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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凉州马家2(第1页/共2页)

关羽的武力是个什么档次,要没有马周这么横插一杠子给留在这西北小山村,日后可是威震华夏两千年的无双猛将。尽管现在还差得远但他是有那个资质的。

庞柔是干嘛吃的?没听说过,也没兴趣知道,这孙子那一脚踹的他实实的上不来气。不过马周不恨他,自己操刀捅了人家弟弟,踹一脚就踹一脚吧,反正也死不了。

最重要的是,刚刚一脚给自己踹飞的罪魁祸首,现在被关二爷揪着脑袋满院子追着揍的满头包,自己大哥还有那叫马玩的三个莽汉拦都拦不住。

还有啥不解气的,他又不能真给自己家院子里给庞德宰了,恨是真恨,但他这人说真的心性没有那么狠,刚才发生的事儿让他怒发冲冠一摸刀子都想到了血债血偿,可归根结底还是受过我党的先进思想教育并非那茹毛饮血的野人,你让他打个架怒火攻心抄刀子扎人大腿放点血这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过分了。

真让他杀人,想都别想,就是让他给关羽说帮他杀人他都不会,十二年的古代生活潜移默化改变了他这个人,但对于他灵魂深处来自未来的文明思想是无法改变的。

打到个这么个程度,这闹剧也该收场了,这的确是像闹剧一样,尽管大黄狗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像战友袍泽一般,但他人无从晓得自然也就难以理解,关羽这些年走南闯北算是见多识广,也没见过马越这么说变脸就变脸,在自己家大哥宴请好友的时候提刀给客人放了血,何况前一刻还鞠躬见礼拜大哥,一转脸就冷面操刀扎人腿的。

不能让他们再打下去了,马腾兄弟现在还只是栏架,毕竟知道关羽是马周的朋友,给马周这个小弟弟点儿面子,再加上刚才庞柔踹马周那么一脚他们恨不得自己上去揍庞柔一顿,可这事情又让他俩没法出手,他们也就拦拦偏架算了,现在关羽已经给庞柔揍得满脸血,再打下去自家大哥肯定要动手,到时候事情更难了结。想到这,他也顾不上身上疼痛,二尺刀杵地撑着身体站起来,小身板大嗓门,清脆地喊出一声:全都住手!

然后院子里打的鸡飞狗跳的一帮人就真全住手了,关羽听马周的,他是受气包被一脚踹到门口,他才动的手,马周都说住手了二爷也不再穷追猛打算给这小兄弟个面儿,停了手,刚才院子里乱归乱,从头到尾这就不是关羽和庞柔的对战,基本上就是关羽追着庞柔揍,庞柔八尺大个儿根本还不起手来始终在抱头鼠窜,这庞柔是北疆杀出来的汉子,手底下也是有真功夫的,但同力能博虎的关二爷单对单掐架还有一定差距。

仨人拦着庞柔都被揍的满脸血,关羽停手谁还敢动。关羽收手后就站到了马周身后,像来时一样。院子没人说话,都看着他没回过来神儿,喧闹猛然停止,只有几人喘粗气和庞德吸冷气的声音。

马周说话了,小家伙一指庞德:你是我大哥的客人,我扎你一刀是我不对,但那狗救过我的命,没大黄我早葬身狼腹了,所以我必须给它报仇。之后又一指庞柔,你踹我一脚,关大哥也揍过你了,这事儿就有个了结。说完他把短刀递给关羽,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到菜板旁给大黄尸首一收敛,也没用其他东西,拿衣服下摆一兜扭头就走,马腾张张嘴没说话,马宗喊了一声

但马周没回头,出了院子关羽牵起马儿,两人一大一小,带着一条狗一匹马走了关羽是他的战友为他冲冠一怒,大黄狗是他曾经的战友可已经衣襟裹尸,那匹马姑且就算是他未来的战友,总之,在十二岁的这一天,打算离家出走。

