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处地方,它会一直亮着,猜猜是什么呢?答案是医院。
白天有光照,日光落入这座不大不小的建筑里,带来几分温暖,仿佛那里也不尽是冷冰冰的,人心以及日照,皆是温暖的。那里头尽是忙忙碌碌的人,有的坐着,有的躺着,还有的不停地走着。大家的情绪似乎都不太一样有新生的啼哭声,他们为他或她的诞生感到高兴;有无法掩饰的疲惫,在空闲之余他们总会闭上眼眯一会儿,尽管只有几秒。夜晚到来时,它燃起了希望之光,照亮着一小片地方,那时候大多是静谧的,有的人早已睡去,有的人还在排着队准备拿药。这里的一切大多都是淡雅之色,这些颜色也给人们焦急或忧虑的心灵带来几分慰藉。
出租车来到了医院门口,门口敞开着的,往里看去,里面有着许多人。美人妈咪付完钱跟司机道了声谢谢,然后拿上包便匆匆往里赶去。因为她并不清楚医院打点滴的是在什么地方,于是,她找了一位小护士问了一下路。得到具体方位后,她跟小护士道了声:谢谢小护士点了点头,便接着忙去了。美人妈咪也快步走到电梯的旁边,按了上升的按钮后便等着。她抬起左手看了看腕表,此刻的时间已经来到了8:30了。又等了一会儿,电梯门却仍没有要打开的迹象,于是,美人妈咪果断转身离开,选择走楼梯。岁岁所在的楼层是六楼,然而美人妈咪由于着急来看岁岁,工作后高跟鞋都没换,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便赶来医院了。此刻的她要爬楼梯,而且速度又想要快,穿高跟鞋是及其不方便的。所以,她先是抬起右脚解开了鞋,又按照同样的方法解开了左脚的鞋。随后,她拿起鞋就往楼上走。赤脚踩在冰凉地板上的感觉并不好受,可,此刻的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只希望自己能够走得快一些,这样就能够早些见到岁岁了。
十几分钟后,美人妈咪来到了六楼。她四处看着,寻找着岁岁的身影。可看了一圈了也没有找到,她又再用眼睛搜寻了一圈,依旧没有。心就更加焦急了,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岁岁,岁岁被一个人抱在怀中。那人穿着件白色的针织毛衣,下搭一条棋盘裙。美人妈咪闭了闭眼,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此刻保持清醒。再次睁开眼,她便朝着她恍惚间看到的那人走去,朝着岁岁走去。等靠近那人的身边,美人妈咪确认了她怀里抱着的正是自家闺女。她说:隋老师,我是岁岁的家长,我来了。隋老师在等待的过程中控制不住睡意,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可她依旧将岁岁抱得好好的,岁岁靠着她,身上披了件棋盘款的小毯子。睡了一会儿,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有些迷糊的睁开了眼睛。她看着来人,心生疑惑,因为美人妈咪看起来是为较为年轻的女士,根本不像一位生过孩子的母亲。隋老师警惕起来,将怀中的岁岁抱着更紧了些。因为她担心眼前的人是为人贩子,所以下意识地做出防卫的动作。美人妈咪瞧着,将手机拿了出来,将通话记录的页面展示在隋老师的面前,说:隋老师,不用紧张,我真的是岁岁的母亲,你看下这个。隋老师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将信将疑地看了眼通话记录,确认了几次后,抱着岁岁的手才松了一些。
她跟美人妈咪打了个招呼,然后简单跟她述说了一下岁岁发烧的缘由。美人妈咪听着,眼睛却是一直地看着还在睡觉的岁岁。等到了解到事情的始末后,她跟隋老师说:好的,隋老师,我知道了。我想,我们家会追究这件事情的,到时候可能还要麻烦老师让孩子与他们的家长见一面。但现在让岁岁退烧比较重要,岁岁先交给我吧,同时也谢谢你照顾岁岁隋老师将怀中的岁岁交给了美人妈咪,道:嗯,等岁岁康复后,我会找时间通知双方的家长来幼儿园一趟,那现在岁岁就交由您来照顾了,我先回去了。好,路上小心嗯,走了
美人妈咪抱着岁岁坐在椅子上,鞋子被她放在了椅子下方。然后等着,等着丈夫来,等着岁岁退烧。她抱着怀中的岁岁,看着她小手上扎着的吊针,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此刻的她,无所顾忌似的释放着在听到孩子发烧后一直埋藏在心底的情绪。周围的人看到这位抱着孩子的母亲哭了,仅仅是看了几眼便收回了视线,因为,像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习惯了。年纪稍微年长一些的大妈看见了,暖心安慰道:姑娘,你孩子是第一次生病吧。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孩子可就没人照顾了。听着大妈的话,美人妈咪的哭声渐渐小了些,等到不哭了,她回了大妈一句话:是,嗯,我会的,谢谢您大妈听到这位年轻母亲的回话,笑了笑,说:举手之劳,不用谢。说完,便走了。
又过了一会儿,官译来了,美人妈咪看到自己丈夫,心里一直悬着的心终是稍稍落了些。丈夫看着妻子,久久不语。美人妈咪的眼睛泛着光,睫毛上还有几滴小小的泪水,摆明了刚刚哭过。想到这儿,官译的心不住就心疼起来,心疼妻子一路奔波跑来照顾岁岁,心疼妻子哭泣时的无助。他坐在美人妈咪的身边,揽着她的肩膀,放缓声音说:没事没事,辛苦夫人了,睡一觉吧,一觉之后都会好的。听着丈夫的话,美人妈咪轻声应了一下,将眼皮合上,睡了过去。官译也没有再说话,就静静地陪伴着自
己的夫人与闺女。
三人相互依偎着,在医院里,彼此给予温暖与力量。夜晚终将迎来黎明,此刻,便预祝各位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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