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就是那时候撞到头,头部有了淤血,淤血一直没有散,您如今年纪渐长,身体大不如前,所以会越来越疼。”叶绯色柔声说。
“那还能治吗?”长公主担忧的问道。
叶绯色微微一笑:“用针灸之术能令太后娘娘脑中的淤血消散,再辅以汤药,会痊愈的。”
太后自己都觉得十分惊讶,略睁大了眼睛,饱含希望道:“你所言为真?”
“微臣不敢欺骗太后娘娘。”叶绯色忙道。
她还以为找她来给太后治病只是个借口,没有想到太后是真的有不适。
“这么多年了,不想哀家的头疾还能痊愈。”太后语气中充满欣喜。
可是叶绯色却犯了难,是不是给太后治病,她说了也不算呀。
她瞟向皇帝。
只见皇帝的唇角虽然是微微扬着,但是眼中一片冰寒,半点笑意也没有。
同时皇帝也看到了她瞟过来的眼神,皇帝的目光充满了警告。
叶绯色低下头,十分意外皇帝竟然连太后都防。
但她别无选择,皇帝是防着太后,可是皇帝又不能自己开口说让她不给太后治病,这样皇帝会被人说不孝的。
所以只能由她寻一个两全之策。
“太后娘娘容禀,微臣之前中毒,身体还未痊愈,陛下近来为了政务夙兴夜寐,微臣暂且无法同时兼顾您和陛下的身体。其实您的病症结就在脑中的淤血,只要针灸的穴位正确,就能驱散淤血。微臣会教太医针灸的方法,让更好的太医为您医治。”她忐忑的看向太后。
太后也没有强求,甚至说话的声音比面对皇帝的时候还要温和许多:“终究是皇帝的身子要紧,就按你说的办。”
闻言叶绯色松了一口气。
于她而言宫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她得罪不起的。
“真是对不住母后,叶大夫终究年轻,做事也是不周全,比不上有经验的太医。想来那些太医只是不敢给母后针灸,如今叶大夫把话说开了,那些太医也就不敢糊弄母后了。”皇帝的脸上挂着担忧。
叶绯色低头抽了抽嘴角。
真不愧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可真会找补,三言两语的就把她的医术贬的好像人人都会一样。
奈何她还反驳不得。
太后也只当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含笑道:“皇帝说的是,只要能治好哀家的头疾,也不拘是谁。”
长公主则递给叶绯色一个愧疚的眼神,但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长公主殿下手臂上的伤可好些了吗?”叶绯色看到了长公主的目光,露出和煦的笑容。
“已经愈合了,有劳叶大夫还挂在心上。”长公主感受到她释放出的善意,也笑着道。
见长公主的笑容,叶绯色知道对方是知晓她并没有怨怪,便放下心,继续说:“伤口虽愈合,但肯定会留下疤痕,济民堂中有能让疤痕消失的药膏,长公主可去让人买来涂。”
“还有这种妙药,那本宫出宫后就让人去寻。”
与长公主说明自己的态度,叶绯色没有再废话,趁着皇帝在这里,给太后针灸了一次。
针灸需要专心致志,的确是极费心力的,一番针灸下来,太后是有精神了,叶绯色却萎靡了不少。
好在太阳已经西斜,没有刚来的时候那么热烈,她才没有晕倒在回御书房的路上。
来到御书房之外,她着实累得不行,拱手行礼道:“陛下若是无事,容微臣告退。”
皇帝原本是想叫她进御书房说几句话,一转身见到叶绯色脸色惨白,皱了皱眉,挥手屏退众人,在门口就问:“你说太医院的太医也能治好母后的病,此言是真?”
叶绯色不得不打起精神,回道:“微臣不敢欺骗太后娘娘和陛下,微臣会教太医如何给太后娘娘针灸,只是这名太医需要擅长针灸,选谁来教也需要陛下下旨。”
“就……赵院使吧。”
听到这个人选叶绯色有一瞬间的失望,她还以为皇帝会让她自己去选一个呢,这样她就可以选陈梓康了。
终究是她想太多。
“是。”除了答应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看来这赵院使是稍微得皇帝信任的,不过纵然得皇帝信任,这赵院使也没有成为新的院正,也不知道成为新院正的是哪一方的人。
“回去休息吧。”皇帝大手一挥,放她离开了。
皇帝走到御书房中龙案之后坐下,拿起一本奏折,打开奏折的动作顿了顿,眉头微微一皱之后松开,吩咐身边的太监:“去告诉赵太医,除了和叶绯色学针灸,也让他多注意叶绯色的身子,若叶绯色需要什么补品补药,不管多珍贵,只管用上。”
可别让叶绯色在给他治好心疾之前就死了。
太监应了一声,马上下去办了,同时心中想着以后对叶绯色可要更加客气些,之前那个乔莞尔都没有得到这种特权。
叶绯色回到屋子的一瞬间就瘫在了床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请缨也注意到了她面无血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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