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淮带着面具人出了天牢,他正要开口说话,可面具人却自顾自离开了,想了想燕南淮还是没有叫住他,自己的任务到这里就结束了,没必要节外生枝,带出来的人是谁做过什么事都和他没关系,只是他的眼前不断浮现和于言的对话,他甩了甩脑袋,把这些东西忘掉。
太常官区的某处豪宅里:
你们是怎么看人的?一群废物!废物!都想死了吗!。一个穿着华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正冲着一群下人发怒,以往陈列在柜台上的那些名贵器具此时一块块碎在青石地板上,在台阶下方跪着的人有好几个脸上都带着血,但他们连擦拭的动作都不敢有,只是颤抖着趴伏在地上。
一个仆人终于是忍不住开口,
大人,是公子严令不准我们跟着的,而且当时有好多其他家的公子一起去了
听到仆人发声,男人更是怒不可遏,他大步走下台阶,把刚刚开口的仆人从头发处拎起来。
你的意思是和你们无关?
浑身抖得像筛糠的仆人颤巍巍的开口,
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一把把他扔出去,他手指着门口方向。
拖出去砍了喂狗!
地上剩下的人听见老爷这样说话,都纷纷把头埋得更低,他们的命在眼前男人的面前显然不值一提,这些下人有的出身底层,是被人贩子转卖了几手的孤儿,有的小时候家里穷没书可读,最终自己找的这份差事,他们的命比羽毛轻,比野狗贱。
几个穿着轻甲的侍从从一旁走出,把在地上吓傻了的仆人拖走,仆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此时一脸的茫然,不一会儿从偏房里传出惨叫。
还有要说什么的吗!
没人开口,男人的怒气似乎终于消了一点,没再摔东西,一旁有好几个女人围着一具盖了白布的尸体在哭,有人是真哭,有人是假哭,不过男人明显不想追究这些琐事。
去挨个从当天跟着源儿去的那些人嘴里问!我要知道到底是谁下的手!现在就滚去问!
地上趴着的人如蒙大赦,纷纷起身,连灰都来不及擦,赶紧退出了大厅。
男人独自一人走进书房,把门用力的摔上,地上趴着哭的女人们用眼角的余光瞟到了房门关闭,立马有几个停下了浮夸的表演,只是在原地阴阴怨怨的呜咽。
书房内早早的坐了个墨绿色长袍的老人,此时看到男人进来,老人也不起身,明显身份尊贵,男人进门后也一改刚刚的态度,恭恭敬敬的拱手。
林大人,不知今日造访是为何事?您也看到了,我家中突闻噩耗,此时恐怕是不便接受例行公查。
林生表情淡然,
这次来当然不是为了查税,只是来找您商量一些事。
男人一愣,
什么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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