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可别说了,你小心他冲过来……”
陈嬷嬷颤颤巍巍,双腿发软。她不敢看聂轻抒的刀,又堵不住云漓的嘴。
死丫头不是胆小怯懦最怕死?
今天莫非吞了狗熊胆,三娘子附体了不成!
云漓却不停地把嬷嬷往前拽,“嬷嬷您别怕,您是皇后身边的嬷嬷,他绝对不敢伤您半毫,否则皇后娘娘不会饶过他!”
“聂轻抒,你也别想着用嬷嬷当人质,皇后娘娘与世子爷公正不阿,绝不会被你个贼人威胁的!”
云漓提及皇后。
聂轻抒瞬间看向陈嬷嬷,只后悔刚刚一心诱云漓,怎么把这个老婆子给放过了?!
陈嬷嬷吓得惊声尖叫,与云漓不停推推搡搡,互相拉扯。
此时巧月已经找到大夫。
听着院中尖叫声起,她离很远就开始喊,“大夫来了,让大夫先治病,你们都让开!”
所有人瞬时一惊,怎么是巧月找了大夫?
聂轻抒看大夫拎着药进门,也没再犹豫,直接让大夫先去救他姐,“必须把我姐治好,否则我把你也杀了!”
大夫理都没理,直接去给聂轻衣灌药。
巧月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
云漓纳闷,“怎么这么快?哪儿找的大夫?”凶神恶煞、一脸横肉,而且她看此人很眼熟?
巧月嘘声,“巷口的驴行老板,奴婢知道他会给驴马看病。”
云漓:“……”
把聂轻衣当牲口看?
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提刑司没去?”
“奴婢遇见狗剩儿,让他去报信儿了!”
狗剩儿是哑巴老伯夫妇收养的乞儿,自从有云漓接济他们生活,老两口便收了个养老送终的。
云漓点了点头,小娃子倒是跑得够快。
聂轻衣刚刚已昏迷,此时被灌药哇哇呕吐,痛不欲生。
聂轻抒听得心肺震颤,极其自责!
可他不愿承认自己蠢,只能怪眼前这群贱人太狠毒!
他拖着尖刀堵在小院门口,除却泄愤之外,没了对生的期望,“我姐一定是被你们逼的,否则绝不会出此下策,亲口服了毒!”
“我今天就要把你们全杀了,为聂家人陪葬!”
“你们到了阎王殿也得伺候我姐姐,今天我宁可死,也绝不让你们活!”
“凭什么所有罪名都要聂家背?该死的人那么多,我们聂家也是被冤枉的!”
聂轻抒举着长刀直冲云漓。
因为云漓撕他伤口最凶狠!
陈嬷嬷一推云漓,撒腿就跑。
巧月惊恐的起身去挡,却比不过聂轻抒的动作快。
犀利的刀尖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沾染未干的血迹,更促使人内心惊骇。
“云小花”在云漓身后已张开血盆大口。
可惜未等它蹿上去咬住那人喉咙,一道黑影疾驰而至,将云漓拎至马上,随即一柄长刀横砍聂轻抒腰间,只差寸缕便将他一分为二,彻底砍断!
院中人吓得惊骇抱头,根本不敢多看一眼。
骏马长啸鸣啼,在小院中奔跑飞转。
云漓下意识抱住夜丰烨的腰,生怕被马儿甩了下去。
夜丰烨的身子一震,谁知云漓搂得更紧。
他猛拽缰绳,逼骏马停稳。
“下去。”他冷声一喝。
“嗯?啊!”
云漓此时才睁眼,只见院内、院外数双眼睛惊愕无比的看向她。
巧月惊喜,又觉得此时气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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