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兵马,胜算就比较大了。”
令狐乐问道:“将军需要多少兵马?”
莘迩早已想定,回答令狐乐,说道:“如大王所言,天水、略阳各县犹未尽稳,欲安后方,非得大王亲自坐镇冀县不可,故是此战不需大王亲征,大王只要传令旨给麴爽,叫麴爽率其部助我,此战,我便足能胜之!”
令狐乐就传令,招麴爽前来。
未等太久,麴爽来到。
令狐乐把莘迩的战策与麴爽说了一遍,问道:“将军以为何如?”
齐征率部已至汧县,步骑号称五万,即将反攻天水、略阳,这道情报,麴爽也已经获知。
令狐乐召他来见时,他正在与他帐下的幕僚们讨论此事。
不过还没讨论出个名堂,令狐乐的令旨就到了,他遂暂时止住商议,匆匆赶来。
这会儿突然听到令狐乐此问,他尽管目光下视地面,却也能感觉到此时此际,令狐乐和侧边莘迩的视线全都在他的身上,一边是莘迩,上头是令狐乐,而自己对於此事现在尚无对策,这种情势下,麴爽当然是没法说出反对的意见,仓皇间便应道:“臣请遵大王令旨。”
边上响起拍手之声,麴爽转目看去,是莘迩在鼓掌。
莘迩笑道:“今得麴将军相助,大王,就请你在冀县留守,镇抚后方,等我和麴将军的好消息罢!必能把齐征之首级献给大王。”说到这里,莘迩顿了下,挺直身子,握住腰间佩剑,顾盼令狐乐、麴爽,然后乃又接着说道,“我军已得天水和略阳郡的大半,今如再败齐征,则不仅刚才大王所忧之天水、略阳现尚未稳,可以就此化解,天水、略阳等新得地会被我军牢牢掌控,而且接下来,我军就可呼应桓荆州,攻略关中矣!”
也许是被莘迩这番话所鼓舞到了,令狐乐严肃的神情略微散开,嘴角露出了一点笑容,说到:“那孤就在冀县,等候将军的捷报。”
莘迩与麴爽说道:“自咸阳至汧县,四百里远近,到汧县后,齐征肯定会就地休整几日,再从汧县到临渭,百余里远,中间还需经过一些山路,估算下来,其部到临渭县境大概会是十天到半个月之后。老麴,你我这就各回军中,秣马厉兵以备战罢?”
麴爽答道:“好。”
莘迩下揖,麴爽下拜,两人辞别令狐乐,先后出帐。
到了帐外,莘迩笑道:“老麴,这场仗事关我军随后之攻略关中,只许胜,不能败。过两天,我亲自去你军中,咱们再详细面议具体的作战方略,如何?”
“好,好。”
“这场仗打完,你老麴的威名就能响彻关中了!”
麴爽意味复杂,心中想道:“威震关中的,怕不是我,会是你莘阿瓜!”勉强笑道,“爽唯知尽忠王事,余者非爽虑也。”
“老麴,我知道,你是个大忠臣!”
有一搭没一搭的,两人边聊天,边步行出了令狐乐的军营。
莘迩上马,麴爽上车,道辞作别,在自己从吏、卫士的簇拥下,分道扬镳,各回本营去了。
……
麴爽回到营中,入到帐内。
他帐下的诸吏都在帐中等他回来。
麴爽把莘迩决定主动进击、令狐乐命他带兵相助此事与诸吏说了一遍。
诸吏听完,皆陷入思索。
半晌,帐中无人出声。
麴爽在回营的路上反复回想,不知为何,他也说不上缘由,却是内心中渐渐地生起了懊悔之情,有点后悔不该那般爽快地答应令狐乐,出兵相助莘迩。
又等了会儿,依然迟迟不见诸吏发表意见,他等不及了,便问道:“卿等对此都有何高见?”
一人说道:“没有想到征西居然会选择主动迎击,并请大王拨调明公部相助。”
麴爽看去,说话之人是他素来信用的亲信卫彭,遂问道:“卿此话何意?”
卫彭说道:“今之克取天水、略阳,军功泰半为征西所立;此次齐征来犯,如果能再大败之,诚如征西所言,不仅天水、略阳能够完全为我定西所有,并且进一步可以继续攻略关中!然而只是……”
麴爽说道:“只是怎样?”
卫彭说道:“只是如果征西的此愿若得以实现,则我定西,从此不知将会是谁人之天下了!”
此话一出,帐中诸吏,尽皆骇然。
麴爽变色,挥袖说道:“参军休得胡言!”扶案起身,退入到了帐后的屏风后头。
诸吏见麴爽不悦离开,便也络绎离去。
却卫彭出了帐后,面对同僚中交好者的责备,冷笑罢了,原地站着没动,等诸吏离远,他转回帐中。麴爽已从屏风后边出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
卫彭说道:“明公,下吏又想了想,征西要主动进击,倒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哦?”
“若是运用得当,说不定可以变坏为好,反对明公利。”
“什么意思?”
卫彭压低声音,与麴爽细细地说了一番话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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