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孙弘本是半文半武之人,早年跟从他人习得了些许防身之术;加之其勤奋有加,还自观古籍自通了武术;而朱皇益不也不是等闲之辈。其父朱甫为武将,常日也令朱皇益的叔叔朱欢将练武之术悉心传授于他。朱皇益虽无心学习,却对习武之事甚为用心。
两人使尽浑身解数全然不顾及自身学生形象。朱皇益抡起重拳打向仲孙的脸颊却被对方提肘挡住。不一会儿,后院已被厮打的两人弄得一片狼藉:木桌早已被掀翻;杯具则被当作工具在掷向对方中或碰到了地上或一骨碌地扔到了池中。梅理平哪见过这种架势,边爱惜自己的财产边大骂:人而无礼,胡不遄死!你们两个人的恩怨纠纷与我的后院何干?快离开这里!
仲孙弘听到这话,跨起大步伐将朱皇益和其他人引到后门,然后出了后门来到一块茅草甸上。这倒好,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目中无人的奴才!
休得猖狂,吃我一刀!朱皇益飞迅地从腰间取下一把长不长短不短的刀向仲孙弘刺去。仲孙弘常日并未携带武器,面对朱皇益的刀子,即便他的武力略过朱皇益,也只得改进攻为防守,处处提防着他。朱皇益尝到了不讲武德的甜头,更加狠命地向仲孙弘刺去,直逼他的要害。
接着,少爷!萧五在千钧一发之际从方才打斗处找来一根桌脚掷与仲孙弘。仲孙弘接过木柴左右挥舞,将朱皇益的刀子抵挡回去。朱皇益的刀受到了木棍的抵挡将强劲的撞击力传回他的右手,使他的右手产生了极大的痛觉。
看来小瞧他了!朱皇益心想。他从未想到素日里文静如香的仲孙弘竟有如此大的膂力。而仲孙弘则如鱼得水,挥舞着木棍打得朱皇益猝不及防。看到仲孙弘胜券在握,萧五忍不住暗笑朱皇益,三强子两人的不自量力。忽而他眼睛一亮,有了点子:常听得人说,朱奴才的书童三强子和其主子一样地窝囊,不懂得半点习武之事。耳听为虚,况我又学得些许三脚猫功夫,不若试他一试,也解我心头之恨。
想必他即放下箱笼,抄了一石块向树荫下纳凉的三强子闯去,口中大呼:三强子,我替仲孙少爷取你的性命!三强子本无心防备,听得此话顿时瘫坐在地上,继而滚进野草中,嘴里却不忘大叫:少爷救我!少爷救我!
你的那窝囊少爷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怎还敢救你?!废话莫多,吃我一拳!以解我家少爷心头之恨!
萧哥饶命!三强子看到急红眼的萧红五,知道在劫难逃急忙改口道,这本是他二人之间的争斗,不曾与我等相干。况我与你素来无仇,若是你果真打了我,我也不会向他人告去,只是自个儿将这份委屈吞下肚去以免滋生更多事端。然而你似的侠肝义胆之士打了我是必有所后悔不该对武力全无武功之人下此毒手,这样的结果你估计也不想要吧?萧五手一瘫心一软,将石头随便丢弃,扬扬自得道:你似的小人,说话倒不全是粪言。只是以后若见得我们主仆二人,是必绕道而行,不可冒犯。
是,是,是。萧五随即快步赶回仲孙弘身边,看看二人的胜负。当是时,朱皇益已明显处于下风,决不能再多支撑几个回合。而仲孙弘虽然也略有疲惫,挥棒的力度与章法都有所下降与凌乱,但足够对付朱皇益这个随处叫嚣的恶犬。
你可知罪!可还敢欺负实良之人?仲孙弘骂到。休要调教!胜负未定,你仍是一个寄生奴,而我则朱皇益仍在嘴硬,却不知他的这一个寄生奴再次将仲弘孙弘惹怒。只见仲孙弘紧紧握住了木棍,一招击落朱皇益手中的刀。朱皇益想要拣回刀子却被仲孙弘乱棍打手,疼得像被削肉一般。就在仲孙弘想要给朱皇益最后一击时,一伙官兵拿着皇榜从不远处的道上赶来。仲孙弘知道当今世道禁止私斗,不想被士兵抓了见大人去,便果断放下木棍,说:快滚!官兵见了我们谁也逃脱不了干系!朱皇益本还想挣扎着再与仲孙弘斗上几个回合,可是忽然想到上次与邻舍的儿子私斗被抓去见了太爷最后还是朱甫舍着老脸往县交爷处注了私钱才将他保了出来的场景,他内心的惧意早已充塞胸膛,不敢再胡作非为。然而,他似的人又不肯放弃逞口强之机,于是撂下一句今日算你走运便和三强子狼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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