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拉着林轶回到车上,给副驾驶座上的林轶系上安全带,看着已经头一点点的开始犯困,手却紧抓着自己衣角不放的林轶,无言叹气。
偷跑出去发疯的是她,紧抓着自己不放的也是她。自己真是永远也搞不懂这个女人。
一路无话,很快琴酒已经开车回到了家,看着副驾驶座上已经睡过去的林轶,再次叹气。
自己的火现在还没消下去呢,这个家伙居然还睡得着。算了,明天等她醒了再找她算账吧。
琴酒抱起林轶回到卧室,简单收拾了一下,给她换上睡衣。自己则去浴室冲澡,洗去身上的灰和射击残渣。
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赤脚走出来的琴酒,看到的就是缩成一个团子的林轶。
酒精的作用下,林轶浑身的皮肤都透露着惑人的粉红色,脸上最为明显。只是神情却不想平时那样,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仿佛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琴酒钻进被里,把林轶搂在怀里,一只手安抚似的慢慢抚着她的背。
林轶本就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间感受到了熟悉而温暖的怀抱。她像是终于找到了依靠,蹭过去紧紧地抱住琴酒,意识不清,语气里却带着哭腔:“阿阵,我好难受啊,我好难受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好恨啊,我好恨,为什么他们不去死,为什么还要活着。”
“阿阵,你怎么不来救我啊,为什么不救我,我好痛苦,我好累啊。”
“阿阵,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不想一个人活下去。”
“阿阵,阿阵……呜……”
琴酒感觉到胸口的衣服被泪水打湿,他知道现在林轶并没有清醒,只是醉酒后一些过去的回忆再次涌上了她的脑海,这也是他不想他喝酒的原因之一。
他还以为这么长时间她已经不在执着于过去的事了,毕竟那些该死的人都已经被她全都杀的干干净净了。这些年她也表现的像是完全不在乎那些事了一样。是他错了,他不该放任她的。
琴酒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紧紧地抱着她,无声的给予她安慰,告诉她自己一直在她身边。
第二天,酒醒之后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的林轶顶着被黑泽阵掐红的脸蛋,蹲在角落里画圈圈。
而被林轶牵连的黑泽阵不得不换好衣服,提前结束休假,去组织给林轶收拾烂摊子。
临走的时候,还掐着林轶的脸恶狠狠地威胁林轶,这两天不准出门,以后一滴酒也不能沾,在家给他老老实实带着。
自讨苦吃的林轶只能含泪答应下来。
呜……我的二人世界,我的酒,在我眼前飞走了……
沉浸在悲伤中的林轶咸鱼一般躺在床上。
这时,手边的电话响起。林轶慢腾腾的接通,语气里显而易见的丧:“喂,谁啊?”
“boss,你怎么了?”兰迪惊讶的问道,怎么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哦,是兰迪啊,我没事。”就是干了蠢事,被迫社死了而已。
“那就好。”兰迪也不敢过分追究下去,“boss,本堂瑛佑昨天到达美国,目前已经被我们控制起来。这几天我们的人伪装成他的样子,替代他在这边的生活,接下来该怎么办?”
林轶:……完了,完全忘了这个家伙了?
她本来是打算把这个人交给黑泽阵处理的,这下全忘了,喝酒误事啊……
“你先让把他关好,实在不行就让他一直昏睡着。”林轶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至于那个伪装成他的人,再让他坚持一阵子吧,过两天我会让人接替他的。这段期间,尽量少和人接触,让他别露馅,工资给他开5倍的。”
“好的,boss。”
挂断电话,林轶扑通一下跌在床上,给黑泽阵发邮件,说这两天让他回家一趟,她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忘了和他说。
考虑到他还在生气的心情,以及他知道这些事后可能会更加生气的后果,林轶心虚的把前面的话都删掉,改成老公你今天要早点回来哦,人家会想你的,这类撒娇卖萌的话。在邮件里还加了好几个委屈巴巴,可可爱爱的表情包,希望能让他看到后能稍微消消气,来面对之后的疾风骤雨。
刚出门没多久,就收到老婆消息的黑泽阵,看到邮件里撒娇的话。
黑泽阵:……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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