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一命偿一命,可我一人拖了两个人,真的有点难办
她的语气生硬而锋利,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往心窝里戳。
出去可以么?
时窈把她赶出去,摸了摸湿濡的床单,那是燕楠音哭过的证明。
修养了半年,时窈就准备要出院了,她比之前更沉默,一天也说不出几句话。
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一个人静静看着窗外发呆,或者让护士姐姐推着轮椅带她去天台吹吹风。
她的病房到天台有直通的电梯,时窈自己驱动轮椅,驶到了楼顶。
她看着白茫茫的天,一如她的心绪也是空白。
时窈撑着扶手,从轮椅上站起来,如果能发展顺利,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她这么想着,从天台一跃而下,迎面的风让她睁不开眼,周围轻飘飘的,好像一瞬间,心底的罪恶一下子就被清空。
那一刻,时窈感觉无比的解脱,她战胜了自己对死亡的恐惧,并且由衷的觉得这是一件轻松的好事。
当肖晚意知道医院门口那个想不开的女孩是时窈,整个人从头到脚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起来,直接晕倒在地上。
时窈躺在担架上,身体像残破的木偶,她被紧急送往急救室,人群把手术室走廊围得水泄不通。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焦急和不安,还有半干的泪痕,一向冷静自持的时江展也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医院回收轮椅的时候,燕楠音正好从外面赶过来,护士在扶手下面的缝隙中发现了一张纸片,见燕楠音眼熟,把纸片交给了她。
燕楠音低着头攥着纸片,手心的汗水把纸片边角打湿,她有些好奇地打开。
上面写着一行字:如果我还足够幸运看到这张纸条,那这次就当赎罪了吧。
这句话不是写给燕楠音,而是写给时窈自己看的。
或许对于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态的时窈来说,这张纸片纯属是多此一举。
但她真的很幸运,如她在纸片上写的一样,有机会看到这个纸片。
手术进行了十几个小时,几个医生才从手术室走出来。
手术很成功,各位不要太担心了
看着炙热的目光齐刷刷全放在他身上,老医生也有些不自在的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珠。
上午刚从国外开完讲座回来,下午就做了一场大手术,还真的是赶巧了。
在看时窈之前病历的时候,他忍不住震惊,本来身体养了半年已经有点好转的苗头,又一次重创。
之前的辐射对她整个的身体状况和指标也产生了影响,而他这次出国开的就是这种特殊类型的手术讲座。
如果不是他及时回来了,国内还真没人能做成功这场手术。
时窈身上各种冰冷的管子和仪器,还有独立的隔离罩,护士们把时窈从手术室推出来,转移到重症监护室。
燕楠音隔着玻璃看病床上的时窈,费赫礼看着她紧揪着衣角的右手,然后眸子再抬了抬,看着她单薄的肩轻轻垂着。
费赫礼呼了一口气,抿唇走了上去,到她身前,挡住她的视线。
公司的股东还安分么?
一点也不,知道爸爸妈妈去世之后,就开始算计董事长位置
解决不了的跟我说,别自己一个人扛着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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