马周走在前边他一步三晃,腿都打摆子,庞柔那一脚踹的结实让他疼到现在,关羽牵着马跟在他后面,短刀早已入鞘重新系在腰上,关羽没啥想法,揍人了就揍人了,就算杀了人大不了他带着小豆丁再逃一次,小豆丁今天所作所为就知道他是个知恩图报的忠义人儿,他俩算是脾性相投,就冲小豆丁天天喊他关大哥他就能护着他浪迹天涯。

只是,关羽时隔数年,再次感受到家的温暖却不想要再次背井离乡。他内心挺悲凉,这不是他所想象的重逢场面,刚才家里动静那么大,多少邻居都看着他在家里大闹一场,不用说兄长肯定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几位嫂嫂肯定是哭了,他不看他都知道。

这家他回不去没事,可他怕他今天一闹,跟兄长有了隔阂,这才是大事情。毕竟兄长刚归家,他就在家里扎了兄长的客人,再占情理也是失了礼数。

二人溜达的就到了村外北郊,村北有个破庙,敬的是土地神,近年来兵荒马乱人连自己的小命儿都难保,谁还有空拜神,庙也就荒废了。

马周就在这破庙院子里挖了个坑儿,把大黄埋在这了,他要是回家再晚点儿,大黄就连全尸都没有了。关羽就在旁边站着,看着他挖坑儿,挖一会哭一会儿,盖上最后一培土太阳都要落山了脸上还带着风干的泪痕。吸了一下鼻子说:兄长,这几日怕是要委屈你和我暂居在这破庙里了。

关羽点点头没说话,隔了一会才说:起风了,外面凉,去里面歇着吧。也就能歇着了,俩人身上连火石都没带,黑灯瞎火的还能忙活啥,两月以来的相处马周对关羽的脾性也

摸了个大概,关羽这人面冷心热,很少说废话,而且也不太会说话直来直去,有一身好武艺也不跟他拿大,而且很好学看书时候不懂的就张口问,还特别有骨气,从上山打老虎那事儿就能看出来关羽是个有傲骨的人。

为什么不是傲气呢,傲气是自命不凡,但在马周看来关羽不是个自命不凡的人,否则就不会不耻下问。时节已经渐渐入夏,枕着个旧蒲团听着外面蝉鸣声,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他这两辈子就没睡过凉地板,而且白天出的那些事仍然埋在他心里像吃了个秤砣,他估计关羽也没睡,就开口道:关大哥,你说我今天在家做的对不对?

关羽翻了个身,看着他:你觉得呢?马周说:我觉得对,当时在彰山里要不是大黄拼了命救我我早给野狼叼现在都不知道骨头在哪了,大黄死了我是一定要给它报仇的。关羽勾勾嘴角,像是笑了,那你报仇了吗?说:我报仇了啊,我扎了那个叫庞德的一刀,血喷我一脸我就觉得我解恨了。

关羽笑的弧度更大了你还觉得你挺勇猛?他回过来味了,关羽不是夸他呢,便说道:我这辈子就杀了那么一条狼,他要吃我我必须杀他,我都没跟人打过架。关羽从地上坐起来,盘着腿正色道:小豆丁你是读书人,你得多考虑些事,我不是要你去杀人,杀人不是勇敢,关某年少时不晓事在家乡杀了人,一时快意换来无休止的逃避追捕,那会我儿子刚出生三天,名字都没起我就跑了出来,这么几年我早想明白了,比起一时快意恩仇有家不敢回是更大的屈辱。

认识关羽这么久,马越第一次知道这个冷面心细的红脸汉子心里也有放不下的委屈,他一直以为关羽是那种冷面豪侠,飞檐走壁快意恩仇的那种,没想到快意恩仇的豪侠背后还有这么一面,他也是头一次听到关羽说到家里情况,原来兄长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儿子。

点点头,我明白了,再有这种事情我要多考虑一下再做打算。关羽一摆手:我也不是教你忘记仇恨,你的手是干净的,别去沾脏了。以后你的仇我给你报,你的仇人我来杀。他一愣兄长你的手也不脏啊。

