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走下楼梯，走进那间破旧的牢房，里面不仅有海的味道，还有一股霉味。

屋顶上挂着一串油腻的油灯，灯罩上挂着懒惰的飞蛾。

他顺便跑到货舱拿了一瓶酒一些熏肉和一大块面包。

牢房里的火炮蛙越发憔悴，瘦得像个泄了气的气球，干巴巴的舌头耷拉在嘴外。一看到李维，鼓起大眼睛就冲上前来，用带蹼的爪子抓住了栏杆。

船长大人，请原谅我的冒犯！

李维盯着大蛤蟆看了一会儿，然后平淡地说：你考虑清楚了吗？

是的，我愿意回答你所有的问题，为你服务，以换取我的生命。它看到李维没有第一道歉，而是为了更重要的问题。

它咂了咂嘴，直勾勾地盯着李维手中的食物，又哀求道：我能吃吗？

李维欣然同意，把盘子从栏杆下的缝隙中塞了进去。

火炮蛙不再理会他，直接向食物扑去，抓起面包狼吞虎咽起来。它拿出酒的软木塞，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

李维向大蛤蟆扔了一个。

没有太多的信息，只有一个名字。

这个叫调皮蛋的家伙，战斗力比同龄蛙低，可能是因为这几天饿的。

李维见它吃饱了，就开始问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当然，如果调皮蛋撒谎或不合作，他不介意让它再饿一饿。

调皮蛋，我想知道你们火炮蛙为什么要为黑蟾蜍海盗团服务。

调皮蛋吓得浑身发抖，抬头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在问你问题，不是你问我问题。

它的眼皮耷拉下去，低下头说道：好的，我明白了。我不会再问你任何问题了。其实，我们火炮蛙曾经住在卵石岛，但你们人类更喜欢叫蟾蜍岛。我们本来在岛上和平地生活，没有任何竞争对手，也不会为任何人工作。但德鲁里和我们头领签订了契约后，就要求岛上的火炮蛙为他提供十年的服务。

德鲁里。李维重复着这个名字，感觉到身体一阵寒意，尽管他们还没有见面。你见过他吗？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只看到过一次，还是从远处看得。我是新来的，被安排在了这一条船上。德鲁里是在另一艘船上，一艘更大的船。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惩罚一个犯了错误的水手，还把那个水手的皮剥掉了，连我都觉得恶心。至于特别的地方，给我的印象就是特别凶残，其他的我想不来了。

李维微微皱眉，觉得德鲁里已经有点神经质了，这样的敌人必须斩草除根，反正已经是自己的敌人了。

你说的头领是谁？是你们的王？他又问道。

是的，是我们蟾蜍岛的王，所有火炮蛙都要听从它的命令。

它为什么要和德鲁里签订契约？你们不是与世无争吗？

那是因为一条鱼。德鲁里给了我们的王一种叫金鲵的鱼，他吃了之后，就同意了签订契约，根据契约，我们这些火炮蛙要为黑蟾蜍海盗团服务十年，而且还没有任何报酬。调皮蛋一脸愁容，回想起了多年来，自己同类在海上的那种生活。

就他妈的为了一条鱼?你们真便宜。李维毫不掩饰地嗤之以鼻道。

调皮蛋没有反驳，只是问道:那可是著名的金鲵，你没有听说过吗?

这时，李维猜测那条鱼应该不寻常，于是好奇地问：吃那条鱼能壮阳吗？

调皮蛋愣了一下，实在是没想到李维的思维会如此不靠谱，摇着头说:看来你真的没听说过，金鲵是海洋中最有名的食材，它本身是毫无功效的，但这鱼的味道极其鲜美，散发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即便是一个帝国的国王，也很难吃到。

当李维听说这鱼只是好吃而已，就直接失去了兴趣。

你们蟾蜍岛上的蛤蟆都签了契约，为德鲁里工作十年，只为一条鱼。是这样吗？

是的。调皮蛋又低下了头。

那你们干了多久了？

已经九年了。

那么只有一年时间，你们就可以自由了？

是。

一年，不长也不短李维思考着是否现在要避其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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