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开学。
凌云中学历来有比其他学校提早开学的惯例,九月前一周便有学生返校了。
陈时晚在电话里絮絮叨叨个没完:看看还缺什么,我让周叔给你送过去。
陈清阳穿着宽松短袖和长裤,单指勾着黑色书包的手提绳,肩带尾巴垂在白鞋上飘飘荡荡,活像野鸡毛在调/戏纯情的小白花鹅蛋。
陈清阳踢脚边的小石子,表情懒洋洋的,说的话听起来却有几分认真:不缺的,放心吧哥,我有钱。他视线里出现了学校的铁皮质大门,没忍住轻轻踹了脚:说好了低调的,可别又让周叔来砸场子了。
陈家从来低调,有钱却不奢侈,不管大型小型场合除了必要和有人邀请基本不会出面,一家人穿着普通,两个富二代也是读的大众公办学校,很难有人能想到自己学校里有京圈少爷。
陈清阳懒得维持同学关系,从不住校,自己用零花钱在学校附近租了个二室一厅的小屋子,周叔和陈时晚没事就来照顾他,倒也舒服。
有次陈清阳在学校里突发高烧,周叔直接把私人医生带去学校了,从此以后陈清阳身边总会莫名其妙得出现一些好朋友。
老师和校长也会对他特殊照顾,没多久他就转校了。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没再多说,只又叮嘱了几句,在说出:最近天气降温了,别耍帅又只穿短袖时,被陈清阳以我着急去报名为由挂断了电话。
二十五岁又不是五十二岁,怎么人这么啰里啰嗦的。
陈清阳跟着老师发来的班级号,在东绕西晃了半天后,终于被老师叫来领路的抓了回去。
带路的是一个女学生,人瘦瘦的,宽大的中国校服套在她身上,简直就是个行走的衣架子。
衣架子
陈清阳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班主任老吴是学校出名的老好人,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又不显生疏,学生对于这种不摆老师架子的老师总是格外亲近。
老吴见班里走失的学生回来了,立马叫人过来:是小阳同学吧?
陈清阳愣了愣:嗯。
小阳同学是个什么鬼?
老吴打量了下他的身高,在剩下的校服堆里找了找,拆开包装,展开给人披在身上:今天比较凉,穿个外套,别着凉啦。
陈清阳脸色变臭了点儿,把校服抖掉:不穿,我不冷。
老吴坚持:你冷。等你能清晰感觉到冷的时候,你就已经感冒了。
陈清阳:这话特么的好熟悉。
老吴:你看看班里同学,哪个没穿呐?不要搞这种小特殊,身体是你自己的。
陈清阳粗略地往台下扫了眼,大部分的人都用一种过来人目光看着他,还有一小部分是他格外熟悉的花痴。
三好学生陈清阳第一次被老师说搞特殊也是有一点小挫败的,认命得把校服乖乖穿上了:知道了,谢谢老师关心。
老吴满面慈祥:你家里人已经和我打过招呼了,说你喜欢安静,我看看他在教室里环视了一圈儿,指了指右边角落:小廿同学性格比较腼腆,不太喜欢与人交流,你和她一起坐,没问题吧?啊。
陈清阳愣愣地点了下头:没有的老师。死老哥,干嘛坑我!!
老吴又问另一个同学:那小廿同学呢,你坐后面看得清黑板吗,要不要坐前面来?
许小廿摇头。
许小廿就是刚才给陈清阳带路的女生。
老吴:你们两个回来的晚,我已经让前桌同学帮你们清点过了,记得谢谢人家,请颗糖吃,啊。他低头看了眼老式手表:那就这样,快上课了,把数学书拿出来。走到门边又回头说了句:最后一节课我来定班干部。这才带着他的老年杯离开了。
陈清阳就没听他说什么,想摸支笔,摸到个奇怪的东西,这东西他可太熟了,他随便抽了下,拿出两根递去前面:谢谢啊同学。
前桌有些受宠若惊:哦!还真给啊,谢谢。
许小廿扶了下挡眼睛的刘海,把头埋得更低去整理书本,她没有糖。
‘吧嗒’桌子上多了一颗糖,前面的人正在和陈清阳说话,感受到她的视线,礼貌的冲她点头一笑:女孩子多吃甜食长得可爱,请你吃。
许小廿耳根发热,低头用刘海挡住脸:谢谢谢。
没事,碰巧我也不爱吃甜的。
陈清阳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心底默默给沈静加了个中央空调的标签。
许小廿专心记笔记,不多时,身边的人戳了她一下,低头看去,是两颗草莓味的糖。
同桌的声音很低,像是怕被老师发现:请你的。
许小廿刚要拒绝,对方又从书包里摸了三颗出来:吃甜的心情好。
许小廿犹豫了一会儿,收下了:谢谢你。
同桌高冷的抬起头,开始记笔记:嗯。
陈清阳手在认真,心里却在想别的:她对我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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