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家生意忙顾不上依米,常常嫌弃她在店里捣乱,李泉是画家多半时间又都在家里,自然而然成了依家的托付对象。
从小依米淘气的性格就不讨大人喜欢,他们最怕她这种熊孩子,李泉却是例外。他说她活泼可爱,就想生个和她一样活泼可爱的女娃。
可惜李一民不是女娃,性格更是和她差了十万八千里,常常被李叔叔嫌弃。仗着李泉恃宠而骄,依米完全没有寄人篱下的矜持,甚至时常骑到李一民头上作威作福。
李一民比依米大两岁,她还在上幼儿园他已经上小学了,可是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朋友,放学就躲房间里画画。
一开始依米还有三分钟热度跟着李一民在画板上涂涂改改,一个能把鸡画成猪的人,可见实在没有天分。
后来他画他的画,她一边吃垃圾食品,一边在他床上跳广播体操。再后来实在无聊,她就会把他拉到楼下花园玩沙子,每次李一民的衣服口袋鞋子裤腿都带着半斤沙子回家,当然啦,都是依米的杰作。
李泉不但不打不骂,还夸她能干,换成依家父母早不知道被关多少回小黑屋了。
李一民好静依米好动,他们喜欢的东西也完全不一样,可是无论她做什么,只要需要李一民,他即使不喜欢,也会很耐心的陪着她完成。而依米往往没有那方面的耐心,甚至有些急躁。
当然,她对李一民也是极好的。按赵涵雅的说法,他们两个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上了小学,依米终于知道为什么李一民没有朋友了。他从来不参加任何体育活动,有时候甚至连快走都会气喘吁吁,病秧子的外号慢慢就在学校传开了。依米听不得别人这么喊他,自己却也偶尔拿来打趣。
直到那一天,他无比英勇的站在她面前,病秧子这个词就在她的字典里消失了。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依米正抡着一根棍子练习打狗棍法。妈妈赵涵雅泪眼汪汪的出现在她面前,俯下身紧紧地抱住她,随即将一脸茫然的依米带到了医院。
隔着厚厚的铁门,依米看见爸爸依光明全身上下插满了管子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她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叫重症监护室,只知道妈妈哭她也跟着哭。
依光明在床上睡了两星期,由于他是引发火灾主要责任方,需要承担大半的经济赔偿费,依家砸锅卖铁也没能凑够钱,加之一系列的住院治疗费用,依家经济拮据到揭不开锅的地步,后来幸得李家雪中送炭勉强度过了难关。
他们搬离了原来的房子,住进了拥挤的鹏区,从那以后,家里的欢声笑语渐渐也少了。
事故夺走了依光明的腿,却没有夺走依米的傲气,她依然我行我素。
所以当新家那边的小霸王拦住她的去路言语攻击时,她没有退却,将听过的所有脏话学以致用,从他的祖宗十八代骂到后代十八代。对方的呆若木鸡在她的意料之中,胖小样跟她斗还嫩了点,不过在她意料之外的是李一民的出现。
整日病怏怏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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