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自从杀了刘虞,事业就开始转入低谷期,现在更是自闭高台,再也没有争锋的能力。
反观袁绍,控制青幽并冀四州大部,声威无二。
牧府,高大俊朗的袁绍跪坐主座,身着白色锦袍,手下分列两边。
公孙瓒强弩之末,蛮夷互相攻伐,反倒是曹操把持天子,不可不防。说话的是袁绍手下别驾田丰,一名黄袍中年文官。
曹操确为大患,好在有徐州吕布掣肘,我等当下应当速灭公孙,集结四州之力南下,可光复汉廷。身着的紫袍郭图谏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袁绍斜睨垂首的青袍男子,疑惑道:奋威将军,所思为何?
青袍男子是沮授,行礼道:近日查看通关文牍,收益增加不少,细查之后,最近三月卖入河东的铁矿翻了百倍,食盐五倍,粟米八倍,铠甲千余,刀兵上万。
袁绍外甥并州刺史高干,头戴纶巾,身着红袍,不以为意,那个阴蛮借着陭氏捞了不少好处,买的也是咱家的器物,不算坏事。
河东那只阴蛮确实有些手段,先前倒是小看他了,可惜乱世效文景,可怜又可笑。郭图不屑道。
沮授拧眉,盘算片刻,欲取河东,要先灭张杨张燕,倒也不急一时,反观曹操挟天子,虽然许诺主公大将军之职,但诏书印绶却是没到。
袁绍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挟天子就是沮授先提出来的,只是自己没有采纳。
郭图道:曹操名义上还是主公的附庸,又处四战之地,只要主公修书催促,他不敢不从。区区蛮夷也不足为惧,杀其族首,不攻自破。
杀头领?田丰思索片刻,可行。
杀刘豹不难,但夷狄何止他一个,难免兔死狐悲,还是慎重些好。沮授面色凝重。
高干插话道:河套战马甲天下,现在胡人互相攻伐,都想仰仗我并州天兵,其余不说,河套可以趁虚而入,就等主公发话。
公孙未灭,曹操虎踞,不可妄生事端。沮授反驳。
袁绍又听众人讨论半天,直到消停下来,最后起身,甄家有女及笄,我儿欲纳,正好把能请的都请来,是杀是拉,看过再做定夺。
主公英明。众人齐声。
平阳校场,刘豹打了个喷嚏,看着身前飞驰的黑甲骑兵,面露得色。
新政下发,各地勉强有起色,刘豹自知急不来,等到今年秋收这些百姓得了甜头,不怕不出口碑。
一骑驶到跟前,掀起尘土,马上黑甲将军下来,冷声道:这般装备,确实不错。
刘豹扔他一个水囊,等他灌完,调笑道:你这脸黑的跟衣服似的。
男子不语,上马扬长而去。
刘豹被尘土呛得咳嗽,气道,忘恩负义,救人还能救出仇来。
回到家,蔡琰正在收拾衣物,看她开开心心的样子,刘豹后悔道:去旅游又不是搬家,你带东西干嘛?
蔡琰不答,继续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你不会想跑吧?刘豹警觉,我可提醒你,你家那些家仆可是安置在平阳城里。
聒噪,你又不是乱杀之人。叠起包袱,蔡琰擦了擦汗。
你果然想跑!刘豹大怒。
是是是,懒得理你。蔡琰点着下巴思索,语气敷衍。
刘豹直接扯过她的手往外走,不准带,都买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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