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台传来楚楚崩溃的声音,“一定是搞错了!我男朋友对我很大方,他不会骗我的——”
温澜走过去,看到楚楚正在急着拨电话。
拨了好几次,对方都没接。
温澜心情大好,笑着道:“我们工作室的客户都是有经济实力的,像楚楚小姐这样打肿脸充胖子的委实不多。”
楚楚整容过度的脸越发扭曲,“应该是银行那边的问题,一小时之内我一定来交定金!”
“无论您什么时候来,我们一定竭诚为您服务。”接待员小姐姐笑着朝她颔首。
楚楚走得很狼狈。
傍晚,谢宴声亲自来寓所接她。
两人回到谢家老宅,谢母还在等他们吃晚饭。
或许是上次谢宴声摔了筷子,谢母没敢多言。
老宅有两栋别墅,一大一小。
谢老爷子常年在二房那边。
谢母独自住大别墅,谢宴声和温澜结婚时住了小的那栋。
谢母整天挑温澜的错儿,一个月不到,两人搬去了安悦苑。
小别墅中的布置还是他们结婚时的样子,卧室的落地窗上粘着有些褪色的喜字儿。
走进卧室,温澜有种昨日重现的错觉。
两年前,她和谢宴声的婚礼办得很草率,只有双方的直系亲属参加。
谢家二老甚少对外人提起她,亲戚间的聚会也不喊她。谢宴声在外面依旧彩旗飘飘,以至于很多人不知道她是谢宴声的法定妻子。
床头的景德镇瓷娃娃甜甜地笑着,温澜心血来潮捧着看起来。
“喜欢就生一对儿,我和你的孩子一定比他们漂亮。”
谢宴声站在她身后,手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
她笑了声,“生个孩子,让人去嗤笑么?”
“你生一个,我倒要看看谁敢嗤笑我的孩子。”谢宴声挑眉。
“还能笑什么,当然是别的女人拿着你的黑卡去一掷千金啊!”她笑容很冷。
“已经停掉那张黑卡了,还不解气?”谢宴声扳过她上半身,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温澜还没应声,谢母的声音就在外面客厅响起。
“宴声,药熬好了。”
谢宴声拉着温澜走到客厅。
保姆把青花瓷碗递给他,另一个红花瓷碗递向温澜。
谢宴声眉头皱都没皱,一饮而尽。
温澜只喝了一口就吐出来。
酸就算了,还涩。
“这么大的人了,喝个药也矫情。”谢母绷着脸斥了句。
“妈,你去休息吧,我看着澜澜喝。”谢宴怕两人再起争执,下了逐客令。
谢母找张椅子坐下,“我亲自熬的药,她必须当着我的面喝下去,才对得起我的苦心。”
谢宴声用胳膊肘捣了下温澜。
温澜嘴里的酸涩还未散尽,惶恐着后退。
“我这辈子只生了宴声一根独苗,你作为宴声的媳妇儿,不能让我们这房无后!”谢母冷冷盯着温澜。
保姆再次把药端到温澜面前。
温澜自知躲不过,屏住呼吸端起药碗往嘴里倒。
她从小肠胃不好,药汁下肚,胃里立马翻江倒海,喝下的全部吐出来。
谢宴声蹙眉。
谢母愤然起身,“别以为喝不下去就会翻篇,我再去熬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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