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城以西十五里处。一支人数约为百人的骑兵渐渐的向安平城前进。其后百步外,数十名黑色锦衣的蒙面大汉正紧跟着这支骑兵。
忽然,从安平城方向飞来一骑,是这支队伍的侦查兵。那侦查兵与骑兵首领小声的说了几句话后便再次隐身于黑暗之中了。而那支骑兵部队却加速了,方向直指马家庄。
马家庄此刻灯火通明,李家部曲随处可见,而且似乎己经开始集结了。李家总管李福正在指挥私兵集结,因为再过一个时辰便是与家主约定的进城时间了。
望着眼前的两千私兵,李福顿时豪情万丈,似乎好像大权在握般,正在李福得意之时,一阵呜呜的号角声由远及近,紧接着惨叫声四起。李福望向村的西面,一股钢铁洪流从村西囗不停的涌入村子中。
领头的是名身穿白色盔甲的少年。少年一马当先,手中长枪不停挥舞,枪尖所指,李福引以为傲的私兵,无不倒地,少年后方的百骑也是勇猛异常,手中挥舞的长枪招式简单,却又暗藏杀机,这一百骑在少年的带领下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所有的李家部曲都连这些骑兵的一招都挡不住。
李福呆呆的望着这一切,连命令部队进行防御都忘了。
一百零一骑很快便将李家部曲冲散,李褔的眼睛充满了恐惧。刚刚这支骑兵的一次冲锋,李家部曲便至少有两百人以上的伤亡。要知道,骑兵在村子里,速度和冲击力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战斗力至少会减少三成以上。可即便在此等不利于骑兵作战的条件下,这支骑兵依然能够在凿穿一支两千人的部曲。并且在伤敌数百人的。同时,己方一骑末损,其实力是何等的变态,便开想而知了。
凿穿了李家部曲的骑兵们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百骑在少年的带领下调转马头,再次朝李家部曲杀去,而且那少年的目标正是李福。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李福终于回过神来了。望着那来势汹汹的骑兵,李福只能让身边的部曲拦截骑兵的前进脚步,而李福本人则不停的向后退。
那白甲少年率领的骑兵此时被李家部曲阻碍住了,速度开始下降。攻击速率也慢慢下降了起来。但慢下来,却并不代表停止了前进。一百零一骑又同时朝一个方向冲杀,这李福所在的方向是兵力最薄弱的方向,而这一百零一骑又同时朝一个地方攻击,隐约中形成一个以白甲少年为尖锥的金三角阵型。那白甲少年武艺自是不凡。左挑、右砍、横扫千军,只见枪影点点,所遇之人都不是他一合之敌。在这样的情况下,一百零一骑自然是很快便脱离了困境。
李福今天的运气很背,他在脫离了大部队之后便打算从小路离开马家庄。可谁知,他对马家庄不是很熟悉。加之又不敢走直道出村,东绕西躲后,李福不幸的走到了河边。而李福却不会游泳。等李福想顺着河流逃跑时,骑兵己经追来了。
李福作为一个手无傅鸡之力的文弱人士,在敌骑追上来之后,二话不说,立即投降了。
李福的投降,李家部曲的抵抗力便弱少了。但当中仍有不少想反抗的人,却被一支支闪着冷光的羽箭射杀掉。此时,这些李家部曲才发现在一些稍微低一点的房子上站着两个以上锦衣蒙面壮汉。而且,这些壮汉都弯弓搭箭的。显然,之前那些反抗者被射杀都是出自这些壮汉之手。这下,再也没有人敢反抗了。
安平城,戍时三刻。
“东门的巨响终于停了,这即便是铁打的人,此刻恐怕亦无力再战了吧!”说话的人是李崖,李东的弟弟,安平县县尉,奉父亲的命令来西门接应率领的二千李家部曲。
“这李褔越来越没用了,连带点部曲回城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真不知当初父亲大人为何要他来当李家总管?”见李福还没回来,李崖越来越气恼,不禁开口大骂。
“公子,那边有亮光”。西门守门令出声对李崖说道。同时手指向了远方,那个方向一条火龙正隐约可见。
“啍,若李福再晚来半刻,吾定禀明父亲大人,另选管家。”李崖不由冷哼一声,显然对李福的姗姗来迟极为不满。
李崖的话让旁边的守门令暗暗摇了摇头,这李文倒算得上是一位人物了,李家在他的手里实力蒸蒸日上,由原来的三流士族成了安平第一大士族,而且现在还占了安平县。可他生出的儿子却大相径庭,大儿子还勉强能够撑门面,可这李崖就他娘的让人搖头叹息了,欺男霸女,招摇过市,仗着手下有兵就无法无天,安平被他欺负过的人不计其数,他本身的武功不怎样,却偏偏骄傲自大,四处在军中找人单挑,军中士卒顾忌其身伤,故意不敌。这厮倒好,四处吹嘘自己为“战神”。有了这种自大的县尉,手下自然聚集了一批善长溜须拍马的奴仆。
望着李崖后面那群衣冠不整的,所谓的军中主干。守门令不由的发出了一股无力感,这安平易主,范乐安主政安平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捀。至少,听不少百姓说乐安百姓人人生活的幸福,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不仅如此,乐安的农业税己经基本上处于全免的状态了。有这种真心为百姓的好官,还能奢求别的什么吗?
“公子,福回来了,请打开城门。”城下的火龙己经接近城门了,队伍中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守门令的撼慨。而声音的主人自然是李家总管李福。听到李福的声音,李崖不耐烦的朝守门令说了声“开门”,然后便打着呵欠下了城楼。心里不停地腹诽:“这么晚还要本少爷来接李福这老头,要是接个美人倒也好想些,还是怡春院小梅的被窝暖和啊!”(:小梅,怡春院的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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