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白家所在的行院里,父子三人正在院中吃饭。
白羽枫白羽烈对这些天的事情一个字不过问。反而是白羽哲坐不住了,放下碗筷,道父亲我从鹰话还没说完便被白羽枫打断食不言。
白羽哲乖乖吃饭,瞥了一眼父亲,见他鬓边生出几根白发,心里不是滋味。
饭后各自回到房间,白羽哲突然想起来什么,去敲白羽烈的门。道兄长,我有事要跟你说。
白羽烈打开门,让他进去。白羽烈虽与白羽哲是亲生兄弟,但是长得并不是很像,白羽哲眼睛如杏,看起来炯炯有神,加上他年纪尚小还有一点可爱。白羽烈却像狐狸,眼尾吊起,看起来些许狡黠。但是性格还是像的,二十有七依然不曾娶妻,白羽哲十八了也不曾跟姑娘有过交流。
白羽哲站在门口,从衣袖里掏出花吟当日给他的小手帕,把他转交给兄长。道这是花家花吟姑娘半月前托我转交给兄长的,说让兄长看完给个答复。他然后便退回自己房间歇息了。
而白羽烈这边就睡不着了。他打开手帕,里面躺着两个晶莹剔透的白色剑穗,剑穗上挂着白色的玉扣,上面刻着白字。手帕上绣着一行清丽的小字:山有木兮木有枝。
花吟!那个十五年前在自己满月宴上尿了白羽烈一身的小姑娘!
白羽烈突然有点头疼,他只觉得今日花吟求他带自己去鹰来镇时看他的眼神有点奇怪,但是也未曾多想,现在想起来他哆嗦了一下。不太行,自己大她一轮,再老几岁都能当她爹了。
出于好心,他不想耽误人家,也不想伤害人家。然后他冷静了一下敲了敲白羽哲的门。把手帕原封不动地递给白羽哲,让他转交给花吟。
白羽哲很为难,他害怕,怕女孩子哭。但是他也明白,如果被心上人当面拒绝的话,伤害可能更大,于是乘着夜色去了花家别院,趴在墙头往里望。
见一个小丫鬟从其中一个房间出来,他认得那个小丫鬟,是那日给他东西的时候见过的。于是他翻墙入院,放轻脚步,敲了敲花吟的房门。
花吟出来见他,他与花吟行至后院假山后,便抱手行了礼,为难地对花吟道我兄长他他让我把这个归还于吟姑娘,我兄长他说他年岁太长,而吟姑娘还小,不想耽误姑娘你
话音未落,花吟已经两行泪落下,不是那种小女孩的啜泣,而是张着嘴仰天大哭,一边哭一边道他不老不老呜呜
白羽哲怕她哭声太大把人招来,伸手去捂花吟的嘴。
而人已经招来了,花袭刚从父母那边出来,就看见白羽哲未曾通报就翻墙去敲了妹妹房门,还把人带到如此阴暗的假山后,他一直跟着,白羽哲只说了两句话花吟便哭了起来,如此伤心。
而随后花宗主闻声也赶了过来。
花袭转身看父亲,本想拦住,他觉得这是小孩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解决,但是父亲不一样,一来便看见花吟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而旁边那个花母鸡还用手捂着花吟的嘴。
白羽哲,你造反呐?还不快松开我吟儿!花宗主怒极。
白羽哲一脸惊讶,道你看得见我们?
你以为你站在黑灯瞎火的地方我就瞎了吗?花宗主气的想笑,这白家的逆子是个傻子吧。
白羽哲松开花吟,行至花袭花宗主面前,行礼。这时花袭反应过来,原来这小子一直撑着钰离,他以为自己隐身了。
说来也奇怪,钰离能被他撑开说明已经认了主,为何却没有效果呢?
白羽哲脑子都要炸开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花家一大家子回到的自家行院,也不知道花宗主如何跟自家父亲白羽枫差点干起来的。
最后是白羽烈一身白衣挡在父亲身前,被花宗主踢了一脚,一个大鞋印印在胸口。
白羽枫气道花笠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说我哲儿夜闯你花吟闺房,证据呢?再说了,我儿不是在院里跟你闺女吵起来的吗?又未行不轨之事,反倒是你,大半夜的跑来乱砸一通搞得风行轩所有人都来看笑话,吟儿的清白全让你一张嘴给说没了!
这话听完花宗主才觉得自己上头了,这下吟儿怕是只能便宜了他白羽哲了,但是想来夫人说过的话,吟儿应该也是喜欢这傻小子的。结亲就结亲吧。
于是花笠指着白羽哲鼻子道我吟儿清白已毁,你白家要是还有点良心,就选个日子,让白羽哲这臭小子把吟儿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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