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昱当即厉言疾色地指着叶绯色骂道:“叶绯色!你竟敢威胁朝廷命官!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叶绯色实在是忍不了,冷冷地看向了宋昱,道:“当主子的还没有开口,你这个当狗的在狗叫什么?”
宋昱的脸上顿时浮起了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死死盯着叶绯色的脸,咬牙切齿道:“叶绯色,你骂谁是狗!我乃堂堂正正的大理寺少卿!你竟敢辱骂朝廷命官!”
“谁在狗叫骂的就是谁,你何必这么心急就对号入座,狗男人。还堂堂正正,你这大理少卿是怎么来的,你心里头清清楚楚!”
宋昱刚上任的时候不过是八品小官,若非偶然救了原主,得原主相助,怎么可能短短五年就官升几品!
这话一出,严济帆的眼底倒是浮起了一抹饶有兴致的意味来了。
他目光落在了叶绯色的脸上,缓缓道:“若是本官不应呢?”
叶绯色面不改色道:“不应,倒也没有什么的,我这两针扎得有些巧妙,若无我结开,大人大抵会每日咳血,说不定哪一日就英年早逝了。”
这话一出,严济帆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怎么的,竟然当即就猛地咳嗽了起来。
咳得有些不比寻常,他拿手帕轻轻擦拭,上头果然就沾染了大团的血迹,鲜红刺目。
严济帆的眼底微微眯了起来,调侃道:“若是外头那些人知道你要杀了本官这个狗官,不消你自证清白,大把的人劫狱都要将你这个大英雄救出去。”
叶绯色仍然是那副淡静从容的样子,道:“严大人说笑了,朝堂的事情我不懂,只是眼下,宋昱冤枉我为连环杀人案的凶犯,而且还擅用私刑,想要杀人灭口,我出身仵作,替他验尸多年,查清多少冤案真相,如今他竟然拿着我的谋生饭碗来作为证据冤枉我,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这话一出,宋昱的眼底瞬间闪过了一抹阴翳,指着叶绯色道:“叶绯色!逮捕你是人证物证俱在,更何况,你是自己畏罪自尽的,想要诈死脱身!我何时擅用私刑,想要杀你灭口!你少在寺卿大人跟前污蔑我!”
叶绯色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道:“是畏罪自尽,还是你派人谋杀,我自由证据。”
严济帆见状,又咳咳地咳嗽了好几声。
他又掏出了一张新的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唇瓣擦拭血迹。
果不其然,本来洁白如新的帕子上,又是一团鲜明刺目的痕迹。
严济帆微微眯起双眸,眼底冷光迸射,带着凛冽的杀意。
然而,那冰寒刺骨的目光落在叶绯色的脸上后,他忽然沉声道:“既然此案有冤,本寺卿特地准许你彻查此案,可调动大理寺上下一切人手!”
说着,他竟然将自己的腰牌抛给了叶绯色。
叶绯色伸手敏捷,一把接过了。
宋昱顿时大惊失色,眼底更是有一抹慌乱一闪而过,大喊道:“大人!不可!此女居心叵测——”
“宋少卿,你在质疑本寺卿的决定?你要教我做事吗?”严济帆冷冷地睨了宋昱一眼,一字一顿地说道。
宋昱当即低垂下眉目,不敢再与他直视,连声道:“下官不敢。”
“多谢严大人成全,我必不负所托,尽快结案。”叶绯色冷冷地看着宋昱,“劳烦宋少卿随我重新验尸。”
叶绯色的眼底仍然浮着些许嘲讽之意,看的宋昱一阵恼火。
他正要发难,此时,严济帆却忽然缓缓开口道:“说起来,本官这个大理寺卿还没有看过验尸呢,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早就听闻宋少卿有个得力助手,如今正好可以开开眼界,看看叶仵作是如何验尸的。”
严济帆还要跟着,宋昱不敢造次,只能憋着一股气,带着他们来到了停尸房。
叶绯色刚才已经在脑子中将原主记忆中关于此案的大体情况都梳理了一遍。
作为二十一世纪顶级法医兼修中医的她,自然是要将此案查得水落石出的。
不仅是为了自证自己的清白,还因为这幕后之人实在太令人发指了。
这一次连环杀人案共有十三起,全部都是年轻女子,死者统统被残忍挖走了心脏。
叶绯色重新将这十三具尸体都检验了一遍,对比原主所作的尸格,重新补充了一些。
“死者心脏被挖,但是切口平整,身体所受到的损伤较小,可见凶手对解剖之事和心脏的位置十分熟悉,行凶的手法十分熟稔,几乎是一击即中。”叶绯色分析道。
严济帆又打了个哈欠,不以为然道:“杀了是三个人,这手法就是练习也练出来了。有什么稀奇的?难道叶仵作没有听说过惟手熟而的卖油翁?”
然而,叶绯色却摇了摇头,道:“惟手熟而,严大人说的不错,凶手是个熟手,从第一具发现的尸体就可以看出,凶手已经深谙人体构造,能够准确无误地解剖出心脏,而且对周边的皮肉没有过多损伤,甚至就连刀口都平整无比,完全当得上快准狠三个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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