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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吓得多了,他们对季婈再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都觉得正常。
白村长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等季婈赶着牛车走到近前。
他当即笑眯眯的问。
“婈丫头,你这是从哪拉的,这么多布啊?”
季婈跳下牛车,拭了拭额上的薄汗。
她笑着问白村长:“村长,您看我拉回来的这些布,好不好?”
白村长走近牛车,仔细打量车上的布匹。
有锦、绫、绸、缎。
其中麻布、粗布极少。
白村长曾在布行当过伙计,眼力自然毒辣。
绚丽多彩,其价如金的云锦,不在少数。
质地轻薄,望之如冰凌之理,是富人们夏季最喜的衣料。
绸面挺括细密,手感滑-爽的稠,最受欢迎。
就算有零星的麻布以及粗布,亦是处理得透气清爽,柔软舒适耐洗。
白村长点头评价:“这些布都是,难得的好东西啊!”
季婈倏然一笑,脆声道。
“我拉这么多布回来,是想卖给村民的。”
白村长以为季婈带来面料商,过来卖布料。
他顿时有些发愁。
“你说你这丫头,咋想的?村里人不兴买这些料子,太贵啦。”
白村长叹了口气。
“恐怕让人家白跑一趟,村里就算买布料,也会买最次的粗麻布。”
季婈点头,她知道干活的人,费衣裳,肯定不舍得穿好面料。
不然她也不会把彩浣轩里,所有的粗布和麻布拉回来了。
不过彩浣轩面对的客户群,都是富贵人。
仓库里的粗布和麻布太少。
“咳。”
季婈轻轻嗓子,对白村长道。
“村长,这些布现在都是我的。”
“咔嗒——”
白村长手中的宝贝烟枪,骤然掉在地上。
可他此刻太过震惊,早已忘了宝贝烟枪。
“你你说,这些布都是你的?”白村长吃惊的问。
季婈哈哈一笑。
她替白村长捡起烟枪,拭掉灰尘后,塞回白村长手里。
再促狭一笑。
“村长,我拉布料回来,是打算一匹一百文的价格,卖给大家。”
白村长骤然呼吸急促。
他音量徒然拔高。
“你说什么???”
季婈笑嘻嘻点头:“村长,您没听错,真的一百文一匹。”
“阿娘诶!”白村长吓得都喊娘了。
他抖着嗓子半天,才拉着季婈,操碎心的问。
“你有银子也不能这样造啊?一百文一匹,你是做慈善呢?”
说罢,他恨铁不成钢的训话:“就算有金山银山,都不够你败的!”
季婈无辜的摊手。
“可我这些布匹,都是一匹一百文弄回来的,我出了个车马费而已。”
白村长怎么可能,相信季婈的说辞!
一百文一匹?
当天上会下布匹?
季婈无奈,只好将她要去布行买布,走错地方……
然后发生她和彩浣轩东家,对赌的事。
白村长听到季婈差点受辱,感同身受的气愤不已。
听到最后彩浣轩,吃鸡不成蚀把米时,他立刻痛快的大喊一声。
——好!
听完来龙去脉,白村长终于放心了。
可看着堆成山的布匹。
白村长还是忍不住,劝季婈。
“婈丫头啊,你看这么多布匹,你拿去卖多好,这可是一大笔收入呢!”
季婈当即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她压低声音,对白村长道。
“白村长,我看咱青芦村总共没多少人,才拉回来一千匹。”
她顿了顿,神秘兮兮的悄声说。
“其实我已经卖了一万两千匹,一匹赚四百文。”
白村长附和的点头,一匹卖四百文不错。
随即他反应过来,一匹卖四百文???
卖一万两千匹!!!
赚了近五千两?!!
“咔嗒——”
白村长的宝贝烟枪,再一次脱手,掉在地上。
不过很不幸,这一次,烟枪没躲过厄运。
断成了两截……
“哎哟,我的老伙计!”白村长这次终于反应过来。
他弯腰捡起烟枪残尸,一脸心疼的捶胸顿足。
季婈看白村长跟丢了,半条老命一样。
她赶紧保证:“咱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回头我给您买一根新的。”
白村长怔了一下。
他直起腰杆,老顽童似的,跟季婈讲条件。
“那我要根好的。”
季婈好笑的点点头,允诺:“行,给您买根好的。”
白村长讨价还价:“酸枝木的?”
季婈忍俊不禁。
“行,酸枝木的,还给您烟杆上绞丝雕花,烟嘴镶玉石行了吧?”
白村长顿时不好意思的摆手。
“不用不用那么好,我就说说。”
季婈见终于哄好白村长了,她当即笑道。
“村长,现在您帮忙,喊大伙来买布吧。”
白村长倏然认真的看向季婈,问。
“真不后悔了?”
季婈笑笑,摇头。
白村长在心底叹息一声。
婈丫头不仅仁厚、仗义、大气且有一颗赤子之心啊!
青芦村有婈丫头这样的人在,何愁发展不起来?
一时间,白村长豪情万丈。
他清清嗓音,朝附近的青芦村民们喊。
“大家注意了啊,注意了啊,我现在有件好事要通知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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