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康五年恩科甲子状元郎,翰林院从六品修纂,苏禹珩,苏大人到!”
随着礼官高唱,鞭炮铜锣声齐鸣,四人抬得红锻轿撵停在简陋却干净的小院门口。
轿帘被随从恭敬敛起,一身红色官袍的年轻男人缓缓下轿。
待看清男人的模样,唐妙颜恍然大悟……
原身奉献所有,宁愿把自己饿死都要供着苏禹珩,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男人用四个字形容最为贴切。
惊为天人!
明明是个读书人,却有一股子武将的五陵豪气。
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子,与之对视一眼,唐妙颜都觉得有寒气从脚底一路冲到头顶。
她咽了咽口水,从围观的村民堆里挤到视线中心。
突兀且快速的跪倒在地。
“民妇苏唐氏拜见苏大人,现有状纸一封,请苏大人摩顶放踵,先为民妇申冤。”
唐妙颜恭敬的将一卷空白宣纸举过头顶,垂下的眸子里却无半分恭敬。
苏禹珩本就不愿意进院,闻言直接站在轿前,冷若冰凌刺骨的声音诘问:
“你状告何人?”
“民妇状告我那薄情寡义的丈夫苏禹珩。”
她这话一出,在场之人都沸腾起来。
苏家小媳妇是高兴疯了,不知道该怎样迎接丈夫了吗?
好友白青青更是吓得头重脚轻,跑过来一边想要拉起她来,一边大声喊道:
“你节衣缩食十年,刚才还饿晕在灶台边。现在你丈夫终于回来了,有什么话不能回屋去说?你快起来。有什么话,想好了再说。”
饿晕?
那是原身被饿死,她才会穿到这里来。
唐妙颜用力推开白青青,视线毫无退避地盯着白日衣绣的俊美男人。
苏禹珩冷笑一声,矜傲的眸子满是嘲讽不屑。
“苏唐氏,夫为妻纲,妻告夫,本就是忤逆人伦之事,按照本朝律法,本官接你状纸之前,你要先被打十大板。若你活着挺过来,本官自当派人取状纸呈上。你,还告吗?”
虽然唐老头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虐待逼死亲爹的唐妙颜更不可原谅。
之前他一直在京城忙着殿试,没时间了断。
现在奉圣旨回乡祭祖,一定要和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划清界限。
让她吃点苦头也是替天行道。
唐妙颜暗暗在心底骂了一句,万恶的旧社会。
对上苏禹珩那双看好戏的冷眸,不卑不亢地回答:
“告!但民妇要先呈冤。苏大人只记得夫为妻纲,可还记得出嫁从夫四个字?民妇嫁于丈夫三年,苏大人自己恩科高中,民妇却沦为讨打原告。这其中,是否也有苏大人的过错?既是丈夫没教好民妇,这十大板,民妇要求丈夫分摊一半。”
白青青闻言急的眼圈都红了。
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哪里能承受得住板子。
若真打下去,唐妙颜还不得没命了?
“苏大人,妙颜和你一起长大,她对你有多好,你都不记得了吗?别的不说,就只说现在灶台里炖着,养了三年的两只鸡。夏天妙颜去山上捉虫喂,冬天没虫就省下她自己的口粮养着。”
“得到的鸡蛋,她可吃过一口?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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