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醒的少年,正是当年司马重抱走交给屠圣抚养的那个孩子。
少年眉心有个黑色印记,那是当年万发用剑尖沾墨亲手刻下的,横短竖长,恰好交叉成一个小小的十字。
这可是恩人真正的儿子啊,打死他们都想不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见。
发叔,达叔,你们认识他?赵小雀见他们那吃惊的模样忍不住问。
当然认识啊,这是我侄子,以前见过的。陈母抢着回答。
恰在此时,院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陈母大惊失色:不不会是劫匪找来了吧?
我去看看。万达说着起身。
万发则站到床前,将床上两人护在身后,好似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大豹子。
院中,一群侍卫装扮的人将屋子团团围住。
为首之人手持火把,正是前几天到过赵小蜂家,而后又莫名消失了的夏至。
万达走到院中大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闲杂人等闪开,盛王府侍卫捉拿刺客!夏至用更大的声音回答。
这里没有什么刺客!
看来,你们是要与盛王府作对了!
夏至一挥手怒喝:通通拿下,带走!
慢着!
见冲突一触即发,赵小雀忙从屋里走出道:夏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见到她,夏至语气稍微缓和了些道:前两天刺杀王爷的刺客进了这家院子。
王爷,什么王爷?赵小雀避重就轻问。
难道你们是王爷的人?
大泽哥哥他们也是?
夏至不说话,他发现自己似乎泄露了不该泄露的东西。
赵小雀便也不再追问,只道:夏至哥哥,这里面没有刺客,只有快成为我二姐夫的长寿哥哥。
今天是郝神医第一天来给他扎针,我大姐特意叫我过来看看,顺便给送点药。
他刚吃完药睡下,夏至哥哥你们就不要再进去打扰他了,行吗?
夏至垮着一张脸,不说话,但也不退出。
赵小雀见状叹了口气:唉,要是我大姐知道,长寿哥哥因为你们而病情加重,恐怕又要把气撒到大泽哥哥头上了。
她早就看出来了,这伙人虽然自称是郝神医的手下,但暗地里却都以大泽马首是瞻。
别以为她小看不懂,呵呵,小,才是最好的伪装。
夏至一听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上次就是因为赵小蜂,他才说错了话被王爷调离。
这次如果再因为她被王爷厌弃,自己恐怕连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滚了?
算了,先撤回去报信吧,反正他们也跑不了。
想到此他打了个手势,带着人转身迅速离去。
赵小雀与陈母等人草草道了别,赶忙跑回家里将这件事告诉了赵小蜂。
赵小蜂听完后心想:果然,大泽这伙人根本就不是郝神医手下,只是没想到来头这么大啊,竟然会是那个遭遇刺杀的王爷手下。
怪不得郝神医说大泽是一个惹不起的亲戚,这来头,惹得起才怪!
那他们住到家里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起初她以为是为了万家兄弟和陈家母子,可这么久也没见他们去找那两家,便否定了先前的猜测。
难道是因为郝神医给那位王爷治过伤,怕他治不好跑路,特意过来监视的?
赵小蜂觉得自己终于寻摸到了真相。
盛慕泽在发现赵小蜂虽然古怪,但却并不危险后,就留下了人暗中监视她和陈家,自己则带着春花秋月等人回了城。
他本来并不打算再回去的,谁知夏至深夜来报,说拂晓阁的刺客躲进了陈长寿家里。
而且赵小蜂竟然派赵小雀那时候去送药,这是巧合吗?
于是第二天赵小蜂一早起来打开院门,就看到了正要敲门的非色小哥。
早啊,小仙女!
你们怎么又来了?
非色做出一脸伤心状:小仙女,你不欢迎我们吗?
赵小蜂心想我欢迎个鬼,巴不得永远见不到你们才好呢!
但当她看到大泽那张平凡的冰块脸时,想到那惹不起的身份,脸上立马浮现出笑容来。
当然欢迎啊,你们这两日不在,可想死我了,尤其是我大哥。
她说着跑到盛慕泽跟前,抓住他手问:大哥,你们去哪儿了,咋也不说一声呢?
盛慕泽眉头蹙起,但却并未将手臂抽出。
倒是春花见了怒喝:混账,拿开你的爪子!
赵小蜂白了她一眼:我跟我大哥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还没进门呢,就开始管东管西的了,这要真成了大嫂还了得?
你说是不是啊大哥?她说着讨好地摇了摇盛慕泽的手臂。
你
春花还想开口,旁边的秋月赶忙拉住她摇了摇头,示意别再说了,没看到主子脸
都变了吗。
盛慕泽将手臂抽出,冷声道:我什么时候成你大哥了?
赵小蜂道:前天喝酒的时候,你亲口说只要我不背叛大炎,今后凡事有你这个大哥罩着吗?难道在大哥心目中,酒桌上的话就如同放屁,风一吹就散了吗?
非色等人快要跪了,本着多听多错的原则,默默退远了些。
盛慕泽不置可否。
他前天确实说过那样的话,不过是装醉说点醉话提醒她罢了,谁知竟被她逮住了不放。
赵小蜂将他拉到竹亭里坐下,颇有几分神秘地问:大哥,我听小雀说,你们是那什么王爷的人?
盛慕泽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既然夏至话里已经暴露,她又这样认为,那就顺水推舟,认下自己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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