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山岳闭口不语。
他贪恋这银子,却不能轻易答应。
“五十两银子可不少,莫说我不怜香惜玉,一旦你输,一支金簪可就输没了。”
云漓轻道:“你怕输?”
裴山岳抿下唇,看向对面的“对手”道,“这位姑娘可是压你赢,敢不敢接你说句话。”
“不敢不敢!我可不敢接这么重的注,姑娘不要难为在下了。”
同乡看她出手阔绰,十分担心。
万一她是王公贵族家的千金小姐,得罪了可怎么办?
他们小打小闹骗点银子花,可不敢玩得这么大!
裴山岳颇有心疼,但他也被吓到,只能放弃,“姑娘亲见,不是我不应,是没人乐意带姑娘入局,还是莫要败这银子,快快回家吧。”
“没关系,没人带,我自己来。”云漓瞄了瞄看客们的蛐蛐儿,选中一只,“赢了都归你,输了算我的。”
“啊?这不合适吧?”蛐蛐儿主人双手一空,“我这只是刚买的,还没养熟呢。”
“赢一把就养熟了!”
云漓也不客气,拿过蛐蛐儿罐就做了裴山岳对面。
铺子里顿时热闹了,刚刚被赶走的人又返回来!
突然有位姑娘挑战“漓云”谁能不看?
“我没打算让位啊,姑娘您得遵个先来后到吧?”
同乡被挤去一旁,没想到局面失控。
裴山岳也有些慌,“赌注不少,可我不与姑娘斗,毕竟赢了不光彩。”
“不敢?莫非你不是漓云,是个冒充他的骗子?”云漓笑眯眯地质疑。
“对啊,除非你是假的,漓云怎么可能怕。”
“斗个蛐蛐儿而已,谁能常胜不败?输给姑娘也不丢人。”
“也许是遇见姑娘就怂了,输了也乃一段佳话,兄弟,上吧!”
……
看客们七嘴八舌,完全把裴山岳架了上去下不来。
裴山岳咬牙切齿,“斗就斗,输了你可别不服!”他也只能豁出去!
云漓摸摸怀中小香包,“这句话我也送给你!”
……
小馆内热闹非凡。
喧嚣叫嚷已经传出馆外,引得大街上的百姓也侧目围观。
小馆对面酒楼的三层雅间中,夜丰烨坐在床边。
他正翻看刑卫们送来的简报,俊朗的眼眸映出更多寒意。
他假装离京办案,其实一直潜藏京中。
碎石糙粮替换良米的案件,不能仅仅挖出个聂家和使官,幕后之人也绝不能放过。
仅仅四天时间,他以聂家为饵接二连三钓出几条大鱼。
粮草乃立国之本,百姓之根。
却被这人以权谋私,致使前方将士吃了混有沙土的糙粮接连倒下。
这种狗贼全部砍头抄家都不解恨。
“咦?那不是巧月吗?”
东来听声瞄向大街,正看到巧月匆匆赶来,似在寻找什么人。
夜丰烨看他,东来连忙说出身份,“巧月是云漓姑娘的贴身丫鬟。”
夜丰烨声色未动,“去看看遇上了什么事,让她别在外久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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