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旧臣公卿,想主意诛杀董卓不行,但背后嘲讽曹操和邓牧那叫一个比一个厉害。
唯独王允,在主位上细思。
王允挺疑惑的,这曹操和邓牧,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难道,这二人真的只是屈身事贼?”
“可万一,他们只是来试探老夫,寻老夫的把柄呢?”
王允犹豫不决间,一个老仆悄然到来,凑近低声道:“家主,曹校尉和邓都尉,请私下一见。”
“他们没有离开?”
“没有,还闯进了内院。”
“嗯???”
王允豁然起身。
这内院是女眷住的地方,曹操和邓牧却无礼闯进内院,这让王允如何不惊怒?
向众官告罪一声,王允借口如厕,忿忿离席。
而此时,曹操和邓牧却在王允一众女眷的惊骇之中,惬意的摆下了棋盘对弈。
“贤侄,今夜这一闹,你我的言辞,恐怕明日就会传到相国耳中了。”
“这群公卿的骨头,可没那么硬!”
曹操言语讥讽。
这群人,干大事个个儿惜身,但见小利忘义却十分擅长。
若真的愿意舍身取义,早就跟越骑校尉伍孚一般舍命刺杀董卓了!
邓牧轻笑:“明早刺董之后,小侄跟叔父就会离开洛阳了,这群酒囊饭袋的命运如何,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们愿意在董卓面前当狗,奢求董卓这个狗主人赏口饭吃以此来苟延残喘,那是他们自找的。”
言谈间,王允迈步而来,见曹操和邓牧在内院对弈,心中惊疑更甚。
“孟德,你刚才在席间怒骂老夫,如今又私下求见老夫,到底有什么目的?”王允开门见山,不想再跟曹操打哑谜。
曹操哈哈大笑:“司徒,曹某刚才在席间已经说过了,自然是要诛杀董卓啊?”
王允吃了一惊:“孟德,你认真的?”
曹操敛容正色:“王司徒,曹某乃平阳侯之后,曹氏一族世袭汉禄,曹某又岂会跟董贼沆瀣一气?”
屈身事贼,不过是寻觅诛杀的时机罢了。
“如今董卓对曹某颇为信任,出入相国府,曹某都不需要通报,试问曹某若要杀董卓,董卓还会提防吗?”
“邓都尉亦因李耀之死替吕布揽罪,而得到了相国的青睐,吕布又对邓都尉心有愧疚,曹某和邓都尉联手刺董,万无一失!”
王允更是惊讶:“李儒的侄儿,不是邓都尉杖毙的?”
邓牧坦然一笑:“那不过是接近董卓的手段罢了,我故意立五色棒,引李儒中计,又邀吕布共饮,制造机会让吕布误杀李耀。继而在相国府负荆请罪,替吕布揽罪,让董卓误以为我顾全大局、忠心不二。”
“既得了吕布的人情,又得了董卓的信任!”
“叔父有意效仿荆轲,行刺客之道,小侄自然要当叔父的副手,以确保刺董之事,万无一失!”
曹操和邓牧一唱一和的,打消了王允的疑虑。
“是老夫眼拙了!曹校尉和邓都尉有这报国之心,是我大汉之幸!”王允行了一个大礼,表示尊敬。
曹操大笑:“王司徒不必多礼!今日冒昧来访,是想王司徒助我叔侄一臂之力。”
王允一凛:“孟德有什么要求,老夫若能办到,一定相助!”
曹操微微凛言:“昔日越骑校尉伍孚刺杀董卓,却因为董卓身披宝甲,饮恨失败。曹某听闻王司徒有宝刀七星,削铁如泥,若能借给曹某刺杀董卓,曹某虽死不很!”
王允当即应允:“孟德有诛贼之心,老夫又岂会吝啬一柄宝刀,孟德稍待,老夫去去就来。”
“慢——”曹操又言道:“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王司徒能割爱。”
王允有些疑惑:“孟德,老夫刚才就说过了,只要老夫能办到的,一定相助。”
曹操厚着脸皮:“显谋虽然是伯喈兄女婿,但年初才刚成婚,膝下又没有子嗣吗,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显谋明日随曹某刺董,生死难料,曹某不忍显谋一脉断了传承。听闻司徒有一歌姬貂蝉,才貌俱佳,不知能否割爱,许配给显谋。”
“若今夜能留下一男半女,也不枉显谋报国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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