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彰近日只觉奇怪,先生平日里于吃食颇注意,近日总吃的很少。
先生,您最近身体如何,用不用请了莫大夫来看看?恺彰试探着说。
为何这样说?我看上去很柔弱麽?留白不禁蹙眉:到底是谁传言我体弱?
恺彰无奈,先生一向体弱,怎么能是传言?
刚刚钰屏与你在聊什么呢?钰屏与恺彰于室外争执了许久,留白听个模糊。
留白想着,若水总抱怨他不近人情,许是他平日里对侍从关心太少,不禁自省,便脱口问道。
先生,钰屏忙上前俯身说道:钰屏秉持正道,不曾做过愧对先生之事。
留白平日只稍想想,总能事事想明白,近日不知怎么,有时候倒越发有些想不明白了。
正如同现下钰屏如临大敌般,就让留白不明。
先生,恺彰上前俯身:钰屏纵因些小恩惠,做了些事,也定不是真心想如此,请先生轻罚即可。随即恺彰又说:钰屏,于先生这里,我定会帮你求情,只需你如实说。
恺彰,你今日怎么了?让我说些什么话?凭白污蔑我对先生衷心?钰屏气的向恺彰吼道。
既如此,那我便不留情面了。恺彰上前,执一小箱:这里你可知道是什么?
这我怎会知道?钰屏气的甩袖。
这里是那檀玄五公主托我递给你的礼物,既如此我便不再向先生隐瞒,恺彰转身,看向留白:先生,那檀玄五公主,一直住于阜渠,她虽想解题,倒也不甚上心,原本我想着于礼不便遣了她,留她在阜渠一些时候,待她腻了自会主动辞行,可想不到。恺彰指向钰屏。
钰屏忙推开恺彰:好端端你指我干嘛?那五公主我从未招惹过,一向由你与她接待。
不错,恺彰继续说:原本我也这样想,可五公主近期总向我打听你,你倒是说说,她如何知道你?又为何送你这礼物,说是感谢你帮她解题之谊?原来你与她去了知更林?若她当真在林里将一众乐器演奏下来
刚刚我便说了,我与她不曾有过几次交流,我如何能助她解题?况且先生的题,岂是我想助便能助?钰屏越说越气。
那她这礼物又如何解释?难不成她倾心于你?以此做借口?恺彰嗤之以鼻,不屑说道。
好,你既如此说,我便去问问那五公主。钰屏拿了那礼物正想出去,却被留白叫住。
留白听了几句,便明白了缘由,五公主想必认定他是钰屏,又想感谢他那日与她去知更林,便做了这礼物,请恺彰递交与钰屏。
钰屏恺彰,我知道你们对我真心,留白一时竟不想他们知道他与五公主一番过往:此事个中缘由,我知道。留白理好衣袖:何必因此伤了和气?随即又看向钰屏:如此,倒是委屈你了。
钰屏原本被恺彰一番质问伤了心,又得先生信任,现下满心感恩,心里想着必趁此表决心,以明治:先生,这礼物我定不愿收,我对先生衷心可鉴。说着将那礼物重重摔于地上。
不待留白阻止,钰屏已经将礼物脱手,重重落于地上,一木瓶滚落出来,原本上面坠着一块小玉,由于落地碰撞,玉碎瓶裂。
留白心里坠了一下,竟有些痛,许多年他从未如此过:钰屏,你看,留白缓缓说:她刻了个木瓶给你,原本你叫钰屏,应做个玉瓶,但她倒也用心,镶了块玉于木瓶上,你说她是不是真的对你很好?留白执手:递过来我看看。
钰屏一时有些理不清先生想法,拿了地上碎玉上前。
这玉倒是小了些。留白许是有些累:收拾收拾,下去吧。缓了会又说:那木瓶先置于桌子上吧,钰屏,她于你无意,这些不过是场误会,你别这般气势汹汹去与她理论,伤了阜渠颜面。随即摆手,让恺彰和钰屏下去。
恺彰,先生都信我了,现下你信不信?钰屏依旧有些气。
信,你怎么现下学的脾气如此大?竟在先生面前
那还不是被你逼的,你那般咄咄逼人,我怎么办?
先生既说了,你可千万别去与那五公主不痛快
那五公主,我这辈子都想对她敬而远之,可她到底缘何想做那礼物?
女子心思,难猜的很,看来先生这里不愿留女客,倒是明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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