关羽低头没说话,察觉到关羽心头黯然,道:什么脏不脏的,你我有什么不一样,以后咱们都尽量不杀人,杀人都不好啊。不过兄长今天真多谢你帮我打那个庞柔,傻大块头一脚踹得我真疼。

关羽闻言脸色算有了一些笑容,谢什么,你帮我那么多我都没谢你,关某一介武夫做这些自然容易其实庞家兄弟也算是好汉子,为国杀敌他们能与我大哥为伍想来不是退缩的孬种,杀我大黄狗这是私仇,但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好汉子。马周道:兄长我总听你说我是读书人,你总讲自己是武人,你我看的书都一样,有什么差别,我也跟你习武艺,我也是武人,你也读书,你也是读书人,你何必分的那么轻。

关羽轻轻摇头:不一样,不一样。我是用武艺吃饭的,你习武艺只是强身健体,不一样关羽这么一说他就不爱听,他一直特崇拜关羽,自家大哥二哥是猛人,够厉害他崇拜,可关羽尽管相处时间不长可做出了他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事。

先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进山就猎来一头斑斓猛虎,村子里多少猎户这十年来他都没听说谁家打死过老虎,关羽就能,而且今天关羽在他危难之时挺身而出,他那时候多希望他大哥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帮他制住庞家那两兄弟,但他大哥没有,也许他们想过,但他们迟疑了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怨的。

关羽当时看了他的情况就飞身出去同庞柔战在一起,这就是他的英雄没说的,他看不了自己的英雄气短。兄长此言差矣,你我读的是什么书?单说那本《六韬》那是兵书,讲的是疆场上侵略如火的万人敌,你要不是读书人。

我就更不是读书人,男儿功名马上取,万人敌,那可是一个人便可敌过千军万马,一个能打一万个日后还不能出人头地吗?马周和关羽还是在破庙里睡了一夜,第二天二嫂卫氏寻来劝他回家,也没答应,倒不是他梗着不愿意低头回家,只是他没想好怎么回去。

当天下午,马周的兄长将庞德三人送走后来到这村北的小破庙,说了一些什么,马周就带着关羽回家了出了这些事情,关羽进马家没有一点磨难,那么马周的大哥说了些什么呢?其实大方向基本抓在马腾的手里,他并未发表什么建设性意见,总之他们在这村北破庙里,就定下来未来马家的计划。

来到破庙的马腾并未因为马周犯浑对客人亮刀而加以职责,进了破庙的马腾先朝关羽打了个招呼,为近日照顾马周而道谢,随后便挨着他坐下。

马腾看着马越脏乎乎的小脸儿先笑了,温和地说道:那庞德你扎就扎了,至多这袍泽兄弟哥哥不要了,跟哥哥回家,你嫂子昨晚上一夜都没睡。马腾要是上来劈头盖脸给马周一顿揍,他心里没准比现在要舒服些,他看着马腾脸色都挂着大黑眼圈,他俩又何尝睡了好觉,想到这里他险些哭出来,用力低头眨着眼不让眼泪流出来,说:大兄,我错了。

马腾叹了口气,摸了摸马周的脑袋没有再说什么。听到认错便爽朗的笑起来,只是小弟你日后莫要随意拔刀就好。他带着关羽跟着

兄长回了家,日子还是那样过,每天日练弓马夜读兵书,日子过得倒也充实,他们家的兵书被马周一本一本地翻出来读,也就是马家不是那些当世门阀,否则这些书籍关羽是怎么都学不到的。

这个时代的书籍是大家门阀延续的根本,不会外传。而马周并不在意这些,他觉得书既然有人写出来,那就是给人看得,封尘在铁箱子里放到被虫子咬坏是个什么道理,自家老大早些年看过几本,后来就忙于生活没空读书。二哥马宗那是从小就不爱读书,被老爹竹棍揍得满院子跑也绝不读书的浑人,他再不仔细读读,这些经典古籍不就明珠暗投了吗?

