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
围观在公堂外的百姓,无不震撼着。
鱼肉乡里的赖县令,也能如此迅速、公正的审案了?
赖县令心底苦涩,宣读判词:“季吉祥刁顽无耻,贪婪无度,卖妹不成,骤起杀心,怡春院恃财势之通神,为虎作伥,至人重伤……“
“今判主谋季吉祥杖五十,赔偿医药费予谢家五十两,刑后拘押,从犯怡春院老鸨,春大,春二等打手,各杖三十,怡春院罚银五百两,以炯戒!”
谢大娘瞬间掩面泣不成声。
季婈心心底酸涩,上前安抚谢大娘,谢显华别过头,红了眼眶。
一队衙役快速领过签令,赶往怡春院抓人。
毕知府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抖抖衣袖,起身让开杖刑板凳,看眼两股战战的季吉祥,示意可以行刑了。
季吉祥被毕知府看得面无人色,胆寒发竖。
几个衙役对视一眼,冲过去,强硬的架住他,按伏在杖刑板凳上。
一人按头,二人按手,二人按腿,一人掌刑。
“啪——”
一人在旁喊数,喊数的人拖长音调唱数:为非作歹做强盗,人人见了杀千刀,若不重打几十板,平民百姓气难消——
唱词一落“啪——”板子又重重拍下。
板子下,皮肉瞬间黑红一片。
“啊——饶命,我错了,错了,下次不敢了。”
季吉祥疼得五官扭曲,泪涕横流,鬼哭狼嚎的求饶。
“啪——”
殷红的血从绽开的皮肉下淌出来,溅在宽刑凳上。
浓厚的血腥味蔓延开。
季秀红吓得打颤,牙齿咯咯相叩,竟两眼一翻,厥在丫鬟怀里。
季婈神清气爽,仿若三伏天吃个冰碗。
她和季吉祥之间隔着原主的命呢!
蓦然,谢显华靠过来。
“大闹公堂确实有错,此时不走,回头毕知府也难做。”
季婈心里一机灵,赶紧朝毕知府屈屈膝,行完礼,搀扶上谢大娘,朝府衙外溜去。
毕知府嘴角稍勾,饶有兴致的看着匆匆离开的季婈和谢显华,有种预感,这二人将来的成就不低,真有意思!
……
季婈一出衙门,突然迎面走来一蓝衣小厮,脸上带着和洵的笑,朝她行礼。
“季姑娘,我们公子说,事情他已经办到,还请季姑娘尽快履行承诺。”
季婈眸光一闪,毕知府果然是信公子请来的。
“替我谢谢辛公子,我这边随时可以,辛公子只要安排好了,去青芦村谢家传个话,季婈定会前往。”
小厮点头应下,拱拱手快速离开。
谢大娘草木皆兵,看着远走的蓝衣小厮,神色慌张的问:“季婈啊,你答应那个辛公子什么事啊?可别做傻事呀。”
“没事的大娘,欠辛公子一个人情,我答应去帮他治个病而已。”季婈刚要扶谢大娘上驴车,突然见到背着医药箱的谷义平,满头大汗跑来。
“师父,出事了,赶紧回青芦村,徒儿去符家村复诊,听到一消息,符陈家知道谢显容被季家打毁容,他们正带人赶往青芦村退亲。”
“什么?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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