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清楚了!
不,你完全不清楚!你压根不知道十里红妆究竟是什么!
陈锦晔比夏懿矮了一个头,又拉不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大方向夏阮解释。
阮儿!他说送你十里红妆!
夏杨终于捂住了嘴,眉开眼笑。
陈锦晔没好气地蹬他一眼道:笑什么,聘书上写的是夏懿名字。
是啊。这剧情虽说一波三折,但终点到底不变。
夏阮不比夏懿那般神经大条,从小在七当家的调教下生活,少说也得是个知书达理的主,自然知晓十里红妆什么意思。
也知晓十里红妆该是用在什么地方,出现在什么时候。
脸不红,心不跳地,夏阮注视陈锦晔道:真的吗?小哥哥?
她的笑容少了夏懿的阳光,少了夏杨的和煦,更多的是希冀,期间隐有几分哀求。
陈锦晔没少见这样的笑。
但这种笑容,他见到过的,向来只出现在那些,被终身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脸上。
她们折翅欲飞,痴心妄想,可怜之至。
陈锦晔的眸子黑得深邃,像屋檐下的燕子眼,狡黠精致。
那样一双眼中的夏阮格外惹人怜惜。
你若欢喜,那便是真。
陈锦晔当然不是光明正大说这话的。
他小小的身子大半藏在夏杨身后,反倒害羞起来了。
谢谢小哥哥!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陌生人的礼物,你是除小懿以外的第一个送我礼物的人。
窗外雪停时分,铜乐齐鸣,爆竹震天。
十里红妆,凤冠霞帔,三书六礼,明媒正娶。
恍惚间,夏阮似成了这十里红妆的配角,她在羡慕娇美的娘子出嫁;又似成了那十里红妆的主角,她在遥想与君白头偕老。
龙凤轿上仪凤女,豆蔻年华着红妆。
手执龚扇半掩面,欲语还休徒生花。
浩浩荡荡的百人队伍从夏园大门走来,去往夏园西南角由旧剑厂改建成的新建筑。
这可不是什么十里红妆啊。
只见百人队伍中个个背一行囊,又见队伍中央有三辆重型运货双轮马车。车上虽然有叠作塔状的大小木箱子和系上花球的红绸,但明显能看出那不是十里红妆的仪仗。
哎呀,惨了,口供对不上事实。
看夏阮表情三变,夏懿不敢直视仍停留在她脸上那抹幸福的笑容,忙拉来陈锦晔,两人勾肩搭背凑阁楼围栏上密谋。
二号老弟,你不行了呀,礼物跟你说的对不上啊,怎么办?
陈锦晔可算受够她了,但又不好崩人设,只能柔柔弱弱道:没有啊,夏姐姐。这就是十里红妆。我跟你说
他已经预判了夏懿的神操作。
夏懿也果然如他所料地转身立刻朝夏阮解释道:阮儿,阮儿,你别急。那些确实是十里红妆的一部分,是打造十里红妆的手艺人和手工具。
咳咳!这所谓十里红妆啊
夏懿背手在身后,又举一手托了托不存在的眼镜框,学起学堂先生念书时的神情,语重心长地踱步道:
乃是东都旧时的传统婚俗
才说上一句,夏懿顿了顿,又附耳陈锦晔,再踱一步道:
车马咚锵,红奁铺地,一杠金,一杠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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