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漪睁大眼睛看了一眼她身后,又看着她温柔地一笑,随后身影一晃就凭空消失了,只从房间上方传来一句气声:我得走了,姐姐保重!
???
什么魔法?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姑娘醒了。
女孩开口,声音中性,咬字却带着南方女子的软糯。她像在同唐韵礼讲话,也像在知会什么人。
姑娘不必担心,你如今在泽畔阁中,很安全,苏幕与闻言才走进屋中,你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唐韵礼看看苏幕与,又看看那女孩,然后有些局促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女孩立刻会意:你别担心,衣服是我替你换的。我叫夜璞。
唐韵礼又被禁足了。
她问黎明为什么,黎陌反问她:王妃,您说为什么?
过了两天,大难不死的米虫唐韵礼,又觉得人生在世,须得强身健体。
她在二十一世纪时在武馆练过一段时间,只是后面逐渐荒废了。若是真能将这些本事捡回来些,爬个树翻个墙不成问题。就是日后离了府,也不至于太让人欺负。
早上黎陌例行来送药,唐韵礼将其拦住,请求他教她武功。
黎陌有些意外:王妃真想学?不如这样,王妃用早饭前,我先带王妃绕着璟陵王府跑一圈吧。
唐韵礼有点受宠若惊:才一圈?好说好说!
她换了身轻便衣服出来,对黎陌道:你可得找条好路,我不想碰见宁卿承和他的侧妃
好。黎陌无奈笑道。
唐韵礼在微风习习莺啼燕语的清晨,跑得呼哧带喘狼狈不堪。而黎陌却非常轻盈地在屋顶树枝和小路之间跃上跃下。他很快把唐韵礼甩地老远,又在老远的地方揪些小花小草,一边把玩一边等她跟上。
唐韵礼上气不接下气,这才知道璟陵王府有多大。好不容易跑完一圈下来,累得倒在榻上直发蒙。要知道三四个时辰之前她还是个病人,头痛到死去活来呢!
此时宁卿承倚着门棍,拿一块手巾细细擦拭他随身的佩剑。黎陌站在旁边看了一会,突然幽幽地说:王爷,王妃想让我教他武功。
宁卿承手上微微顿了顿,故作云淡风轻:哦,行啊,你教呗。
唐韵礼今天为了拦下黎陌,难得起了个大早,是故用过早饭便觉得有些昏沉。她回床上躺了一会儿,渐渐感觉不到自己沉重的双腿,昏昏沉沉正准备睡过去时,却听屋外黎陌一声高喊:王妃!练拳啦!
不要啊!!
璟陵王府西南角上,有一座杂院,因为无人居住,又缺乏打理,弃置了一段时间,便作为仓库使用。说是仓库,实则往往是些府上闲置了又不至于立刻丢掉的杂物,堆在这里,定期稍加筛选再清理出去。
此时屋内码放在角落的木箱之上坐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幽暗的房间里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轮廓,看上去像是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儿,有一个不起眼的丫鬟打扮的姑娘埋着头,手里捧了三五件不大起眼的小玩意,脚步匆匆往屋中走去。她侧身倚开红漆剥落的木门,悄悄钻进屋中,回身才看见木箱上坐了一人,先是吓了一个激灵,才缓缓送了口气:二哥
女子将手中东西放下,微微抬头,刚好迎上窗户透进来的光,方能看清这丫鬟眉眼精致柔和神态温婉,不正是璟陵王府那个最受宠爱的妃子:许琬言。
数月不见,近来可好?黑衣男子起身,微微点头示意。
好。许琬言口中虽然说着好,可是她唇角凄然一笑,叫人实在不能相信。
二哥对不住你。男子眼中浮起深深的愧疚。
而许琬言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不怪你,是我自愿的,她微微停了停,又说,上次他吩咐的事,我照做了。
许琬言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被方巾包裹的水勺,解开方巾,只见勺的中心漾着奇怪的暗红色,红朝向勺的边缘蔓延去,留下蜿蜿蜒蜒的诡异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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