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陈泽颓废地坐在屋中,脸上满是失落。
本以为气海充实后他就能进行下一步的修炼,可每次气海快要填满时,多余的灵力便会从缺口处溢出散去,任凭他再怎么努力修炼也无济于事。
这也就意味着,他无法冲击穴位,修为就此止步,会永远停留在练气一重。
他不甘心,若修为止步不前,他如何才能离开这里!
纪星。
叶渊的声音突然从阁楼里传了出来,陈泽立刻将心中的复杂情绪压下,站在窗边默默看着。
左边房屋推门声响起,陈泽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叫纪星。本以为面对叶渊纪星总会低头的,但没想到纪星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硬,大步踏着楼板,弄出了很大的动静,像是恨不得把叶渊的阁楼踏烂一样。
可这样的脾气并没有持续多久,当纪星从阁楼里出来后,整个人垂头丧气,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仿佛变了个人。
也是此时,陈泽注意到了纪星气息的衰弱,和进阁楼前完全不一样。
莫非
陈泽心跳突然加快,有了一个不太好的猜测。
不久后,叶渊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恒,住在陈泽右边屋子的少年,看起来胆子很小,走路不像纪星那样大摇大摆,一切都很小心翼翼。
李恒从阁楼出来后,气息也衰弱了许多,与纪星一模一样。
接下来,是那个曾经啼哭的少女,叫做燕歌,是个长得很水灵的姑娘。不出所料,等她从阁楼里出来后,也和前两位一样气息衰弱。
第四位是住在最右边那位,和陈泽一样始终一言不发的人,名叫赵安。叶渊一叫,他便趋步进入阁楼。哪怕出来时额头冒着冷汗,也朝阁楼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这才回屋。也许别人会觉得他谄媚,但在陈泽看来,这绝对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
陈泽。
叶渊的声音不大,却清楚的传到了陈泽耳边,同为练气一重,这样的本事却是陈泽没有的。
陈泽小心翼翼地进入阁楼,踩着楼梯缓缓上去,走到阁楼顶楼,看着盘膝坐在蒲团上的叶渊,弯腰行礼,大人。
叶渊抬手指了指对面的蒲团,示意陈泽坐下,随后不由分说地将右手按在了陈泽天灵盖上。
陈泽气海内的灵力不断涌出,进入到叶渊体内,与之一同被抽出的,还有陈泽的生命力和精气。
陈泽面色惨白,额头冷汗密布,看起来十分痛苦。可即使是这样,他依旧压制着那股想要反抗的本能,任由叶渊抽取他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灵力。
很快,陈泽的灵力便被抽得一干二净。
叶渊收回手,目光在陈泽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其他人第一次被抽取灵力时或多或少都有反抗,你却十分配合,能有此觉悟,很好。
陈泽将头低下,既为灵奴,不敢反抗。
叶渊微微摆手,陈泽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聪明的灵奴而已,彼此身份差距太大,不值得过分关注。
出了阁楼后,陈泽还是像之前那样蹑手蹑脚,看着紧靠窗棂默默注视的三个身影,目光短暂接触后,快步推门而入。
回到自己房间后,陈泽倒在床上,蜷缩进被窝中,手脚冰冷,身体抖个不停。
灵气被抽干的滋味着实不太好受,整个身体是空荡荡的,仿佛飘荡在天地间的孤魂野鬼,无依无靠。
直至此时,陈泽终于明白,秦山教他们的修炼方式是错的。同为练气一重,叶渊的气息充盈,可以源源不断地吸纳灵气入体。
而他们这些下等资质,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只能成为一个容纳灵气的器物,为主人提供灵气。
陈泽当然不甘心,没有谁会愿意为他人做嫁衣,将辛辛苦苦吸收的灵气送给他人。
可他不甘心又能如何?
若是反抗,只能是死路一条。不想死,就只能乖乖配合。从他被卖到魔极宗的那一刻,他的命就不属于他自己了。
而这些不甘,他甚至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只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陈泽拉起被子将头蒙上,不由自主地想起娘亲。一想到娘亲,他的身体就充满了温暖,好像不那么疲惫了。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看到了娘亲,吃着娘亲做的饭菜,看着娘亲脸上的温婉笑容。
陈泽伸手想要抚摸娘亲的脸庞,可娘亲却离他越来越远,面容也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娘!
陈泽猛地起身,看着昏暗的屋子,抬头看着窗外那座灯火通明的阁楼,瞬间失落到了极点。
原来,只是一个梦。
陈泽在黑暗中坐了很久,又躺了下来翻个身继续睡觉。
先前靠枕头的那边,隐隐湿润。
房间内,陈泽闪转腾挪,灵活得如同一只猿猴,爆发出凡人无法达到的速度。
这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方法,只要将灵气运转到腿部便可。没有叶渊的命令,他不能出房间,只
能以这种办法打发时间。
练了一会儿后,陈泽盘膝坐在床上缓缓恢复灵力。他不敢使用太多灵力,以免叶渊需要时灵力不够而受罚。
灵力恢复后,陈泽看着墙上那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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