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马面二差役身材高大甚或还高于姚大明,脚步一迈米二。郑德强几乎是被拖拽着前行。所幸魂体状态,触觉几乎没有,少受不少苦难。绕是如此,最后也被折腾的神魂颠倒,意识不清。
也不知行程许久,牛头马面忽的停下。交头接耳,唧唧复唧唧一阵。
依稀听得:
有蹊跷
也不是头一回
迟些耽误
头七
你跑的快
至不济我先走
神志不清的郑德强,管他们不了,不走停下来休息正好。云里雾里的不知几时,依稀看见两鬼差好似大口沽酒,大块剁颐,好不痛快。
待到清醒一些时,发现枷锁上锁链的另一头被踩在牛蹄下。牛头马面二差役却是醉倒在地了。蓦然牛蹄犹如倦眠人一般缩偻一下,将那锁链悬空在外。
郑德强精神一震,感到无穷力气涌出,转身就跑,管他三七二十一,四八三十二。
好一阵奔跑,风起云涌,披星戴月,气喘吁吁,呼哧赫赫。
嗤一声讥笑,郑德强认得乃马面口音,骇的意志都不定,埋头一股脑儿硬是前冲。
马面忍不住大笑:唉唉唉,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清楚再跑嘛?
郑德强亦知在劫难逃,斜眼往后一瞄,瞬间气泄千里。原来费了诺大的劲儿,连那锁链都扯不动,这浩大的场势不过是他形神激动下魂魄的溢散。
马面毫不留情的嘲笑:生命在于运动,鬼魂亦然。是不是感觉脑子通透了一些。可惜啊,你马上就要去投胎了,不然定能当个厉鬼。
郑德强怒道:投你个马胎,你们找错人了知道不。
不要小看马胎!你看我就不用轮回。要不你就去投胎我的子孙,我可是忽雷驳,也辱没不了你。
郑德强不知忽雷驳为何意,但见马面鬼差虽有醉意却说的好似真的要他投胎做马一般。不禁悲从中来,厉声大骂。
骂到后来,只觉得自己一生孤独,为求解闷都在阿谀他人,从未自我放开一回。值此投胎之前能任性放纵一次也不算完全糟蹋人生,故而越骂越难听,各种污言秽语层叠不穷。
那马面是什么角色,千年鬼差!什么场面没见过,帝王将相也拘役得了。当下又是一蓬地府辣椒水,郑德强乖乖咳嗽不已。
又隔了些时光,牛头差役打了个哈秋悠悠醒转,好不恰意。惹得郑德强又是一阵嫉恨。同时也不免疑惑:都道牛饮,为何这马面好像酒量更好。
牛头久活成精,看出疑惑,嘿嘿一笑:嘿嘿,忽雷驳不同,它有骆驼血统,是真海量。
郑德强不能言语,却将它们腹诽的狗血淋头。
酒足饭饱的牛头马面不再耽搁,拘着郑德强又赶起路来。只是这一人二差却未曾发现,郑德强时而散发的魂魄雾气中夹着些许粉红。
待到了鬼城,进了森罗殿,这一丝粉红早消散不见。森罗殿府幽深犹如府衙,恢宏如神堂。也是,本来就是鬼神之所。
好一会儿方到了正殿。正堂正中的坐椅大如楼房。
郑德强暗忖:竟还有比牛头马面高大如此的人物?
偏座上一个古人书生正提笔书写,只见他问道:何故来迟?
马面回说:路途遥远,鬼魂多了,生死簿能量耗尽,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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