也没再提那天他被庞柔踹上一脚两位兄长为何不为他出头,他没问,但后来的一次酒后谈心马腾告诉他北疆凉州这块地方要乱了答案呼之欲出,马腾在积攒人脉,他是个不安于现状的人,希望在大的浪潮中博取一些什么,马越并不知道是什么,但他明白马腾的本性绝对是个好人,一个好人就算做了错的决定,又能错到哪里去?

如今的凉州的确不太平,本身因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古话,生活在边地的羌人尽管归顺了朝廷也并未得到多少保护,况且护羌校尉冷征继承了段颖的衣钵,以三月一小打一年一大仗的态度对待世代生活在凉州内外的三羌部族,今天拉拢参狼羌打白马羌,明天又使唤烧当羌揍参狼羌,长此以往羌人怎能不反?

后来的日子里这彰山村逐渐热闹起来,周边各郡的行伍青年来了许多,这些人一茬一茬来,马腾便一茬一茬地招待,这些访客都是这些年来马腾数次参军结识的普通乡勇与底层武官,绝对是豪勇之辈,光是马越听过名字的就有数人,如马玩,杨秋等人,只是庞家兄弟再也没来过。

不过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情,无论是凉州的动荡还是马腾的结党,都无关于马周,大人们的事情轮不到他操心,他需要做的只有习武读书两件事情。关羽在村里青壮的帮助下在马家旁边建起屋子,两家的院子连在一起,他很好的融入了马家,也融入了这个小小的彰山村,平日里指点马家几个孩子武艺,闲暇进山打些野味,日子过得倒也安逸。

只是黄昏时看着家家户户的炊烟,便会想起家乡的妻儿,不知他们过得可好。马家的来客的数目逐渐增多,他也看出马腾这是在为大动作做准备,因为近日里马腾时常显得心神不宁,他问马腾出了什么事马腾也不说。

他想起庞德,那个他在历史上熟悉的名字,冲锋陷阵一定是把好手,他不知道自家大哥在发愁什么事情,但终于为伤害庞德而后悔,但事实上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毫不犹豫地扎庞德一刀。谁让他杀了大黄,有些人注定第一眼就做不成朋友。

寂寞难耐思乡心切的关羽,终于在中秋节的时候递给马腾一封信,托马腾帮忙马腾问:送去哪里?关羽也不知道,这么多年的时过境迁,都不知妻子是否改嫁他人,最后他想到一个比较可靠的方法,他要回了信,回去重新写了一封交给马腾,他说:帮我交给河东一个名叫杨奉的人,他名气很大,一定能打听到。

马玩当时正在大伙儿身边,先前马周扎了庞德的事情,是他将庞家兄弟送回家,顺道回了自家呆了一段时间,觉得没什么意思就骑着马又跑到彰山村,反正他不觉得尴尬,反正他也不爱吃狗肉。马玩一看是关羽要帮忙,二话没说从马腾手里拿过来信件。

他对关羽说道:关兄放心,这信某一定送到杨奉手里。关羽觉得特不好意思,这陇右河东两地相距千里,他和马玩非亲非故人家就这么自告奋勇的接了这趟苦差事,心头是感动非常兄弟一路小心。倒是马腾摆摆手,拉着众人继续喝酒赏月,道:马玩这小子就爱乱跑,兄长你那颠沛流离的几年要给了他还不知道能给马猴子高兴成什么样儿呢。

马宗说的不错,马玩这人今年才十九岁,算是这么一伙人里面年岁除了马周最小的,但就这不过十九岁大半个凉州都遍布他的足迹,也遍布他的好友。马玩武艺在众人中算是个中游,在边疆作战也没有马家庞家兄弟那么勇猛,三流水准的武艺在战场上总是险象环生,要不是有好的兄弟细心照看他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可这人仗义,大伙儿平时有什么事马玩绝对是竭力伸出援手,况且他还喜欢如关羽马腾这般豪杰人物,凡是他看上眼的都少不了几分的英雄气概。

马玩脑袋朝着关羽夸张的一点,眯眼一笑,脸上淡淡的雀斑变明显了,道:关兄不必挂怀,平日里我游山玩水惯了,诶,关兄解县是不是有好吃的豆饼?关羽一笑,这马玩当真是个爱玩的人,道:不错,尤其是西街张姓老爷子做得绿豆饼风味独特,只是不知这么几年张老爷子还在不在世。

