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韩终阳还没起。白羽哲已经在隔间打坐了两个时辰。今日嘛依旧一身红配绿,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去喊猪仔起床。
连拖带拽的才把这小子从卧房拉出来,韩终阳顶着两个黑眼圈,看起来似乎没怎么睡好的样子。
二人想不出什么好玩的,遂在风行轩校场看韩氏的门生修行,主要不是门生修行好玩,是韩鲤柔好玩。韩氏弟子们的大师姐,身手敏捷剑法卓群,训练起来有板有眼。
师尊不在闭关之时,这些弟子们跟着师尊天天就是仙门礼仪和道德章法,修行更多也是御剑符篆。
大师姐来训练他们则完全是来折磨他们的肉体,这不,一群仙气飘飘的俊秀门生,此刻把韩氏银灰色校服穿的七零八落衣不蔽体,在校场上倒立行走,手上还各拿一块砖石。另一半的门生也没好到哪里去,拎着一捆砖头在扎马步。
韩鲤柔在弟子们中间穿行训话,谁动作不标准就从头再来。
好好练,你们虽然是修仙的修士,但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无论干什么,锻炼身体才是第一位,别觉得宗主不在我就来折磨你们,我比你们的训练强度高两倍有余,每天寅时我就已经来校场了。别不服,我就算封住灵力与你们任何人比试剑法,你们也赢不了我。韩鲤柔掷地有声,各弟子深以为然。他们没有不服,大师姐能举起一头牛是他们亲眼所见。
有这么一位姐姐韩终阳感到很幸福,出门的时候安全感满满,有她在就没有别人敢欺负他。在韩终阳心里,他希望姐姐日后继承家主之位,因为他有自知之明,他配不上这个位置,也压不住仙门百家的狼子野心。
姐姐也很坚定地说过,家主之位必须由韩终阳担起,因为姐姐志不在此,她只想找一个比她强的夫君,从此不再身体力行,除祟也好,训练也罢,她只想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好妻子罢。
到了饭点,白羽哲和姐弟俩往风行轩外走,今日姐弟俩听闻白羽哲提了一嘴烤鱼,便打定主意去青云山旁的樱湖捕鱼。
谁知还未到大门口,路过祠堂时便听到有人在争吵。
三人好奇过去看热闹,却见是许氏二公子许泽和司徒家小公子司徒澈吵起来了。
你还不承认!你看看我从那贼人身上割下的衣角,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是不是你家的校服!司徒澈怒发冲冠,将一块布料扔在许泽脸上。
许泽拿下破布,死死捏着,面色难看,道:是我家校服不错,但是此行来风行轩的就我和许氏两名亲眷弟子,婧夫人是知道的,再说了,既然是你刚刚割破的衣角,想来我们也没有时间去换,你且看我们三人谁的衣角缺了一块吗?你分明是贼喊捉贼,不知道从哪偷的我家校服,想栽赃陷害!
我呸!你说谁贼喊捉贼?说着司徒澈便挥着拳头扑到许泽身上去给了许泽一拳。
许泽的教养和礼仪没有教他如何与人赤手空拳地厮打,他怒极右手摇起一张符咒,贴在司徒澈背后,霎时间司徒小公子后背燃起熊熊大火,他不得离开许泽在地上滚了一圈把火灭掉。
好啊你个许泽!我不用剑打你你居然用符篆暗算我!贼人!司徒澈指着许泽鼻子骂。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先诬陷我不说还动手打我,你简直混账!许泽回骂道。
在他们再次干起来把韩氏祠堂烧了之前韩终阳一把扇子横在二人只见,对双方陪笑道:司徒公子息怒嘛,你看许二公子三人确实衣衫完好,即使这确实是许家校服,也可能另有其人,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哼,你可知我为何说此人是贼人?等我告诉你来龙去脉估计急得就不是我司徒澈而是你韩终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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