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虔亲自往刘家送礼祝贺,没过两日公孙瓒也来了,他带来了比上次负荆请罪时更多的礼品,一下车就扯着嗓门大叫,生怕刘舍的邻居都不知道他这个县令来了一样。
“贤弟,为兄给你道喜来了!”
这一嗓子调门奇高,差点没把树上的雀鸟给震下来。
他的辎车本就扎眼,如今又这般高调,自是引的周围众人纷纷前来围观。
刘俭以及刘周等人快速从内舍出来相迎。
见礼之后,刘俭上前一把攥住公孙瓒的手,哈哈大笑道:“伯圭兄前来相贺,舍下蓬荜生辉!兄长请入!”
两人携手共同入了宅舍,公孙瓒一边随刘俭走,一边笑呵呵地道:“为兄适才在舍外一吼,引的四周诸人关注,不出半日,县君亲自莅临你舍下道贺之事,就会在整个涿县中传扬了!贤弟,此举可长你面皮否?”
刘俭心中暗笑,想不到公孙瓒居然打的是这么个主意。
其实根本不需要公孙瓒这么帮他赚吆喝,以他如今在涿县的势力,只等公孙瓒一会迈步出了这个大门,他来过自家宅舍之事,就会传遍整个涿县的。
需知,别说是他一个县令,便是郡守昨日亲至,他不也是可以旦夕而使整个涿县得知吗?
现在的刘俭可不是昔日的刘俭了。
不过虽然公孙瓒此举也不过是画蛇添足,但终归还是出于好心,这情就算是没用,但刘俭终归还是需要领的。
“还是多亏兄长想着我,俭在此谢过!”
公孙瓒哈哈大笑,道:“翌日发达,切莫相忘!”
“兄长这说的是什么话?小弟今后还指望着兄长呢。”
公孙则长叹口气,摆了摆手道:“其实,在来涿县之前,某也曾自以为是一英雄人物,在这官场之上,早晚必可建成大功,但是在涿县遇贤弟之后,看着你用这不到两年的时节,不但成了偌大功业,还被郑师叔看中招了女婿……”
“嗨!若说为兄丝毫不嫉,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但为兄也知晓,为兄与你确有差距,我公孙家如今与你那兄弟苏双一同垄断着河北马市,想来苏双也应是你的人吧?在你没出手之前,他也不过是一市井驵侩而已。”
刘俭认真地看着公孙瓒,心中开始筹谋。
公孙瓒既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若再是不应,岂不是枉顾了同门之谊!
或许,这位师兄将来也能给我当个好将军。
想到这,却见刘俭伸出手,拍了拍公孙瓒的手道:“若蒙师兄不弃,今后你我共同进退,如何?”
公孙瓒今天来此,就是想听刘俭这一句话。
他虽然性格有些偏狭,却不是没有眼力的人,刘俭当了郑玄女婿后,日后在士林中将会是何等的位置,公孙瓒心中自然是门清的!
而刘俭现在所拥有的,却偏巧是公孙瓒望而不得的。
当下,便见公孙瓒向着刘俭拱手:“有贤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自知勇猛有余,但智略不足,今后这仕途中事,还请贤弟指教一二。”
“好说,兄长与我,何须客套?兄长适才所言极是,兄长性格直爽,承袭边郡豪杰之风,勇武兼备,不喜权谋,若在官场混迹,远不如赚取军功来的有效,只是出塞一战,兄长也有参与立功,为何反倒至今没有擢升?”
公孙瓒叹道:“嗨!终归还是得等这个任期完事不是?毕竟我这涿县县令,还未满三载。”
“对了,贤弟,你觉得咱幽州新上任的方伯,刘虞刘伯安,其人如何?”
“不认识,也不知其平生诸事,兄长以为呢?”
公孙瓒摇了摇头:“我觉得此人不行!做事优柔,对待外胡亦多怀柔,此等人物若是在中原诸州,倒是还勉强可以称得上是个人物,在这……哼!”
刘俭不动声色地摸着自己的衣袖,并未多做评论。
历史上的刘虞最终是死于公孙瓒之手的,但这事也确实给公孙瓒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既然公孙瓒已经是他这一阵营的人了,有些情况自己终归还是不能不管的。
“公孙兄。”
“嗯?”
“刘伯安当世名士,光武后裔,而是你励志扫清边塞胡虏的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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