哈哈,关兄这是馋了,马猴子你回来可要多带一些豆饼,让关兄尝尝家乡的味道那还用说?时隔四五年,颠沛流离的关羽终于找到了一个落脚的地方,有了自己新的好友,他也终于鼓起勇气寄出了第一封家书。

如果不是小豆丁带来的转机,关羽也许继续过着走走停停的生活,直到他在涿郡喝酒时遇到一个耳朵很大的家伙,真正开始自己传奇的一生。而此时,因为他的存

在,关羽的人生走上了另一个岔路,千年后的武圣还是不是武圣我不知道,只知道如果关羽寄出这封家书若能让他与数年未见的妻子重逢,见到牵肠挂肚的儿子,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过了中秋的第三天,马玩便告别众人,怀里揣着关羽的家书腰跨短刀牵着自家驽马去了县城其实依马玩这性子,若是做商人走南闯北流通东西一定很成功,因为他这人太喜欢奔走南北了,一年到头在家呆不了几天,常年不是这个朋友家待几个月就是那个朋友村里住了半年,自十三四岁起他就是这么过生活的。

马玩这人很聪明,他知道自家武艺一般,寻常两三人近不了身,可这遥遥千里谁知道会有什么意外,所以他便瞄向了途径陇县城的商队。这年月普通人家一般是不出远门的,一个是交通不发达,再就是道路不太平,且不说遇上杀人如麻的拦路恶匪,就是遇到那像蝗虫一样的饥民也心慌不是。

所谓流民与流匪只有一字之差,其实一字都没有,那就是一念之差,人饿极了不抢就死,那抢还是不抢?马玩小时候家里条件还不错读过几本书,他觉得荀卿说得对,人性本恶,不然怎么孩童能嬉笑着做出一些诸如烈火烧猫这类残忍的事情,不然怎么人一为恶便停不下来了呢?

不然那些羌贼怎么会烧别人房子呢?他像个经验老到的猎人进城上酒楼,倚着二楼栏杆小口小口饮者北地烈酒,眼神迷离的看着城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半个时辰之后他发现了他等待的目标,一行数十人的行商队伍风尘仆仆,有骆驼有马携带不少,马玩纵身从屋檐上跳下直追而去。

商路可经河东?弘农总得去吧。某家马玩,略有武力,可否同行?韩非子有云:儒以文乱政,侠以武犯禁这个侠指的是什么呢?是大侠,是侠义精神没错,但更多的,指的就是古代独特的社会环境下所产生的那么一个群体,‘游侠儿’的群体,这些人就像马腾兄弟这样,他们立气势树名声结私交。

但汉末的侠,最后大多都只能朝着仕途靠拢,因为此时选官便是依照名望大小,所以作为游侠儿也是步入官场成为士族的捷径士农工商’,商人排在最末尾,商人一入市籍终生不得为官,这也是马玩不做商人的原因。成为士族恐怕是古时九成平民的梦想,所以说我中华民族五千年来的官本位思想绝非一蹴而就,而是两千年封建社会的遗留糟粕。

中秋过后天气转凉,马腾出门越来越频繁,家中时常就剩马周与关羽带着一帮小孩看书习武,变得这么冷清一下子让人颇不习惯。这些日子马腾同那些游侠儿已经逐渐开始向县城转移,不知道马腾想做什么,但他知道马腾心中一定有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他只是很想念他的大哥,眼看着就要过年,自家哥哥却越来越不着家。

关大哥,你看我这一拳打的可对?一旁坐在石头上的关羽眯着双眼不知在琢磨什么,听马越这么一问抬眼一看,马越和他三个侄子都摆着一样的拳架子,四个小家伙在这样的天气里一头细汗,都很用心在向关羽习武。

