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旁,族人们围成一圈,个个脸色难看。
谁也没想到,出来的第一天,就出现了伤亡。
而专门跟出来的族里药师手忙脚乱的翻着他那包袱里的瓶瓶罐罐。
我,我不想死。
江明峰躺在地上,声音虚弱,有气无力。
他的脸上犹如死人般的惨白,嘴唇浓郁的像是染了墨汁。
我还没有给我爹报仇呢。
我还没有考上功名。
我。
说着,两滴泪珠就在他眼边滑落,他恐惧也绝望,因为他大概也清楚,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向终结了。
疲惫无力感,加重的袭来。
他没想到,自己会竟然死在一条他原本可以轻松碾死的‘毒蛇’手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这么没用。
没事的,没事的。江广泽抱着他,眼睛通红,一边安慰,一边大声吼着守夜的族人:为什么没人陪他一起去。
他才第一次出来。
他不懂,你们难道也不懂吗?
那几个族人低下了头,但其实能怪他们吗?
毕竟,谁能想到,江明峰仅仅是去附近上个大号,会遇上一条小有道行,毒性剧烈的无名蛇呢。
这种东西本来对他们这种手持兵器的武者来说,很容易对付,谁也不会当作太大的威胁。
但也是江明峰倒霉,偏偏在做一件尴尬的事情,加上他没有经验,警惕不足,以至于发生这样的惨剧。
江广元皱着眉,看向医师:怎么样?
医师急的汗都快下来了,此来,他们虽提前备了许多解毒丹以及一些伤药,但他们的药,不是万能的。
他方才也只能第一时间根据江明峰的症状,凭借经验治疗。
但从江明峰越来越差上的脸色上来看,显然,他的治疗是无效的。
此刻,他也无能为力。
所以,他无奈的摇头:这蛇毒太诡异,没救了。
你再想想办法,你是医师,区区一点蛇毒,怎么就会无能为力。
这孩子还小,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
江广泽闻言怒极的喊。
医师一脸无奈:我才疏学浅,是真没办法了。
你。江广泽面目狰狞,起身就是一副要打人的架势,但却被江广元阻拦了,他心里同样不好受,宽慰道:广泽,冷静点。
族长,你让我怎么冷静,这孩子还这么年轻,是我把他带出来的,我怎么回去跟他母亲交代,这孩子的父亲已经为了宗族而死了,他家里就他母亲一个人了,现在他又这样,你让他母亲怎么活?
宗族是不会忘记这些的,我保证。江广元严肃的看着他。
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不是吗?
江广泽因为愤怒,激动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却终究没有再继续说什么,而是回去抱着江明峰的虚弱的身体。
他不曾成婚,也没有孩子,所以对他来说,族学里的孩子,都跟他的孩子一般无二。
他还记得第一次在族学里见到江明峰的样子,江明峰矮矮胖胖,像个小圆球,很是可爱。
身上的软软的,捏起来十分好玩。
而小时候,每次被他责罚,哭声总是犹如杀猪,叫的全族都能听见。
还嘴馋,每天吃完了饭,总要钻族学里的厨房,寻些边角料来胡吃海塞,自以为偷偷摸摸,无人发现。
话多,像个活宝。
如医师所言,慢慢的,江明峰渐渐闭上了眼睛,很快,痛苦的神色也一点点的在他脸上褪去,他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
他死了。
一直在旁边陪着他的江川,心情复杂极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而且他们很熟悉,就在之前,他们甚至还坐在一起吃饭。
不过短短数个时辰,便生死相隔!
江广元叹息道:
吃一堑,长一智,我们都要长个记性。
唉。
把这孩子先埋了吧,埋的深些,做些处理,防止被野兽扒了,等我们回来的时候,还要把他带回去。
我去。江刚一言不发的上前扛起江明峰的尸体就要走,江映文愣愣的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闻声,也跟了过去。
江川亦然,都是十几年一起长起来的发小,都不好受。
一番折腾,天亮了。
江川他们一行人再次出发。
他们的目的地是巨蟒泽,按照族长的说法,这里比鹰沟岭里生存的鹰类要对付一些。
只不过,沼泽密布,行动起来要万分注意。
这个地方,江家比较熟悉。
而且一开始运气好运就眷顾了他们。
通过专门的追踪辨认之法,他们发现了不少‘雏妖。’
往后一连三天,连连收获。
足足宰
了十五只雏妖,其中十二条蛇类,还有三种林中兽。
而且自身没有伤亡。
如果能按照这样的进度一直下去,根本不用十天,他们就能圆满完成任务下山了。
一时间,因江明峰身死导致数日来大家有些压抑的气氛,也不禁欢快了不少。
族长江广元更是开玩笑道:
等任务完成了,要是有时间,给你们几个小家伙一人抓几头小兽崽子回去养着,以后长大了给你们当坐骑。
江刚连忙道:别别别,族长,我可不敢骑蛇,那玩意儿太吓人,万一回头给我咬一口怎么办。
江川等人也是深以为然。
一众族老们哈哈大笑。
转眼来到了第五天。
前三天的好运,后两天却有点不顺,一直没发现到合适的雏妖。
巨蟒泽一带毕竟属于山脉的大外围,加上时不时有人来清扫,雏妖数量早就是一年比一年少。
没办法,他们只能进入‘鹰沟岭。’
来了之后,江川也知道为什么族人先去巨蟒泽了,一来这边地势崎岖,而禽类的洞穴总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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