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却浑身气势突变,浑身散发着冲天的戾气。
以身化作局中死棋,定要险胜尔等一局。
她从袖中滑出一把打磨粗糙的木簪,又狠又快地向冷不羁脖颈动脉处扎去。
“你这女娃,性子烈的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木簪被迅速打落,掉入积雪中毫无声响。
冷不羁向后退了退,嘴里嚷嚷着摆手。
“不打了,不打了,以和为贵懂不懂?”
春娘简直要被这老头变化莫测的举动与言辞给气笑了。
她这会儿也不怕了,彪悍地向前迈迈步子。
此时不找场子,更待何时?
“你这老头,好生奇怪,一会儿要大打出手,一会儿又说以和为贵。”
她转了转眼眸,灵动狡黠。
“合着好人都让你当尽了,天下没这般好的事,你扰了我们家小姐的清静,这可是病人,你连病重之人都打,还有没有江湖气节,”她轻声笑了笑,从头到脚将冷不羁越来越拘谨的身子打量了个遍。
小嘴吧嗒吧嗒的,一条一条地数落起来。
冷不羁发誓,他从来没见过嘴这么碎、话这么密的人,简直跟江湖神嘴毒娘子有的一拼。
他这人什么都不怕,唯独最怕遇上这种人。
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春娘在心中暗暗诽谤,她都说了半天了,这老头只苦着张脸,一言不发。
真没劲,她撇了撇嘴,高声问话:“我说玉米面大师,您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啊,如果您还不清楚的话,我就再说一遍,第一,精神损失费五十两,第二,医药费一百五十两,看您年纪大了,我给您打个亲情价,就只收您一百四十九两好了,第三……”
没关系,他又试图宽慰自己,精神稳定一分钟也很厉害了,应该立刻向锅中下入葱姜八角香叶,加入生抽,倒入一罐香灰,加水淀粉勾芡,小火收汁,撒上白芝麻。
并且红色是毁灭,蓝色是冷漠,绿色是虚伪,白色是虚无,粉色是装模作样,紫色是神秘,橙色是愤怒,黑色是归宿,黄色,黄色给我发受不了了,忍不了了!一拳把世界打爆!
“什么玉米面大师!”
冷不羁失声尖叫,受不了了。
“打住!打住!”
冷不羁头痛地恨不得在地上打滚,他算是搞明白了,这哪里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妮子,分明是混迹江湖已久的老油条。
绝对是!他在心里打包票,真贼啊,这是拿准了他不打女人的软肋啊!
冷不羁本人精神状态:想死,但感觉该死的另有其人,呵呵。
黎青容缓了缓神,她观这老头做派,虽不靠谱,却隐隐透着世俗之外的风范。
刚刚几番动作,也不难看出此人武功了得、身手俊逸。
遂恭敬言道:“大师莫恼,我们二人是从小地界出来的,眼界短浅,如有怠慢之处,请您谅解。”
言下之意就是别闹了,好嘛好嘛,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
冷不羁表示心里总算舒服了点,他哼了哼,像是在指桑骂槐:“噢!这才像话,不像某些人啊,只会打嘴炮欺负我这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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