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不停,白羽哲高烧不退,手里死死抓住钰离不放。
花袭安顿好众人,在客栈后院点燃一张灵符,化作一只灵蝶飞走。
一个时辰后,一个少年匆匆赶来客栈,观察片刻后进入一间客房,对房中之人抱剑行礼,道公子。
吟儿还好吧。花袭道。
公子放心,我们一直在风行轩暗中观察,保护花吟姑娘。只是吟姑娘暂时还不知道云蕖君您的消息,目前很是担心。少年道,此人便是上次许家大公子客栈前的那位英气的少年。
风行轩有什么异常吗?花袭问道。
如您所料,您赶去鹰来山的那天夜里,便有人去往泽夜塔,这些人戴着面具穿着夜行衣,修为极高。我和凤儿两人虽没让他们进入塔中,却也拦截不住他们。请云蕖君责罚!少年说完就想跪下。
花袭丢出玉扇,玉扇在少年膝下停住,似是不让他跪。我说过你们兄妹二人不必如此。
谢公子!少年站起身道。
花袭皱眉看了他一眼,道也不必言谢。
少年看了花袭一眼,傻笑一声,又道各位宗主们自从公子们失踪之后便一直在洛阳寻找,我们也去过鹰来山好几次都没有发现异样对了,要我现在就告诉宗主公子们回来了吗?
不必,我已在客栈部下结界屏蔽掉我们的气息。白小公子,韩小公子,许小公子现在都昏迷不醒,那贼人必定还在鹰来山附近,若被他们在暗中寻到我们踪迹,恐怕花袭站起身推开窗,道雨停了,好兆头,你先回去,小心不要被人看见。
少年走后,花袭起身出门,正巧遇到韩鲤柔送郎中出门,便上前询问各小公子的伤势。
肩膀中剑的小公子劳累过度但是伤势不重,紫色衣服的公子是身子太过虚弱,二人只是累的睡下了。只是这胸口中剑的小公子他伤口贯穿身体,虽没伤到心脏,却失血过多,又劳累过度,哎郎中背起药箱,拱手行礼告辞。
第三日晌午,白羽哲不停唤着母亲,满头大汗,欲在梦中抓住那满身白光的碎影,双手胡乱在空中乱抓,抓住一只手后猛然惊醒。
你醒了,好些了吗?许泽在床边弯腰握着白羽哲的手,对他笑笑,已经换了干净的一身衣服。
韩鲤柔在给他洗擦脸的毛巾,看见他醒来连忙凑到床前,看见他苍白的脸又红了眼眶。道你别说话,我去喊阳儿,他比你先醒来半天,这次你可没比过阳儿!
听闻白羽哲醒来,所有人都挤进他的房间,围在床前看着他,白羽哲看了看大家,虚弱地牵了牵嘴角。
众人知道他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默默地陪伴他。
花妄冲进门,喊道醒了?睡三天你才醒啊?韩小公子这懒猪都比不过你,厉害啊白小公子。
花袭随后踏门而入,依旧一身干净的黑衣。
感觉怎么样了?饿吗?花袭问道。一阵风吹过,扬起花袭的青丝。露出干净修长的颈脖,和右耳上一枚纤长的银羽耳坠。
前些天在鹰来山作战,从未见云蕖君耳朵上戴着这么显眼又稍许碍事的东西。花袭站在床边,把粥放在桌子上,俯下身询问白羽哲的身体情况,遂用手探了白羽哲的额头,看是不烧了。
虽然共同经历了生死,但是此举还是有点过分亲昵,花袭花妄倒是没觉得,这是被花家二人这些天逐渐认可的妹婿,有何不妥?
而其他人则满脸疑惑,传闻云蕖君虽待人温和,但总有一种距离感,仙门第一美男,明月君子,却拒绝了所有姑娘的示好,且从不与人接触,这些天许泽和韩终阳负伤醒来也没见他如此关心。
白羽哲望着花袭耳边也是微微愣神,暂时忘却了醒来前梦中的苦涩,他有点想笑,这人跟传闻一点也不一样,简直跟小狗一样,给个骨头就摇摇尾巴。只不过这想法如果被花袭看出来了估计能再捅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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