他很欣慰,说道:小豆丁你的打得不错,超儿胳膊弯一点,对这样就好了也容易防守,拳里有人生,拳出七分力,如做人留三分余地,山水画讲究个留白也就是这个道理。一听就很惊奇,关二爷还懂山水画?他不懂山水画,但他知道关节,直着胳膊打出去就用尽全力,打在东西上反震力气全压在关节上,如果弯一点不锁死关节,那受力就在胸大肌上,且不说带动身体力度更大,单是不锁死关节就更容易收拳不易给人抓住破绽。

马超确实有习武天赋,身体素质也好,九岁的马超壮得像个小牛犊子,浓眉大眼儿像极了马腾,只不过生母裴氏有羌族血统的原因,马超的头发不似马越马云禄那么黑亮,有些发黄,高鼻深目的,虎着小脸一套又一套地打着关羽教的拳法,学的比他还快。

打了一个时辰的拳,他的体力有些支撑不住,坐到关羽身边坐着说道:关大哥果然博学,连山水画都明白。

关羽一笑,我不懂山水画,那句话是我在解县时的拳师教我时说的,当时我同超儿的架势一样,出拳必出十分力,俗话说极刚易折,老师父总教我留三分,最后我还是打死了人。

马周活动着手腕,说道:我一辈子都在这个小村子里生活,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彰山,连最近的陇县县城都没去过,给我讲讲你一路上的见闻吧行,那我就跟你讲讲。

关羽拍拍手就开讲了,那还是熹平元年的事了,当时解县的县丞名叫侯胜,为人贪婪粗鄙,某家乡解良是个好地方,出产盐铁,侯胜把持着盐铁生意还克扣佣工钱粮,百姓愤懑快要激起民变。

马周听着默不作声,如同后世克扣工人工资一般,确实为人不齿,不过他有些困惑便问道:为何能激起民变呢?他知道,这个时代忠君思想很厉害,民变就像造反一样,株连九族的大罪,谁敢冒天下大不韪去领导民变呢。

关羽接着张口说他就明白了。当时县里有人叫杨奉是我好友,他就是盐铁佣工,为人很仗义,同游侠儿多有来往,在方圆百里有很大声望,就像你哥一样,很厉害的人,这是这么一个人

他母亲病重,他却没钱治病,上县衙讨要工钱却被打了出来,后来他就开始煽动民变了。

我为防止他铸成大错,当天夜里闯进县衙先一步把侯胜杀了,后来我逃出河东也是杨奉搭救,若非杨奉的兄弟们一路搭救,我根本活不到现在。关大哥,你武艺那么高强,还有官差能抓得住你?

马周实在想不通,正值青年的关羽,还有人能杀得了他?关羽沧桑的脸色满是风霜,爽朗一笑伸出大手揉乱了他的头发傻孩子,我的武艺不算高强,至少当时的我不算高强,那侯胜有个侄子叫侯览,你可知道?

侯览?他蒙圈儿了,关羽要是跟他提吕布,张飞,他还能说个一二,可要说侯览,他真不知道是谁那个叫侯览的武艺很高吗?不不不,侯览是个宦官,被当今天子所亲近器重的大宦官,就在侯胜死的第二天整个司隶戒严,道路设卡,数百带甲之士根本不是个人勇武可以抵挡的。

关羽停顿了一下,双眼看着马越说道:小豆丁,你不要迷信个人武力,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终归是一个人,弓弩齐发便是再世霸王也得死透。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杨奉的母亲就在那一夜病逝,他在夜里将母亲大人埋在后院,第二天晌午全家缟素,我在棺材里躺了七天。

啊!马周一惊,他惊的是这个杨奉,竟这么厉害,完全于礼法所不顾。后来他们把我抬到一个山谷,我才重见天日,棺材里睡了七天我已经离死不远了,山谷里有一伙儿山贼,我在那里呆了半年。

仿佛想到从前那些不愉快的流亡生活,关羽面色有些痛苦,一阵凉风吹来关羽起身紧了紧深蓝色的麻系腰,道: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回村子吧。看得出来王元山把关羽在陇县县衙的案底消了之后关羽心里轻松了不少,否则也不会和他讲这么多事情,平时马周根本想不到关羽也有如此痛苦的经历,此时他才真正领悟到关羽那日村北破庙里那番话背后的深意。

