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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9章 你是官家人?(第1页/共2页)

亥时。

川恒客栈三楼的阁楼上,她独自一个人伏着壁栏,楼高看着大街上熙攘的人群,安逸的躺在摇椅上。

白日里刚答应了柳硕明他们,现在应该来细细想想怎么帮他们出城。

在不暴露自己也不打草惊蛇的办法里,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镇守城门的将领,又怎么可能不认识她的腰牌呢。

月明星稀,她透着自己的指缝看着月光银撒,倒也有些好看的。

有脚步声缓缓往着楼上而来,不紧不慢的样子,也不像是带着杀气的人,君姒也就没有多在意什么。

容澈左手拿剑,右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还放着三坛酒,能够很明显的看到那酒上写着青梅引三个大字。

你一个人,在这发呆吗?

看着君姒盯着某一处看没有反应,容澈也是打趣的说了这么一句。

你不是来了么?她笑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来。

看着容澈端上来的青梅引,倒是更好的勾起了她的兴趣,容公子怎么知道我爱喝青梅引啊。

倒了一杯细细的品尝,她的关注点似乎都在酒上了。

你说过的。

盯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对面的男人,表情当中透露着天真,啊,是吗?

目光落在石桌上的三坛酒,容澈看着君姒一杯饮尽的样子,微微然,青梅引源自暮生,离北流近,但从暮生到即墨城少说也要一个多月,酒到之时,正是味道绝佳的时候。

她转头看着容澈,月光银撒而下,光影落在他的身上,那双眸子微微眨了眨,生的倒真是好看,美人骨也真是极为显致的。

人倒是清闲,拿着酒杯一下子就越到了屋顶上,阁楼跟屋顶的距离没有多远,但站在屋顶的感觉,总是要离天空更近一点。

摇摇晃晃的身子,背对着容澈,一边仰头看着天,一边还要走稳这窄窄的屋檐。

看你总是独来独往,也没见你提过你的家人。

家人?

是那个动辄杀生的弟弟?还是那个欲求篡位的叔叔?

她哪里还有家人?

身在帝王家,家人的温情对她来说,应该奢望些了吧。

不过她也是释然,十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此去经年很多东西郁结在心里很久,但又了无所谓,只是有些深刻的阴影会一直记得而已。

转过身来,看着容澈,微微一笑,

我父母不在了,只有一个弟弟,还有那些我从不往来的亲戚。她说着,仿佛那些人都与她没有关系,家人这个东西与我而言,可能没有那么深刻吧。

那你弟弟?容澈随即问了一嘴,但也在问出那句话的时候,悄然的垂下了头。

权欲熏心被人利用不自知

说到她弟弟,眼神中倒是有些沉叹,为了这个弟弟,她付出的可不是一丝半点啊。

眼神突然黯然了一下子,手中握着的酒都在微微颤抖,这十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她自己或许都不太清楚了吧。

小小年纪承担了她不该承担的东西——

在那个风云动乱的朝堂之后,众王纷争,整个大朔分崩离析,她能从其中稳固身份与地位,必然有她不见精绝的手段。

可谁想过,堂堂大朔朝的长公主,十年前从死人堆爬出来的时候,经历了什么呢!

为了缓和这个气氛的压抑,她又问了一句,

你应该不是即墨人吧。

容澈点点头,然后应到,我母亲是永嘉人,父亲原本是离心谷的谷主,数几年前在一场大战中受了伤,如今一直在天姥沅生岛养伤

容澈没有继续提及他的生母,好像说到这里,总回事有些不开心吧。

上一辈的事情,他们也不好躲过问什么。

父母双亡,其实刚刚君姒说她没有家人的时候,容澈还是会有一丝感触的,他这样的状况,也还不是孤身一人么。

容澈转过头,拿了桌上的另外一杯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她现在的这副模样,父皇母后见了,应该不会理解吧。

祈辕帝留给她的皇位止渊阁道法承认的帝女,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拱手让人的,哪怕那个人是她亲弟弟,在止渊阁规域看来,也是不能有也不许的事情。

辜负了那么多人对她的期望,现在一定后悔那样做了吧。

她微微歪着头,将手中的酒倒在了屋檐上,眼神中包含着隐忍的泪光,还是希望父母的在天之灵能够理解希望那些因她而牵连的人能够选择相信。

一弯冷月静静悬在即墨城的上空,将清冷的光洒落大地。

君姒的影子灰冷如铁线白描,晚上的风仍旧还是吹着,有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冷的刺骨。

之前在朱雀大街的时候,遇到的可是羽衣杀手。

羽衣杀手?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大高个?

或许是吧。一边回想,一边语气平淡的回应。

她自己单枪匹

马被那个人拦截,难不成被容澈看到了?

容澈点点头,没有再说。

她显然没有明白容澈那个问题的深层含义,所以很没有防备的回应了着。

羽衣杀手图谙,比羽衣十二银翼还要高阶的杀手,若非是关乎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一般都不会出手那晚的事情你既说跟朝廷有关,也不知道君公子你,是官家的什么人物?

官家人物?

也是,图谙的出手就代表了她的身份没有那么一般,再怎么藏都藏不住这一环的。

你姓君,敬康帝君子谌也姓君,大朔皇室都姓君,不知道你跟皇室有没有关系?羽衣杀手,毕竟不会追错人。

容澈傲娇看着她,这一切的分析倒也是条条是道没有什么错误,猜的也的确是很准,如果君姒遮遮掩掩自己的名字的话,说不定她就猜不出来了。

朝廷关系错综复杂,只是一个姓而已,不必这么大惊小怪吧。

万一我眼前的人是个什么贵族公爵或是什么公侯伯子,那我可就得罪你了,得在现在问清楚,以后出来的时候,躲着你点。

还以为容澈非要问出来她的身份,现在一说倒也是打趣了。

君姒无奈的很,但也是没经住容澈的这番笑话。

正想上前跟他理论的时候,脚下没踩稳,右脚猜到了屋檐的瓦砖之上,一只脚有些陷了下去,踉踉跄跄的没有站稳,

容澈看此,迅雷不及掩耳的拉着她的手,但摔倒已经成了俨然之势,君姒不小心顺带拉下了容澈的身体,两个人倒是稳稳当当的倒在了屋檐上。

你身上真的一股脂粉味,看来薛久说的没错啊。

容澈贴着她很近很近的说着,君姒耳朵倒是红的鲜透,一下子撑开了容澈的身体,你起来,你太重了。

还不是为了扶你才摔了我说你要是走不稳就别在屋顶上乱走,小心摔下去笑话人。

君姒刚刚站起来就被容澈这样嘲笑,迎上去作势要打的动作,还没碰到他,自己又一下子崴了一脚,

容澈抱着她的腰,再次说到,哎呦我的天,你可别动了,万一真摔下去我可拉不住你啊要不,我抱你过去?

她把目光放在了自己腰间的那只手上,白了眼前的人一眼,把手拿开。

走到阁楼跳下去的时候,她才开始整理她的衣袍,不知道容澈是真的不知道她身份还是装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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