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确定听说过?”
陈牧一脸诧异的望着身边精致可人的小女孩,眼中满是怀疑。
“小萱儿,大人在谈正事,别插嘴!”
孟言卿呵斥道。
小萱儿委屈巴巴的看着母亲:“我没说谎,我听过这个名字。”
意识到这丫头可能真的会提供有用的信息,陈牧忙制止了欲要再次呵斥的美妇,语气温和:
“小萱儿,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是书院。”
小萱儿晃着纤细的小腿,歪着脑袋说道。“之前先生在与别人聊天时,我偶然间听到的。”
先生?
那就是阮先生了。
前两天陈牧还在县衙看到这位阮先生跟高元淳下棋。
“你确定你听到的是‘血月峰’这个名字?”
陈牧再次问道。
小萱儿撅起小嘴:“当然是了。”
显然对于陈牧与娘亲不信任她有些不满,又脆生生的补了一句:“我记性很好的。”
陈牧忍不住捏了捏小丫头的琼鼻,笑着说道:
“不错,不错,没想到咱们的小萱儿都能帮牧哥哥提供破案线索了,比你那傻大哥强多了。”
“班头……我有那么不堪嘛。”
张阿伟满脸幽怨。
旁边孟言卿敲了下他的脑袋:
“还不服气?比起你妹妹,你差的太远了,陈捕头一点儿都没说错,整天就知道闯祸。”
“……”
张阿伟欲哭无泪。
怎么感觉他们才是一家人,我倒像个外人了。
“明天去找阮先生问问。”
陈牧暗暗道。
虽然还不确定这个‘血月峰’与蛇妖有没有关系,但至少可以先去调查一下。
……
次日清晨,薄雾弥漫。
吃过青萝做的丰盛早餐后,陈牧直奔琴书院。
作为青玉县唯一的公办书院,其教学质量还是很不错的,请来的老师多是些学识渊博之人。
整座学院的学生,差不多有一百多人。
从六岁到十四岁,皆有分班。
虽然太后独掌朝纲引起了不少人的反感,但颁布的一系列政策确实给了百姓恩惠。
最典型的便是教育方面的一些改革。
加强女子读书的地位,适当降低国子监招生门槛,学生费用补助,在所学知识中加入格物等等。
这些政策落实下来,取得了不错的成效。
在小役的带领下陈牧进入学院,刚转过花园小径,便听到一阵争论声传来。
只见廊亭内,阮先生正跟其他几位先生议论着什么。
“这首诗一般般,比那咏鹅差远了,虽有那么一丝意境,但后半段的格律明显不衬。”
“敬浩兄,这首诗确实不如咏鹅,可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啊。”
“我也是实话实说罢了,文兴兄若是不爱听就算了。”
“你……”
“好了,二位就别争论了,不如放到书阁去,让外人也一并前来鉴赏,好坏自然就知晓了。”
说话的是阮先生。
听要放到书阁展示,那人顿时泄气了。
无奈干笑道:“这倒不必了,最近那首《咏鹅》风头太盛,现在公示纯粹自找没趣。”
“文兴兄这话我倒是赞成,最近老朽也写了不少诗,可都没胆量贴上去。”
“哈哈,自作自受了吧,当初可是李老您非得要将那诗贴上去的,现在知道苦了吧。”
面对同事调侃,其他人也纷纷笑了起来。
笑容之余,同样内心苦涩。
以前大家的文采都是半斤八两,每天都会把所作的诗词贴到书阁去展示,炫耀一番。
可自从那首《咏鹅》公示后,没人敢有胆量再贴了。
实在害怕被对比。
“陈捕头。”
看到陈牧到来,阮先生眼眸一亮,起身拱手。
其他人纷纷行礼。
作为青玉县的知名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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