匹夫拍案而起争一时痛快,固然够爷们儿气吞万里,可不自量力的快意恩仇之后往往带来的更大的屈辱。关羽得到了家乡游侠儿的交口称赞,事情过去五年了乡人提到他的名字仍然要竖起大拇指,可付出的代价却更深重。

他的儿子已经虚六岁了,关羽却只做过三天父亲。朔风卷地,草木枯黄。眼看着就要到年关了,村里人挨过了半数青壮离世的悲伤,活下来的人却还要继续生活。边地百姓的生活就是如此,女人们卯足了力气生孩子,因为她们不知道生下七八个能不能长成一个。

男人们终日与弯刀骏马为伴,饮酒论缸吃肉下手,因为他们猜不到自己会死在什么手上,是四处劫掠的盗匪?还是昼伏夜出的野狼?他们都不在乎,反正整个群落都没有哪家的祖宗活过五十,没必要那么惜命,凉州的汉儿被中原视为蛮夷之人,将他们的豪爽当做不识礼法。这是凉州的悲哀,也是凉州人的悲哀。

并非羌笛怨杨柳,凉州何时有过春暖花开呢?老西北人都知道,这天快到年根儿很快就会飘起鹅毛大雪,气温骤降身体再好的汉子也扛不住,要不凉州人不愿意后半年生孩子呢,一生下来要是冬天那孩子很难养活下来,就算不死也会落下病根儿,长成了也不健壮。

天亮了马周换上了皮褂蹬上小靴子,看关羽还是青衫套着罩袍,给怀里揣上金饼子拽着关羽出了村。哎,豆丁你干嘛大清早的给我拽出来?走吧兄长,今天城外有集,去给你买几件衣服。关羽低头看看左右,觉得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没什么不妥当。

你这孩子,我这衣服穿的挺好的,再说你买衣服不让我拿钱,咱拿啥买衣服?嗔怪地给关羽个白眼儿,像暴发户一般拍拍自己怀里哎呀,分什么你我,我这儿有钱。偏偏他这小暴发户样儿关羽还挺受用,没办法前些日子进山打野味儿确实换了些银钱。

可拿虎皮给马周换来骏马,马周又不知道养,良马每顿吃的都是精粟米混着马草,他打猎换来那点钱养这匹马都有些捉襟见肘,哪里还有余钱买衣服,况且衣服这个东西在汉朝是比较贵的,穷苦人家一年四季都是短衣,因此冻死的人每年都有不少。

这一日全城休沐,也就是俗称的假日,城外开了集市,周边村落的百姓都赶着牛车来买些日用,何况到了年关家家户户都需要置办些年货,很是热闹。

远远望去陇县三丈城墙如庞然巨物巍峨耸立,雄伟壮观,下方集市人声鼎沸热闹非凡,黄发蓝眼的西域商人带着毡帽叽里咕噜地推荐着他的货物,汉人买家口若悬河地砍价口沫横飞。

马周这十几年从未来过陇县城,一路上什么都新鲜,进了集市就一阵东张西望,路过东郊马市他这个看看那个问问,偏偏什么都不卖,身旁跟着关羽这么一个九尺大汉,那些卖家全都敢怒不敢言,心里气急了这个捣乱的汉家小子。

哼!马周使劲儿哼了下鼻子,牲口市场刺鼻的粪味呛得他有些上不来气,但这并不干扰他的猎奇心情,皱皱鼻子他对关羽大声笑道:真没想到啊,陇县是个县城都繁华城这个模样,皇城洛阳又会是个什么样子啊!

关羽也没去过洛阳,颠沛流离的流亡生涯让他本能对

那座代表汉帝国辉煌的东都洛阳城感到抗拒,我也没去过,想来比这里还要繁华许多。他点头不知可否,穿过满是牲畜粪便味道的马市,过一段手工艺品的店面长街一拐,就有一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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