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悄无声息的敞开了。
一个黑影鬼魅般的滑进屋,在二郎面前站定。那人黑衣黑裤双眸发亮,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二郎。阵阵冷风从敞开的房门外吹进来,将睡得迷迷糊糊的二郎给弄醒了。
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双鞋,一双黑色皮鞋,一双蹭光瓦亮打着蜡上过油的黑色皮鞋。
这不是父亲的鞋!更不会是母亲的。
是谁?
二郎猛然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张奇怪的脸。一张普普通通,说不出到底哪儿奇怪,但却让人感到非常奇怪的脸。
它怪就怪在太过普通。如果将这张脸丢在人群中,你一定很难觉察到。因为它太普通了,没有任何的明显特征,很容易让人转头便忘。
但还是有一点引起了二郎的注意,只有一点。
是一颗痣,一颗黑黑的大大的痣。它就位于这张奇怪脸孔的左下方,在嘴角的边缘。瞧上去是那么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到底是在哪里呢?
你是谁?
二郎下意识的张嘴问道。
我是谁?呵呵,你猜我是谁呢?
那人诡异的咯咯一笑,这笑容是那么的奇怪。它先从鼻子上的褶皱开始,然后爆裂开来弥漫到整张脸上。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敞开的门里钻进来的冷风,持续吹在二郎身上令他冻得直发抖。
我嘛呵呵,当然是从大门走进来的,难不成还是跳窗进来的吗?那人伸手向后一指。那扇门又没关,我只轻轻一推它就开了。
可可你半夜三更到我家来做什么?二郎感觉冰冷的汗液正从手心里渗出来。他的左眼皮开始跳了,这可不是一个很好的征兆。
每当他左眼皮开始跳动时,都即将有大事发生,非常非常不好的事。比如那回他从单车上摔下来,差点重伤不治前就跳过左眼皮。
二郎感觉到有某种事情正在发生。
干什么?嘿嘿,一个人大半夜的摸到你家中来,你说是来干什么?那人再次诡异地笑起来,如玻璃破碎般刺耳的嗓音令人毛骨悚然。
二郎拼命挣扎着,他试图将手从绳子里抽出来。但根本没用。父亲绑的时候很小心,他干活一向都是非常仔细的。
你是小偷?二郎放弃了,他现在只能动用自己的智慧将这个怪贼赶走。
他对自己有信心。
我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现金放在家里。我爹是个月光族,我妈工资都进了化妆品公司的腰包。我兜里就剩三十块,你愿意要就拿去吧。嗯,就在左边的口袋里。
放心,我只偷人不偷钱。呵呵,那三十块还是留着你去买书吧!
你你是人贩子吗?想偷谁?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买书看的?
你很快就会知道一切,快了就快了!
我
二郎开始心慌起来,现在的状况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想象着自己被人卖到山沟里放羊的惨状,冷汗不由得顺着背脊往下流,被风一吹凉飕飕的。
我我吃得多劲又小眼神也不好,放十头羊跑了几头都不知道。买我的人一定血亏。这样不是坏了你的声誉吗?以后还会有人肯跟你做买卖吗?
二郎颤声道。
那人摇头晃脑的也不答话,慢慢踱步在屋里环视了一周。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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