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位公主不愿意进来,只在门口站着,沈二公子倒是在里面睡得舒坦。
期间也没有醒过来,要让她进来的意思。
既然人家公主也没说什么,他们这些女子也不好说,毕竟人家小两口之间的事情他们身份本就尴尬,再插手的话显得有些画蛇添足了。
玉言冰进门时见沈靳寒还伏在榻上睡觉,左右也没人伺候,便上前轻唤:“二公子……醒醒!!”
沈靳寒疲惫地埋着脸,又睡了一会儿,忽然坐起来,问:“怎么是你?淮容呢!”
“在楼下守着呢,二公子……你怎么又在这睡了一夜?还有这衣服不是你的吧?”玉言冰愕然地问道。这外面披着的这么……想必是外头那位公主的。
“有人送的。”沈靳寒下榻活动着肩臂,将身上披着的狐裘拿着出去,问,“大哥让你来叫我?”
“是王爷。”玉言冰说,“一早就收了信,三十六部趁着王爷回京城的空挡又发了攻击,待会儿还要入宫详谈,如今陛下还未行,太子便召集了兵部、户部,咱们燕北又要用兵了。如果这次你要是回不去的话,恐怕……”
沈靳寒就着水擦了脸,当即跨门而出。下楼时正见温淮容跟个美人挨在一块,他几步跨下去,从后夺了那碟子,把糕点丢自己嘴里。
温淮容看向他,说:“……是那么快,一觉醒来饿死鬼投胎?”
沈靳寒吞干净,冲他笑,抬臂直接搭在他肩头,带着人往外走,说:“淮容,昨晚的事……”
温淮容看着他。
他轻浮地说:“怎么还有隔夜仇呢?我一觉都睡忘了。走,二公子带你去见个人。”
温淮容用刀鞘拍开了他的,说:“二公子,不要趁机要我便宜,我记仇。”
“可我不记。”
金銮殿汇集了多人。
温永思待在旁边一动不动,太子在座椅上临危不惧。用目光先揣摩宋承的神情,再移向别人,看着温永思尽力装出凝重的模样。不由得摇头。
“如今黄门之事暂且稳定下来。剩下的老臣都要先呈与太子。”宋承先对太子说,“账目可看了,太子殿下?”
温永思昨夜都在抱着美人听琵琶,才不知道什么账目的事情,顿时心虚地挪了挪屁股,不过他没问自己,问的是太子,说:“账目我看了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些钱的流通是否太大了些。”
后边跪着的孤鸿原本没表情,听着这话,缓缓皱起了眉。“钱是多了些,可是账目也没有错。”
那就是有人故意加大账目数量。
宋承等了一会儿,见太子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才说:“眼下秋寒霜重,燕北若要用兵,就必定要从金城呈报军饷预支。王爷,这一回,需要多少?”
沈澜笑了笑,说:“我久病不出,军情要务早已托付给了靳阳。靳阳,缺多少银子,便由你给太子说。”
沈靳阳叩首,说:“边沙三十六部中森革奉命此刻劫市,是因为冬雪将下,边沙各部粮食告罄,只能打劫互市。若在往年,燕北军田自供,不需要朝廷支援。但今年假丞相叛乱之事,陛下又重伤昏迷,边沙三十六部想要趁虚而入。如果要出兵,不仅要驱逐出境,还要驻兵严防。我已将所需数额呈递给了户部。”
新任户部尚书拿出折子,双禄转呈给太子和温永思。
温永思看了片刻,心想:“三百万两嘛,这有什么难?我平时喝酒吃肉钱都比这个多,将士们不要受冻挨饿就行。”
户部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太子知道啊。去年、前面的空缺还没补上,加上今年的开支,秋猎场上的那些事,恐怕国库里一下子没有这么多钱。
太子:“这钱……还能拿出来吗?”
温永思说:“那一两百万两总是行的吧。”
钱谨磕头,说:“这……太子殿下,难!”
秋猎调遣邱家军、傅将军还有楼大帅,先后用了二十万两,今年开销五十四万两。国如今余下的钱,还要给金城大小官员发拖欠的俸禄。马上年底,官们也要过年。
这没个一两百万两肯定是不行的,只有勉强分出六十万两能拨给燕北铁骑。”
温永思真没想到,国家也有穷的一天。平时那么大手大脚用钱,也没见缺钱用啊,可现在,怎么就穷了?
太子温庆霄他本想给燕北卖个情面,也算安抚沈靳寒,让他安心娶了温淮容。可谁知没钱,这还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亏空这么多的银子,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平时花钱的时候也确实没有条件,之前究竟是怎么消失的,到如今想要拿出单单100万两银子也是不成了。
金銮殿静了片刻。
孤鸿忽然说:“太子,微臣有个法子。”
温庆霄正在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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