发愁苦。
“眼看约定时间将至,你们却损了书册。”
书肆老东家气恼。
“我若拿不出足够的书册,交付惠山书院,可是要赔大钱的呀!”
在场众人估算了一下,损坏的书册,大概上千本。
如果按照一本书三两银子算……
嘶——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这可要三四千两银子呢!
季婈垂下眼睫,她把银子都拿去给寸刀,查断魂咒的消息了。
现在她身上只有,今天卖水果的银子——五十多两。
就算加上之前还剩下的百余两,也不够啊!
她咬咬唇,心底暗暗给正得意洋洋的,钱大公子记上一笔。
刚才她看到,青年书生和钱大公子,不怀好意的嘀咕。
现在就出事了?
季婈勾唇冷笑。
说不关钱大公子,和青年书生的事,打死她都不相信!
季婈狠狠咬牙,暗怪自己大意了。
她默默将这笔账记在心底,心道待日后,总有机会讨个公道的!
压下心头怒气的季婈,抬起沉静如湖的褐色眼眸,看向书肆老东家。
她声音甜而不腻,不失认真。
“这些书册,我们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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