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落眸光瞬间冷了下来。
鬼医摇了摇头,“南姑娘不必紧张,在下什么都不知道,在下只是好奇一件事,不知姑娘可否解惑?”
南星落坐在了鬼医的面前,看着面前那清淡如水的茶,啧,这鬼医大白天的不开门营业,应是穷得很,茶汤都没味了,“得看你问的是什么问题了。”
鬼医右手微抬,轻轻一挥,数道身影一闪离去,整个后院都不再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鬼医的眼睑微垂,“南星落,你知道了些什么?关于夜九渊的,那一日在寒潭,你看到了什么”
在南星落看不到的地方,鬼医的眸中是浓浓的杀意,若是南星落于夜九渊的毒无益,还知道了夜九渊身中剧毒,哪怕夜九渊要保,他都会杀了她。
南星落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红唇微勾,敛了眼,她便感受不到杀意吗?
南星落轻啧一声,右手在那茶杯上轻点,“蚀骨之毒。”
鬼医蓦地抬眸,定定地看着南星落,而窄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你有何解?”
南星落端起了眼下的茶杯,轻抿一口,有些惊讶,这茶汤闻无味、见无色,但入口香中带着微苦,倒是好喝得紧。
这边南星落品着茶,对面的鬼医坐不住了,“你是如何知道夜九渊的毒的?是他告诉你的?”
南星落放下了手中的茶,向后一靠,双手交叉随意地搭在了身前,“鬼医觉得夜九渊是会将自己的毒告诉旁人的一个人吗?”
不是。
那只有另一个原因了,鬼医看着南星落,声线平稳,“你是如何知道的?”
南星落一声轻笑,“血色带雾,血味微甜。”
鬼医意味深长地看着南星落,“血味微甜?你是尝了他的血了?啧啧啧,竟能活到现在,也是你的本事,只是你仅仅就凭这两点便定了蚀骨之毒吗?”
南星落点了点茶杯,鬼医上道地满上了一杯茶,南星落这才回道,“寒潭抑制蚀骨剧痛,功力尽失经脉空荡。”
鬼医一愣,“你当真识得蚀骨之毒,那你可会”
话还没说完,鬼医摇了摇头,不可能,南星落再怎么说也是南家的嫡女,或许是在她父母的书中看到了这个毒,但是论解。
他鬼医都不会,这南星落又如何会。
南星落微微颔首,“能解。”
这两个字就如同霹雳一样劈在了鬼医的心头,鬼医瞬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带着面前的煮茶茶壶滚落一地,滚烫的茶汤洒在了鞋面上。
可宛若无感一般,鬼医直勾勾地看着南星落,眼尾泛起了微红,声音颤抖,“你说什么!”
南星落看着那倒了的茶汤有些惋惜,“我能解,只是需要时间。”
鬼医的唇瓣微微颤抖,屏住了呼吸,许久之后,哈哈大笑,笑意微敛看着南星落,“你当真能解?”
南星落眉尾轻挑,“你信或不信,对我来说无足轻重。”
“好!”鬼医长袍一撩,单膝跪地,“南姑娘,若是你能解夜九渊的蚀骨之毒,鬼医君朝,欠你一命,往后有用得到鬼医的地方,在下为姑娘驱使。”
鬼医药死人肉白骨,一息未断,他都能将人从冥王的嘴里抠出人来。
饶是南星落死前过的那般落魄,鬼医的本事,她也是知道的,如今她自出南家,自己的人自己的关系网,总是要成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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