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汉子们平日里就酷爱博弈,上了场更是如鱼得水,金耀的士族虽说不在辽阔的原野长大,可是平日的武场也不是白练了的。巴图是越金烁的庶子,虽说是庶子,可是马场上的真功夫却比嫡出的哥哥越那争强些,嫡庶有别,可草原更崇敬能者,故而此二人也是下任草原王的热门人物了。
巴图对上何将军也是没有丝毫松懈,拳拳到肉,何将军驰骋沙场,经验到底老道些,看穿这小子急于求胜,招式就放缓了些,巴图只恨自己招式还不够烈,否则定一拳定下胜负。“巴图”越金烁叫停了较量,这小子仗着自己两分蛮力,难道就以为胜券在握?何将军什么人物,他一初出茅庐的混小子还不知死活的想一较高低,作为草原王的庶子输给金耀的将军虽不丢人,但是若自己将来要他坐上草原王的位置,这就算耻辱了,“何将军,名不虚传,得您指教我这不上进的孩子两招,也够他琢磨的了。”
眼瞧着巴图面露不服,越那争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这父王的意思,父王早就动了更改世子的念头又或是仍在犹豫不决,亦或是想试探自己,若不争总要为人鱼肉的,“天可汗,父王,弟弟这是赛的还没尽兴,可惜孩儿实在不善武,不如叫弟弟与天朝的年轻一辈再赛上一场,年轻一辈,打的头破血流都是玩闹,也正好不要叫何将军为难,出招只怕伤了我这弟弟。”权且去和那位太子较量吧,赢了便是和未来天子结下梁子,输了也丧失脸面。
巴图瞧上去武夫的模样,可到底有争夺王位的心,对这个出身高贵的嫡出哥哥自然多加防范:“兄长是未来草原的王,若自谦不善武,今后怕是不能服众吧”这话一出越那争的脸色确实僵下不少,“巴图知道定是哥哥谦逊,不若咋们抽着签,两两比对,且看谁能胜到最后,这可不比一个个自谦不上台有趣?”
轩帝早就晓得越金烁的儿子们争斗不休,想想自己的儿子们,不免欣慰,元祈天资卓绝,元岑草包一个,不必争斗,江山早就定下是元祈的,果然还是自己教导有方啊:“你呀你呀,儿子各个有心思,有意思,就按你说的办,抽签上场吧。”
越金烁恭敬应下,心里却是嘀咕,就晓得拿我的儿子说事,这两兄弟丢脸丢到外头来,等这次秋猎结束得好好扒他们的皮。
首场已经抽下,正巧元岑对上巴图,元祈对上越那争。
元岑每回去武场都是插科打诨,几年下来,没学到什么真本事,巴图虽说是庶子,真功夫是有的,平生最厌恶的就是自己出身不高,庶子相较已然让他大不快,一上场也没行个虚礼,一招便将元岑扔在地上嗷嗷叫唤着疼。
贤妃自然心疼自己的儿子,瞧见顶多骨头折了后,拿着扇子就遮了脸去,这可太丢人了,一上场就叫人直接举起扔下,嗷嗷叫唤实在丑相毕露,真不晓得这些年自己请那些师傅都教了他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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